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我錯了
風晴伊炎爵他們四個休息到傍晚才起來,他們第一時間去安禦的房間看他。
他們去到的時候靳涵涵正心翼翼地喂著安禦喝藥,權逸澤的薄唇揚起一抹戲謔的淺笑,“禦,有愛的照顧讓你恢複的不錯哦。”
安禦還沒開口,靳涵涵猛地就放下碗,衝向風晴伊和蘇貝,激動道,“伊伊,貝,你們醒了,休息得好不好啊?你們肯定餓了,我們去吃飯。”
風晴伊和蘇貝還沒來得及句話就被靳涵涵拉出房間,蘇貝還想問診一下安禦的情況,頓時房間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
這笑聲當然是從權逸澤發出來的,而炎爵削薄的嘴唇也揚起一抹淺笑,安禦帶著淤青的臉浮現無奈,“澤,你也別的這麽大聲,在貝心裏,你肯定也排在伊伊她們幾個後麵,我們幾個都一樣的地位。”
權逸澤的笑意瞬間就消失殆盡,因為安禦的沒錯,她們五個人的友誼簡直就是堅不可摧,好得比親生姐妹還要好,她們從認識到現在就沒見過她們紅過臉。
他們這幾個人簡直太悲催了。
炎爵嘴角的笑意也添加一絲無奈,但又為她們感到高興,隻好轉移話題,“你覺得怎樣?”
“沒事,這點傷也不重,隻是看著嚴重。”安禦無所謂道,有點費力地抬了抬手臂,舉起拳頭,眸光帶著感激,“兄弟,來得很及時。”
炎爵握拳輕碰一下,“來晚了。”
要是來得更早,安禦就不會是現在這樣,這讓炎爵的語氣帶著一絲隱藏的內疚感。
安禦嘴角微翹,“這樣的結果已經很好了。對了,這件事沒告訴我父母吧?”
“皓知道但他肯定不,至於其他的途徑你還是問伊伊。”炎爵雙手插兜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
權逸澤戲謔道,“禦,你這樣狼狽的模樣還真是難得一見啊!”
“可不是。”安禦嘴角的淺笑轉換成苦笑。
這次絕對是他二十年來最狼狽的一次,要是被他母親顧紫琳知道能笑一年,之後才sha過來G國幫他報仇。
記得時候有次他們兩兄弟被比他們大七八歲的混混欺負,顧紫琳知道後也是笑了一會兒,他們太弱了,晚上就一個人去幫他們報仇。
次日那幾個混混頂著豬頭般的臉來向他們道歉。
這件事後他們兩個就下定決心努力習武,有時顧紫琳還感慨他們太努力,以至於她都沒機會發揮一下。
想想都覺得好笑,但是有覺得很暖心,他母親顧紫琳表達愛的方式很直接。
炎爵輕啟嘴唇,“涵放過方至學,你同意嗎?”
他的手下剛才匯報來的信息,其實他也猜到了。
“涵剛才和我過了,他們兩家畢竟是世家,涵也沒事,但沒有下次。”最後幾個字帶著濃濃地殺氣。
雖然他認為就這樣放過方至學是便宜他了,但他尊重靳涵涵的決定,而且他們就這樣斷了近二十年的友誼對他來也是很重的懲罰。
估計他現在痛不欲生吧!
安禦想得沒錯,現在的方家大廳充滿著低氣壓,方至學痛不欲生跪在地上,他還沉溺在靳涵涵和他恩斷義絕,不再相見的痛苦中,可一巴掌把他從痛苦的深淵拉回來。
方至學就像沒有知覺,緩緩抬起無神的雙眸看向打他的人,原來是方政。
隻見他的國字臉滿是怒氣,還蘊含著濃烈的失望和痛心,他不敢相信他教導二十年的乖巧兒子會做出那麽不堪的事情來。
企圖綁架一個女生威逼她,還指示手下喪心病狂去sha人。
這時他才發現他的教育多麽失敗。
方夫人在一旁垂淚不敢出聲,教育這方麵一向都是方政教導的,她很少插手,她更多都是順著方至學的意思,也不會做出讓他不開心的事情來。
她是慈母,而方政就是嚴父。
方政大吼,“方至學,你能告訴我,你最基本做人的良知去哪了?”
“爸,我錯了。”方至學痛哭涕流,雙手趴在地上,把頭也埋在雙手間,哭得整個人都抖著。
方政的雙眸也紅了,“你不知道錯,要是你今逃脫了或者成功了,你還會知錯嗎?”
方至學被問得猛地抬起頭來,想反駁但噎著了嘴,他會嗎?
要是他今打敗風晴伊,帶著靳涵涵順利逃走,他會自願認錯嗎?
方政冷聲道,“你不會,要是你今能逃脫,你的自大心,你的卑鄙,你的冷酷無情會讓你陷得越深。”
方至學最不想承認的殘酷一麵就這樣被他父親硬生生地拋開在他麵前,此時他才真正認識到他所做的事是多麽殘忍和不道德。
他還問靳涵涵他是不是真的那麽差,現實就是他真的那麽差,隻是他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
方至學的語氣摻雜著悔過的意思,“爸,我錯了,我願意做任何事情來彌補。”
“在涵涵眼中你不再出現在她麵前就是最好的彌補,其他的你都沒有資格了。”方政歎了一聲,“你去H國吧,五年後再回來。”
五年後靳涵涵應該嫁到Z國去了,而事情也淡了。
方至學還沒出聲,方夫人就大喊反對,“阿政,怎麽能讓至學離開,他很快就要繼承公司了?”
“這樣的他還有資格繼承嗎?你要是反對就和他一起去。”方政一掌拍在桌子上,憤怒的眸光冷看著她。
方夫人頓時被噎著嘴,方至學開口,“我離開。”
“明就走,沒有學好改好之前,別繼承,就是回來也別想了。”方政朝管家大喊,“家法伺候,把棍子拿來。”
第一次見方政這麽生氣的管家也不敢停留立馬轉身去拿來,方夫人張嘴想話但看到怒火衝的丈夫,頓時就歇了。
管家很快就把棍子拿來,雙手遞給方政,他對著方至學的背部毫不留情就是一棍。
方至學被打得身軀往前衝,雙手撐在地上才穩住。
方政就像沒看到,咬牙狠心接連又打了九下才扔下棍子,紅著眼離開,在背對他們的時候眼角流下一滴心疼的淚水。
他打方至學難道他不心疼嗎,可他不打對不起靳家,不打得痛,他不會把這種痛記到骨髓裏。
方夫人立馬叫管家讓醫生來,心疼地上前扶起他,“至學,你爸真是太狠了。”
眼前的方至學被打得趴在地上,淺色的外套都透出血跡了,方夫人的心痛得一抽一抽的。
方至學虛弱地搖頭,“媽,是我的錯,還錯的很離譜。而且靳家的大度讓我很慚愧,我也讓你們因我而蒙羞,對不起。”
今他讓他父母都為了他而蒙羞,這也是他後悔的原因之一。
他的這些方夫人也懂,頓時沒再什麽,心翼翼地扶起他。
方至學硬是咬牙忍著不出一聲,因為他沒有資格喊痛。
這邊靳涵涵拉著風晴伊和蘇貝吃了晚餐後就來到她的房間。
房間的裝修是帶著酷酷的風格,以冷色調為主,坐在白色沙發上,風晴伊率先開口,“涵,就這樣放了方至學?”
雖然她和安禦都沒大礙,但這不是因為他突然良心發現,她越想越來氣。
風晴伊很少有這麽動怒的時候,這次方至學真是踩到她的底線了。
“嗯,我和他的友誼算到頭了。”靳涵涵悶悶的,“而且我不想我爸難做,他和方伯伯可是四十幾年的友情。”
雖然她和方至學有將近二十年的友情,但她不覺得可惜,因為人總是會變的,變質的友情她也不再需要,況且她還有更多更好的友情要珍惜。
風晴伊了然地點頭,靳涵涵又,“況且方伯伯可能,不,一定會懲罰方至學,他很正直。”
“好了,別這些了。”蘇貝見氣壓有點低,頓時轉移話題,“涵,阿禦求婚成功沒有?”
他們都知道這次安禦過來的最大目的就是向靳涵涵求婚。
靳涵涵聞言刷一下俏臉就變得紅彤彤,難得害羞聲,“有。”
“恭喜。”風晴伊和蘇貝歡樂齊聲道,“過程如何?”
雖然她們兩個平時都很少有好奇的心,但這時的好奇心卻是滿滿的。
靳涵涵雙手捂著俏紅的臉,“他前兩晚上包下摩輪,等它升到最高時停下求的婚。”
“阿禦也很會浪漫,真好。”蘇貝難得雙眸冒起粉色泡泡,一臉憧憬。
靳涵涵笑言,“逸澤肯定更浪漫。”
風晴伊倏然戲謔道,“我怎麽覺得阿禦這有威脅你的成分,是不是你不答應就不讓你下來。”
蘇貝和靳涵涵猛然一怔,齊聲道,“伊伊,你現在的笑話能力真是越來越好了。”
“有嗎?”風晴伊嘴角揚起一抹淺笑,“或許我真相了。”
蘇貝笑言,“涵,伊伊的這個法認真想一下還真有可能。”
“才沒有,安禦不求婚我就要主動求了,所以他不用威脅我,我也會纏著他不放。”
靳涵涵理直氣壯的話讓風晴伊和蘇貝對視一眼,然後同時超她伸出大拇指,之後三人同時發出悅耳的歡笑聲,笑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