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赴奉京
當那徐清明,將三碗素麵端了出來,遞過給蘇如初之後,那蘇如初也是禮貌的接過,然後送到自己師伯,還有弘毅大師的前麵。
這廖濤也隨著這徐清明一起出來了,因為裏麵的雜工,每每都會讓廖濤配合一下,出去停一段時間,否則裏麵的人又要被罵遊手好閑了。
隻是,這二人心滿意足的看著那蘇如初姑娘之際,卻見自己的兄弟柳祥,一時間失去魂一樣。
“怎麽,是不是問道了那姑娘的名字!”
這二人好奇的看著這個發呆的兄弟,隻見那柳祥微微點頭,笑意陽光。
“她是哪裏人?可問道了!”
“嗯!”
依舊是那副該死的陽光微笑,這二人都快要嫉妒死了。
“她要去哪裏,可知道?”
“嗯!”
不變的該死的微笑,讓那兩個兄弟實在是受不了了,一個一把掐在臉上,一個一把掐在腰間。
“啊!”
這柳祥大叫一聲,倒是瞬間讓整個酒樓的注意力,都在他們身上了。
“你們幾個兔崽子,要幹什麽!“
這老板怒不可遏,伸手就想抽這幾個,隻是這三個小子笑臉嗬嗬的,再加上知道他們的身手,這老板也隻是怒瞪了他們兩眼,讓他們自己知道輕重。
“快說!叫啥名字啊!”
“對啊,快說快說!”
這廖濤和徐清明猴急猴急的問道。
“蘇如初!”
“哇哦!”
這幾個小子像是發了工資一樣高興。
“去哪呀,他們!”
“對對對!去哪!”
三個人笑嘻嘻的聚在一起,不明白的人,還以為他們幾個撿到金子了。
“奉京!”
“喔!”
三個人又是一陣小歡呼,盡管竭力在克製,卻是怎能讓人不關注呢。
“三位施主,如此糾纏調戲雲遊的女子,未免有些失禮了!”
這話,又是這定空寺的弘毅大師說的。隻是這關頭,那三個人似乎都有些不爽了,這三人隻是遇見喜歡的姑娘,問了一下姓名和要去的地方,這如何算是失禮,更和這調戲,是怎麽扯上關係的。
隻見三個人突然怒目一瞪,倒是讓這弘毅和廖若青,一下子覺得有些來者不善。
這牆邊的林澈,也忍不住把頭看向了那三人。這三人雖然看上去嘻嘻哈哈,卻是實實在在的深藏不露,雖然舉止行為和常人無異,可就是剛剛那一瞬間爆發的殺氣,已然不是一般高手可以承受的。
而林澈自身的“招魂”,自然可以鑒別這些人的層級,就算是這三人有所隱藏,林澈還有“萬界咒”的幫助,而綜合兩者的觀察,這三人要是加起來,自己恐怕都要吃大悶虧。
而這,也讓整個好運酒家,一下子變得有些緊張。
這弘毅、廖若青還有蘇如初,自然是都知道,這三人會武功,可是直到這剛剛的一瞬間,才大致知道,這三人所處的範圍。
“額,三位,大師並無攻擊的意思,是我讓各位誤會了。大師,三位並未糾纏於我,我在這給你們道歉了!”
蘇如初站起身來,連連向柳祥三人,還有麵前的大師深深的鞠躬。
“不必,蘇姑娘!我們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這柳祥也是客氣的答道,隻是旁邊的大師微微點頭,卻也沒有什麽表示。
這倒是讓這三人覺得,這個老和尚還有些倚老賣老的感覺,這本就不好的印象,更是雪上加霜,隻是看著這蘇如初的麵子,也隻是強笑著,也懶得去理會他的那張臉。
“這王八和尚,別給老子逮到機會!”
徐清明暗暗的和這兩個兄弟說道。
“找個麻袋,打爆這個光頭!”
這廖濤也嗬嗬的附和道。
“別在蘇姑娘在的時候搞他!”
這柳祥也是有點看不過了。
而這些,卻是都被這林澈給看在了眼裏。
“師叔,您這次,難道是為了……”
廖若青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弘毅微微點頭,似乎也在肯定這廖若青的說法。
“師兄受陛下所托,已然趕赴奉京,我奉師兄之命,緩入奉京!”
弘毅微微的點頭說道。
廖若青一聽,顯然是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
“我家掌門,受太子之邀,前往奉京授課,隻是途中聽說,京都出了這檔子事,這林澈……”
蘇如初在旁聽著,自然也是微微的低下頭。
按理說,廖若青叫這弘毅一聲師叔,也是因為輩分。可是,它如是穀,修行的其實是天地道法,和七星閣,才算是同宗。而且,七星閣和如是穀,也有著很深的淵源。當年自己的師父,也沒少帶他們這輩人,前往七星閣去訪學和切磋。而自己的師妹,也就是掌門,也和那七星閣上的人,有那麽一段不好言說的過往。
如今,這林澈出了這檔子的事,這如是穀按理來說,應該是要出手相救的,可是,這莫如是如今,受太子之邀去了京都,這恐怕,隻能和這林澈,站在對立麵上了。
“阿彌陀佛,施主所擔心之事,貧僧也明白!說來慚愧,當日在七星觀上,貧僧以定空寺的代表的身份,曾與那林施主有過交手,行事不正,所圖不軌,也是貧僧這段時間以來的心魔!如今,如是穀也站在同樣的立場,貧僧能夠理解,你們的難處!”
這弘毅大師,算是在將心比心的說實話。當日他們四大門派,攻上七星觀。如今,這如是穀奉太子詔入京,想來和那林澈,怕是也少不了對抗糾葛。而這林澈,殺了曹珩,奪了指天劍,這罪過,在魏國,皇帝怕是想要將他挫骨揚灰!
這如是穀,難不成,也要走到七星閣的對立麵?
“不過,這魏國之事,林澈是林澈,卻和七星閣無關!”
弘毅大師此話一轉,倒是讓這如是穀的兩人,有些驚訝,卻也有些認同。
蘇如初此刻,也和廖若青一樣,隻是聽聞過,那個傳聞中林澈,也見過通緝他的畫像。但是,對於那個師叔輩的人,還是沒有什麽感覺。而對於在未來,可能為敵的情況,她自己也是內心暗暗的在準備。
“那師叔,可曾發現,林澈的蹤跡!”
廖若青的這一問,倒是讓那牆角的林澈,麵色上有些遲滯。
“並未發現!”
廖若青點點頭,因為他們兩個,也是奉了自己掌門之令,沿路緩慢的入京,若是發現了林澈,盡早發信號通知她。
“不過,如今這京都做好了局,或許我們可能要早些去京都準備!”
本以為這大師不屑說這些,不想,這弘毅大師卻是非常的坦誠。
“聽聽!聽聽!一個和尚,居然跟著別人,去做局抓人!能是個什麽好和尚嗎?”
這徐清明一口吃著葡萄,一邊不屑的瞟著那一桌的弘毅。
“不能!”
這廖濤也在旁應和道。
“必然不能!”
柳祥一扭身子,把自己的視線調整為,能剛好看到蘇姑娘,卻避開了那顆光頭。
“萬一,這林澈不出現呢!”
廖若青有些疑惑的問道。
“怕是以他的性格,必然會出現的!”
弘毅大師略感遺憾的說道。
“哦?”
廖若青疑惑的問道,旁邊的蘇如初也是很好奇。
“雖然與林施主隻是一麵之緣,但是林施主重情重義,責任感深重!如今那醫館上下幾十口人在那,恐怕他不會坐視不理的!”
這林澈微微一笑,倒是覺得,這弘毅大師還挺會誇人的。
“而且,他的妻子,也在裏麵!”
這一句,倒是讓林澈麵色微變,難道“蛇”這麽容易就被抓了?這“夜”不是有安排逃亡計劃的嗎?
難道是洛神草堂出了內鬼,還是“夜”裏麵出了的內鬼?
這一下,確實讓這林澈有些動搖。
若是去,這明擺著的圈套,而且擺明是針對自己,對方在暗,而且可能掌握非常多的信息。自己一去,恐怕凶多吉少。
但是,去的話,也有可能,揭露這裏麵的內鬼,還有這無方教的秘密。甚至能讓自己對無方教,有更近一大步的了解。
不去,明哲保身,安然退出魏國,以這兩把劍作餌,誘使無方教出來交易。
交易,可能讓自己得知當年的真相,但是也未必能保證,一定是真實的。
而且,醫館那裏麵的醫生和工人,全都是自己招來的,相處那麽久,也多少有些感情,很多人確實是隻想著擁有一份的普通工作而已。還有自己的“娘子”。自己確實可以走,但是,這既不能救他們,也讓自己沒有辦法揪出內鬼。
去,還是,不去!
這廖若青等人,見這弘毅所言如此,卻是對這林澈越發的好奇。
這廖若青早前,隨自己的師父去七星閣,也算是見過了很多七星閣的人,如今的七堂堂主,都是認識的。而那個林澈,在這張真人晚年還被收為徒弟,而且在七星閣的武林大會,有如此的表現,想必是不凡。
“若是如此,倒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廖若青微微有些歎息的說道。
而旁邊的蘇如初,早年根骨奇佳,隨如是穀穀主莫如是修行,已然也是天資超凡的人,隻是如是穀向來不喜出世,所以也不清楚自己的水平情況。
而當七星閣的傳聞,傳到如是穀的時候,自己的師父除了歎息和擔憂之外,也不吝惜稱讚那個拯救七星閣的林澈,說他可能在師父這一輩,也算是翹楚了,自己隱隱,感覺沒法和他相比了。這倒是讓她,多少還是心存好奇的。
“他們在那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麽呢!”
這剛剛一直在後廚的廖濤有些好奇的問道。
“哎,聽那語氣,那和尚,想必就是定空寺的和尚吧!他們討論的那個人,應該就是我早上跟你們講的,那個被全國通緝的殺人搶劫犯,林澈吧!”
徐清明微微看了眼那和尚,似乎在打量和尚的境界。這三人剝著瓜子,倒是顯得平淡。
“啊!那也太危險了吧!”
廖濤有些驚訝的說道。
“能殺皇子奪天子劍的人,萬一被逼急了,那蘇姑娘怕是有危險啊!”
廖濤倒是說話直爽,而柳祥此刻,除了和徐清明一樣,打量和觀察那和尚一桌,也隱隱的偷瞄著,一個人在牆角的林澈。
牆角的人端起酒杯,一杯酒微微在空中一停,嘴角微微上揚,然後自在的喝了下去。
“是啊!危險的很!”
柳祥似乎有些話裏有話,不過,其他兩個兄弟倒是剝著瓜子,還是一邊吐槽和尚,一邊欣賞美女。
“那師叔,既然同去奉京,便一同啟程,如何?”
廖若青攻恭敬的問道。
“阿彌陀佛,恭敬不如從命!”
弘毅微微點頭,欣然同意了。
“臥槽!這老禿驢還要一起跟過去!那這蘇姑娘更危險了!”
徐清明激動的瓜子都抖落在地上了。
“是啊!大事不妙!”
廖濤也麵露恐色。
“不行,我們的去解救蘇姑娘!”
柳祥麵色正毅,倒是顯得大義淩然。
可是俗話說的好,一文錢難道英雄漢。這三人,隻能是眼看著蘇姑娘他們三人吃完麵,付完錢,然後轉身離開這好運酒家。
盡管他們三個魂都沒有了,但是無奈,那老板似乎看透了這幾人的心思,手拿掃帚,做出一副極為凶險和恐怖的樣子,雖然知道硬攔是攔不下,可這老板卻是依舊鼓起了勇氣,一副要死磕的樣子。
“你,你們幾個小兔崽子,要幹嘛!”
這老板雖然說話有些底氣不足,但是依舊是大嗓門。
“老板!我們幾個吃苦耐勞,幹了這麽久,一個人頂三個人,您看是不是就……”
這三人極為渴求的看著這個老板,可天下的老板,哪能吃這種虧。
“不行!說好的兩年,就是兩年!若是都像你們這樣,乘興而來,又隨性而去!我這酒家,還要不要開了!”
這老板說的也是實在話,本來,他們那個什麽親戚就是將他們徹底賣了,他也是看重了三人的品質,就說用他們兩年,可是如今還不滿一年,這對他來說,損失可就是更大了呀!
這三人也心知肚明,卻也做不出來,那種拍屁股走人的事來。正當幾人垂頭喪氣,往酒家裏回頭之際,這柳祥倒是心生一計。
他緩緩來到牆角那桌的客人的身邊,然後略帶笑意的看著那位客人。
“先生,是否也要去奉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