第一章 焰鳴珠
餘音嫋嫋的琴聲混雜著悠揚的笛聲從山頂傳來。四周高山峻嶺,重巒疊嶂,山頂直插雲霄,雲朵被迫依附高山,萬樹爭榮,山與天形成對勢,似要一爭高下,整個場景仿若一副絕美的墨畫。某座山頂,一對男女正在一個亭中演奏。
女子身著白衣,與那似雪的肌膚形成天然對比,腰係白色腰帶,外披白紗坐在亭中,烏發飄揚,一眼望去,蜂腰削背,若隱若現,惹人垂憐。一雙似桃花眼又似丹鳳眼的眼中,盡顯柔情,時不時輕笑幾下,臉頰上的酒窩蕩漾其中,纖長的手指輕柔地撫琴。
男子身著深色服飾,腰間掛著一塊白玉,頭頂梳著發髻,套在一個銀色發冠之中,柔順的發絲披於後肩,坐於女子身側,絕美容顏,眉清目朗,翩翩少年,一雙桃花眼,滿是星辰,望向女子。
琴止笛消,女子抬眸,“尹師父,不知,弟子彈得如何?”
“晚兒聰明,一學就會。”男子寵溺的開口。
女子含笑,附在男子身上“還是師父教的好。”
男子垂眸,聲音低沉且溫柔“非走不可嗎。”
女子與男子四目相對,“三天後,我……”
男子用嘴打斷女子的話,少時,男子鬆開女子,女子滿臉通紅,嬌羞的垂眸,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喘著氣。
男子抬手整理著女子額前的碎發,“早日回來,奶奶她想見你。”
女子聞言,猶豫了片刻“好。”
“不用緊張,有我在。”
女子頷首。
……
魔族
“師父。”大廳之上,一名黑衣女子,單膝跪地,恭敬的向前方行禮。細看,正是之前道別的女子——桑晚。
前方躺著一個身著紅黑相間服飾的女子,身型妖嬈,長發披肩,似柔水,沒有過多的裝飾,隻把多餘的頭發係於後腦,一雙細長的眼睛,略帶憂鬱,宛如無底洞讓人捉摸不透,雖一副慵懶隨性的風格,卻可以明顯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來傲睨萬物的氣勢。此人便是冥帝——南思,桑晚的師父。
“如何。”前方躺著的女子開口,聲音懶散,卻給人莫名的壓力。
“尹易已經信任我了,隻是焰鳴珠乃尹家至寶,隻有家主才知道所放之處,所以還需要些時日。”桑晚開口,沒有之前的柔情,隻有說不盡的陰冷。
“尹家地圖可到手?”冥帝正身。
桑晚點頭,拿出地圖,雙手奉上。
冥帝揮手,地圖便到了她手上,觀看“動作快點,你耽誤的時間太久了。”
“是。”
此時,從外麵進來一個黑衣女子,柔順的秀發紮成一股股辮子,在後腦勺上部集成一個馬尾,高挑的身材,明眸皓齒,一副不容侵犯的氣勢盡在表麵。此人乃是桑晚的貼身侍衛——初眠。
初眠拱手作禮“冥帝,魔尊派人來,請您過去。”
“知道了。”
……
魔族以魔尊為首,旗下有冥帝和狂帝兩名大將。雙帝麵和心不和,鬥爭不斷,直至南思的出現,取代了之前的冥帝。誰也不知道她來自何處,自她出現之後,前任冥帝便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消失不見。南思靈力高深,並擁有十大靈寶之一絕影,很快壓製狂帝。魔尊為防冥帝獨攬大權,便建立了懲戒堂,一時三足鼎立。然,冥帝太過強大,即使如此也絲毫沒有影響其地位,於是狂帝與懲戒堂便合而謀事,共同抵禦冥帝一派。南思出現同一年,魔尊受傷,誰也不知其緣由。後,欲得焰鳴珠療傷,且統一六界。
焰鳴珠乃尹家至寶,能聚魄凝魂,滋潤體魄,提升靈力。尹家乃是隱世之家,靈力高深,但卻從不參與六界爭鬥,一向閉門謝客,一但有人闖入,便立馬丟出去。桑晚能夠進去,亦是費了不少功夫。
……
大殿之上
魔尊一身黑色長袍,帶著全臉黑色麵具,看不清容貌,威嚴的坐於上方。
下麵,左側站著兩男,正是狂帝和他的弟子蓬。右側站著一男一女,便是懲戒堂堂主和他的弟子萊。
“魔尊。”冥帝站於前,桑晚和初眠於後,拱手向魔尊作禮。
“事情進展如何。”鏗鏘有力的聲音,帶著一股子霸氣,從上麵傳來。
明顯看出,站於兩旁的人露出不悅的神態。
“地圖已然到手,還需些時日確定焰鳴珠的位置。”冥帝悠哉悠哉的開口,對魔尊無感,絲毫不懼。
“這都半年了吧,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稱魔族天才。”狂帝性格本就暴躁,自負,加之這次任務他本不想讓冥帝又搶風頭,便推薦了萊去。可魔尊不放心,點名桑晚。因此狂帝和堂主一直憋著氣。
“不知桑晚還需多久,難不成讓魔尊一直這麽等著。”堂主性格與狂帝截然不同,心思縝密,城府極深。
“就是,要是萊去,早就拿到了。”蓬說。
“不敢當,但半年了,是挺久的。”萊譏笑,她擅極為善妒。
突然,“噗。”蓬和萊同時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
“冥帝,你欺人太甚。”
“區區兩個鼠輩,就敢在本君麵前放肆。”冥帝說。
“冥帝出手傷我徒兒,還請魔尊做主。”狂帝咬牙切齒,可又打不過冥帝,轉身說。
“夠了,本尊讓你們來是為了商量焰鳴珠,不是為了一些小事。”魔尊怒吼。
全場鴉雀無聲,頃刻,堂主作禮,“魔尊,還請息怒,狂帝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聽到了關於桑晚的傳言,過於擔憂罷了。”
“什麽傳言。”
“這……聽說桑晚與那尹家之子尹易關係過於親密,甚至欲結為夫妻,狂帝也是擔心桑晚,正是風華正茂的年齡,加之從小未曾出過魔族,心思單純,萬一陷入其中,後果可想而知。”堂主義正辭嚴。
“可有此事。”魔尊微微一震,看向桑晚。
桑晚猶豫了片刻,說“魔尊放心,桑晚是魔族的人,凡事自是以魔族利益為先。”
“晚兒在外為魔族謀利,怎麽到狂帝和堂主這倒成了叛徒了,晚兒做得像一些,不過想騙騙尹家,沒想到堂主與狂帝竟然這麽蠢?”冥帝一直都是懶懶散散的樣子,這句話中竟略微帶著點怒氣。
“南思,你別太過分了。”狂帝怒吼。
“行了,桑晚是本尊親點的人,誰敢造次,桑晚,本尊便等著你的好消息。”魔尊遲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