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閣 第一百一十章 武林大會正篇--兄弟交鋒!
王少安的慘叫傳遍了整個山林,一直傳到了已經追蹤到山腳的人。
“這是誰的聲音!”
柳飛雨緊張的看向金克遠,希望能從她的感知中知道答案。
“太遠了,感應不到,不過應該不是自己人!”
雖然不是自己人,但此刻金克遠卻絲毫不敢輕鬆起來,因為她感知到有兩個七重左右的人正在靠近。
“有危險,兩個七重左右的人,還有五個六重的敵人正在快速靠近,在到達大道之前就會碰上!”
所有人心中都一緊,兩個七重、五個六重的追了過來,那不光說明,前麵的張力和宋照,可能已經遭遇了這兩個人,可能此時麵對的情勢更加的險峻。而且,當下所有人都是六重左右,顯然紙麵上的實力差距不可謂不大。
柳飛雨此時也沒有太多的猶豫,他向前麵大喊了一聲“老二,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
嚴寒簡短的回答道。
“你們……”
宋溪冉話沒有說完,眼裏卻是已經湧出了眼淚。
“那就這麽定了,我和嚴寒留下,你們兩個帶著他們趕緊跑!咱們宋府見!”
柳飛雨笑嘻嘻的說道。
“你們兩個……一定要活著啊,咱們宋府見!”
金克遠忍住了傷感,毅然決然的揮動著馬鞭,向前狂襲而去。
“放心!”
嚴寒標準的短句,他精簡的回答道。轉而他勒馬急停,調轉馬頭回頭和柳飛雨匯合。
柳飛雨和嚴寒看著那奔走的五個人,臉上都露出來欣慰的笑容。
“哎呀呀,終於找到你了,飛雨!”
這個曾經令柳飛雨害怕、恐懼而又憎恨的聲音,此刻又在身後響起了。
隻見柳祖昂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著眼前的柳飛雨和嚴寒,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怎麽,你又被人拋棄了嗎?被作為棄子,在這拖延追蹤進度嗎?看來你在哪,都是多餘的存在啊!哥哥我,真的好開心啊!哈哈哈哈!”
柳祖昂大笑了起來,顯然此刻的他,很享受這個場景。
“柳祖昂,沒想到居然是你!難道你們神機門要和七星閣翻臉嗎!”
柳飛雨怎麽也沒有想到,居然是自己的哥哥追了過來,旁邊的那個應該就是他的機隗了。
“哈哈哈,神機門?不不不,是四大門派都要和你們七星閣翻臉呢!”
柳祖昂顯然還是覺得,自己的弟弟太過搞笑了,居然天真的以為隻有神機門的人會來啊!
“什麽!四大門派居然都反水了!不過在我們的地盤,就算你們四大門派全上,也不至於能拿下我們七星閣!可是你們居然能追出來追殺我們,難道你們耍了什麽手段不成!”
“手段?哈哈哈!算是吧,不過我既然站在了你麵前,那些手段不手段的已經不重要了!飛雨啊,如今七星閣大勢已去,我這是奉了師命,前來截殺要逃走的人!我勸你今天乖乖投降,免得讓為兄難做啊!”
柳祖昂語重心長,頗感為難的說道。
“哈哈哈哈,柳祖昂,別在那假惺惺了!我投降了你就會放過我?我想你等這個名正言順殺我的時候,不知道等了多久吧!”
柳飛雨早就對自己這個哥哥的虛假麵孔嗤之以鼻了,在他看來,這個人偽善的麵孔,遠比他殘忍的手段,讓人覺得更惡心!
“哎呀呀,被你說對了,這些逃不逃跟我沒什麽關係,我隻是想來殺了你而已!飛雨,你想怎麽死!”
柳祖昂沒有再掩飾,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殺氣,笑意也變得寒冷。
“你話真多!”
旁邊的嚴寒顯然覺得,這個哥哥實在是話真多,這點上,兩個兄弟倒是有點類似。
柳祖昂看著旁邊的嚴寒笑著說道“這位小兄弟!這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你若是不插手,我保證不會為難於你!”
嚴寒握緊了手中的刀說道“拒絕!我護他!”
柳祖昂眼裏流出了一絲狠意。
“他就是個沒用的廢物,活著對家人都是過多餘的!你確定要為這個,被家人都嫌棄和拋棄的廢物,而冒著被殺的風險嗎!”
嚴寒口中吐出一口寒氣,堅定的說道“他是我兄弟!沒人能動他!”
說罷嚴寒抽出自己的刀,他刀身泛著白光,強勢的風壓讓整個山林都唰唰作響。
嘭的一聲,那個機隗一拳打在嚴寒的刀上,劇烈的震動再次讓整個山林顫抖了起來。
機隗被震退到柳祖昂的身邊,而嚴寒也退回到柳飛雨的身邊。
“實力不錯嘛!隻是你們都隻有六重的實力,和我這兩個七重的怎麽比!”
柳祖昂眼裏滿是笑意,似乎對這眼前的兩個獵物還是很滿意的!
“別在這虛張聲勢了,柳祖昂,說實話,剛剛聽說是兩個七重的人來的時候,確實還挺緊張的。不過看到是你和你的機隗,我就差點笑出了聲!因為我比誰都清除,那個機隗不過是你躲起來的殼子罷了!這門機隗的武功確實是很適合你,兩幅麵孔,一個笑嘻嘻,另一個出卻是滿是殺心!”
柳飛雨不知道此刻為何如此的興奮,越講越激動,越講越高興,就像是有一種在報複仇人的感覺一樣!
倒是讓柳祖昂難以想象,這個還是以前那個,在自己麵前唯唯諾諾,任由自己宰割的弟弟嗎!
“哦?看來你還是很了解你哥哥的嗎?你這是臨死的瘋狂掙紮、胡言亂語呢?還是你難道真的天真的覺得,自己會贏啊!”
柳飛雨倒是眼神變得越來越堅定,甚至帶著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柳祖昂,那個一直高高在上的哥哥。
“別嚇唬人了,柳祖昂!雖然看上去是兩個七重的,但我比誰都清楚,你的操作水平也就這麽回事!其實我早就明白,這麽多年你一直折磨我,一是你自己的變態心理,二是你在嫉妒我!”
柳飛雨的話就像是一根刺一樣,紮進了柳祖昂的心裏,他的表情變得陰狠,神情十分的狠厲。
“住嘴!”
柳飛雨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說道“你嫉妒我,年紀比你小,卻能操控比你更多的飛刀,所以你當年並沒有托父親的關係上七星閣,而是選擇了以操縱見長的神機門!”
“住嘴!”
柳祖昂的表情開始抽搐了起來。
“如今的你,雖然能做出七重的機隗,可是你卻隻能操縱一個,一來是一個機隗的操作難度,大概是要能分心操作六柄飛刀的樣子。也就是說,當年我離家的時候,就已經具備可以操縱你現在的機隗的能力了!也就是說,這麽多年了,你才是我三年前的水平!哈哈哈哈……”
麵對著神情極其難看的柳祖昂,柳飛雨嘲諷式的、憤怒式的、發泄式的狂笑了起來。
“你給我住嘴!你這個庶子!你這個賤婢所生的庶子!居然在這裏口出狂言!我是柳家的天才,怎麽會嫉妒你,怎麽會輸給你!可笑!可笑!”
柳祖昂徹底的被激怒了,他瘋狂的咆哮著,完全失去了方寸。
一會兒,他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了,慢慢的克製了下來。
“你這是想刺激我的情緒,想找機會贏我,或者是想拖延時間,讓你的朋友能逃走吧!哎呀呀,沒想到飛雨你居然成長了不少,心機都這麽重了!不過你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今天你們一個都逃不了!”
突然間,山林裏竄出幾個追蹤的人,這就是剛剛顧望分出去的另外一隻隊伍,由五個六重的人組成。
“他們兩個交給我,你們去追前麵的幾個人!這群人極度危險,而且十分狡詐,追上直接動手,絕對一個活口都不能留!”
柳祖昂認真的向同伴分析,給他們提了一個狠毒的建議。
五人一聽,正欲抽身離開。卻不料突然感覺背後寒意驚人,一道寒光竟然像是一道折線一樣,直取五人而來!
五立刻提起真氣防禦,砰砰砰砰砰,眾人皆被震落在地。
嚴寒持刀立於人前。
“有我,走不了!”
五人大驚,這人的刀為何這麽快,一息之間居然能將五人攔下。
“你對你哥,能行嗎?”
嚴寒看向柳飛雨說道。
柳飛雨攤開手掌,六柄飛刀已然在掌上盤旋。
“我這輕輕鬆鬆,你一打五沒事吧?不過不用急,我馬上就過去幫你!”
嚴寒笑了笑,扭頭砍向了這五個追兵,他握緊了手中的刀,準備好了一場大戰。
“哎呀呀,看來我這個哥哥,真的是被你小瞧了啊!”
柳祖昂無奈的搖頭笑道。
“試試就知道了!”
柳飛雨也話不多說,直接將六柄飛刀如箭矢一般發射了出去,人也縱身向前,將兩柄飛刀踏於腳下,飛身疾行,直取柳祖昂而去,柳祖昂讓那地機魁解決掉前麵的六柄飛刀,自己也縱身向前正麵和柳飛雨硬剛。
砰砰砰,這六柄飛刀和那機隗鬥得難解難分,而柳飛雨和他的兩柄飛刃卻在和柳祖昂的戰鬥中處於劣勢。
“你在這七星閣就學會了將兩把飛刀放在腳下啊!”
柳祖昂輕蔑的笑道。
“還有很多你想不到的!”
柳飛雨一腳橫踢,氣勢如風的打向柳祖昂的身上,柳祖昂左手輕鬆擋下,可是柳飛雨腳下的那柄飛刀,卻直接刺向了柳祖昂的咽喉,柳祖昂右手雙指一夾,一腳側踢直射柳飛雨的胸膛,柳飛雨一個後空翻及時避開,而向後的過程中,腳下另一柄飛刀已然攻向柳祖昂。
柳祖昂輕蔑地笑了一下,手中剛剛截獲的飛刀呼嘯而去,嘭的一聲,兩柄飛刀在空中相撞,斷成了四節。
“確實不錯,力道和功法都有進步,看來沒白呆啊!飛雨!”
柳祖昂看著眼前這個弟弟,想來還是有些進步的,八柄飛刀的控製之外,還有自身的功力境界也有不小的增幅。
“怎麽?又開始嫉妒了?你倒是和以前沒什麽變化啊!看來神機門,我幸虧沒去啊!”
柳飛雨倒是一臉的輕鬆,不過事實上,操控機隗雖然和六柄飛刀的操控難度差不多,但是整體威力上還是有區別,好在這個柳祖昂操控實力一般,一邊戰鬥,分心操控的時候,讓機隗的威力降了下來。
“你的話,真是越來越多了!”
這柳祖昂眼神中分憤怒越來越強,他暴起真氣,渾身像是有一層青綠色的外衣。
突然他的周身出現五柄飛刀,直取柳飛雨而去。
“這才是我真正的實力,如今的我早就能輕鬆操縱十一柄飛刀了,你的八柄可是太不夠看的了!”
“哦?真的嗎!”
柳飛雨縱身躲開飛刀的攻擊,從袋中抽射出五柄飛刃,迎麵對攻柳祖昂的飛刀。這十柄飛刀就像是流星一般,在空中閃轉騰挪,相互交錯對攻,彼此不遑多讓。
“什……什麽!”
柳祖昂被這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他當年為了學習操控的技能,特地前去神機門苦學,為了就是將飛刀的操控技藝,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經過幾年的學習,他從以前的五柄,變為如今的十一柄,本以為是很大的突破了,可是看到眼前的柳飛雨,他真的不願意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實。
令他另外驚訝的是,他突然感覺到,整個周圍變得異常的寒冷,仿佛置身在冰天雪地的冬天一樣。
一刀白光似乎將整個周圍變得一片慘白,讓人眼睛快要看不清東西,一陣陣兵器碰撞交鋒的聲音,一陣陣衣服,皮膚被切割的聲音,一聲聲痛苦的慘叫在周圍響起!
一陣陣強烈的能量震動,讓周圍樹林,發出陣陣的顫抖,在戰場近處的老樹,有的被攔腰斬斷,有的被肢解。周圍的鳥獸已然逃竄的沒有了蹤跡,山中的風一度被逆轉了方向。
當白光消散,濃烈的血腥氣,被山風送到了這周圍的每一個角落,就像是一陣春雨一樣,灑在周圍的每一寸土地上。
當他看向遠處的嚴寒,他單膝跪在地上,手中的刀插入地麵,發出寒冷的白光,讓人冷的心驚。手上、腿上、胸前、背上將近十處的鮮紅的傷口,不斷滲出的血將他的衣服變得暗紅。口中斷斷續續的腥紅的鮮血流出,染紅了一片土地。
在他麵前,五個人倒在了地上,每個人的手臂上、胸前和咽喉處都有一道淩厲的傷口,整個地麵,瞬間就像是一片暗紅。
“你們兩個……話……太多……了!”
書閱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