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套話
看來文峰星百姓對於傅家也是有一些怨言的。
那老板繼續道:“傅家上任家主在位的時候還算好的,可是到了如今這位傅文鼎,哎呦呦,兄弟鬩於牆,可算是完嘍!”
蘇正問道:“我聽傅家的下人了,這可是誤傳,傅家兄弟最多就是性格不合,哪有太大的矛盾?”
“他們都被下了封口令,我一個遠方親戚,也是在傅家刷碗的,他可跟我了……我和你這麽多幹什麽!”老板不再言語,接過夥計從廚房裏拎出來的剔骨刀,一刀一個,結束了這幫流氓的性命。
老板道:“我要逃難去了,你自便吧。”
完,他帶著那夥計從後門悄悄溜出去,隻剩蘇正一人呆在酒鋪裏麵。
蘇正本想離開,卻聽見有人敲門,那人悄聲喊道:“老板在不在?給你送東西來了。”
蘇正將這幾人的屍體堆在一個角落,又從櫃台後麵找出一塊布,將他們的屍體蓋住,隨即打開了大門。
“呦,走錯了。”那人見到蘇正,就要離開。
“沒錯,我是老板雇的夥計,他外出辦事了,留我在這兒等著人。”
“哦,這樣啊。”那人隨即進來,他非常警惕,又朝外麵看了看,見無人注意這裏,便把大門再度關閉。
“怎麽弄成這樣啊!”那人撿起一條凳子,坐在一旁。
蘇正道:“正準備做個大掃除,清理一下店麵。”
“你是新來的,可能不認識我,我叫包喜,專程給你們老板送好東西來的。”
蘇正裝模作樣,問道:“什麽好東西?老板可沒清楚。”
“他是不該對你清楚。”
包喜隨身帶著一個包袱,他打開包袱,從裏麵取出拳頭大的一個罐子。罐子是密封的,包喜又撕開封條,裏麵全是白色粉末,如同白糖一樣。
“這是何物?”蘇正從未見過。
包喜笑道:“你以為那些餐館或是酒鋪裏麵的菜肴與酒水為何那麽美味?都是放了我這好東西,我和你吧,一大鍋燉菜,放上兩三粒,便能提升好幾個層次。”
蘇正白了他一眼,道:“原來就是一種調料啊!我還以為是什麽違禁之物呢,你至於這樣偷偷摸摸的嗎?”
包喜急忙攔住他,道:“你點聲,這確實是違禁物品,你可別到處亂,害了你們老板。”
蘇正不解,問道:“它違什麽禁了?”
“這玩意兒……它混在菜裏酒裏,人吃喝之後,會上癮的!”
“世上還有這種東西?”蘇正不信,用手指蘸了兩三粒,塞進嘴裏。
口水很快將粉末融化,這些粉末一點味道也沒有,不知是怎麽起作用的。
“沒什麽感覺啊!”
包喜道:“你就吃了這麽點,能有什麽感覺,這東西需要長日久大量服用,據是兩個月吧,就再也離不開了。”
蘇正眯著眼睛,道:“行,我收好了,一定會交給老板的。”
包喜正要走,卻被蘇正攔住。
“怎麽了?”包喜總覺得這位夥計不像一個夥計,他的警惕吸進提升到了最高。
蘇正道:“實不相瞞,我是別處開店的,來到這家酒鋪當夥計,就是為了偷師學藝。”
包喜冷笑道:“我就看你不像一個夥計,哪家夥計像你一樣?手指頭這麽細,一看就沒有幹過粗活。”
“嘿嘿,我再過幾就要走了,這東西能不能買給我一壇子。”
“原來是看中這個了!”包喜放鬆,有主顧上門,他當然高興:“這是我的地址,你什麽時候需要它了,就去找我。”
“多謝!”蘇正送走包喜,將罐子裏麵的白色粉末全部帶著,離開了酒鋪。
他走在街上,還沒有走出多遠,就見一夥人衝了出來,他們步履匆匆,凶神惡煞,不似良人。
這夥人衝進酒鋪裏,很快裏麵傳來喊叫聲,緊接著這夥人又衝了出來,大聲質問兩旁的商戶,可是無人願意回答他們。
隻見為首那人口中噴出一股火焰,烈焰滔滔,很快將酒鋪點燃。他也不管這場大火會不會燃燒一整條街道,自己則張狂大笑,笑聲中又帶著怒氣,帶著他的手下離開了。
他們這夥人走了,其他人才敢滅火,隻不過這場大火並不是普通的火焰,他們用那些清水,很難消滅。
蘇正手指捏著印訣,匯集水的法術他很少使用,並不熟練,到底消耗了一些時間。
誰知他還沒有捏完印訣,便有一股清水從而降,攜帶著許多靈氣,將大火澆滅。
蘇正看去,竟然在人群之中發現了傅仁友。
大火被撲滅,周圍的百姓自然覺得奇怪,可是他們找不到是誰做的,隻能胡亂感謝老。
蘇正走過去,來到傅仁友身旁,見他周身靈力波動,應該是他匯聚了那些水。
見到蘇正,傅仁友立刻就要行禮。
蘇正攔住他,道:“二少爺怎麽來了這兒?”
傅仁友道:“少爺不敢當,您若瞧得起我,叫我一聲仁友就好。”
“我這幾日未在家中,本是有些思念的,可今日回來了,卻又覺得家中煩悶,所以才到外麵走一走。”
“剛才那夥人是?”蘇正試探著問了一句。
傅仁友直接回答:“想來是靖忠大王的人吧。”
“他們就這樣張狂?”
“唉,靖忠大王是我們五木星域的一大害,為禍幾十年了,卻無人清剿。他們過來燒一棟房子,這還是事呢,這幫劫匪專門盯住離開港口的貨船,劫掠貨物,或是自己出售,或是要貨主用高價贖回。”
蘇正道:“前幾日我可聽,就算是傅家的貨物也被他劫了。”
“我們傅家……明麵上是五木星域的三大家族之一,可實際上,在白道上有庭駐軍,在黑道上有靖忠大王這色人物,白了,我們傅家就是給別人打工的。”傅仁友對於家族的地位並不高看,甚至滿懷擔憂。
兩人離開現場,去往旁邊的一個酒鋪,蘇正為傅仁友倒了一杯酒,問道:“傅家這樣淒苦,難道就不想改變嗎?”
“怎麽改?”傅仁友一杯酒水下肚,話更多了。
“我們家主,也就是我大伯,他那種人守住家業都困難萬分,讓他改革擴張,還不是強人所難?”
“那你父親呢?他可是一個有能力的。”
傅仁友臉上顯出苦色,他道:“我父親……雖然管著裏外那麽多事,可實際上就是個管家,大事情他可以拿主意,但最終拍板的還是家主。”
蘇正眯著眼睛,問道:“那你呢?你就不想做些什麽?”
“我?哈哈哈!”傅仁友哈哈一笑,道:“我可不想管家裏這些事,我的修行資質還不錯,等過幾年到了神藏境界,就離開五木星域,外出闖蕩去。”
蘇正敬了他一杯酒,道:“兄弟高見,什麽都是外物,隻有自身的實力才是根本。”
兩人觥籌交錯,一直喝到了夜裏。
傅仁友完全醉了,他嘴裏著胡話:“蘇兄,我可真是羨慕你,你能生活在庭那種地方,想必無憂無慮吧!不像我們傅家,一團烏黑,真讓人惡心。”
蘇正抬著他往傅家走,趁著他酒醉,詢問道:“你父親和我……庭駐軍謀反,試圖割據自立,這是真的嗎?”
傅仁友沉默了一下,隨即道:“是真的,庭駐軍確實這樣,他們還試圖勾結我們傅家,不過被父親還有家主拒絕,這才招惹了他們,我們才出逃的。”
“是這樣啊。”
這套辭,蘇正早就聽過,傅文鼎與傅文群的一模一樣。
不過蘇正卻不信,庭駐軍會反叛?難不成他們的腦子突然壞了,竟然會背叛庭,他們不知道這一定會失敗嗎?
庭無敵於世的觀念深深烙印在蘇正的腦海裏,在他的想法中,任何同庭作對的人或勢力終究會失敗。
隻要庭駐軍腦子沒有壞掉,就不應該反叛才對。
“那為何追殺你們的是靖忠大王,而不是庭駐軍?他們是一夥人?”
蘇正想著,靖忠大王這夥劫匪強盜,能夠為禍五木星域數十年的時間,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靖忠大王就是此處庭駐軍養出來的。
倒不是為了反叛,就是為了養寇自重,獲得庭更多的補助與支持,隻有這樣,駐軍的高層才能借機自肥。
這是蘇正能夠想出來的最有可能的狀況,隻是沒有任何證據,庭駐軍與靖忠大王也不會任由他調查。
傅仁友道:“我們是意外遇上的,靖忠大王的人要拿了我們,綁作肉票。”
蘇正又問了一些問題,他旁敲側擊,試圖讓醉酒的傅仁友些不一樣的話。
可是傅仁友雖然醉的厲害,但口風與傅家幾人一致,並沒有差錯。
無奈,蘇正隻能將傅仁友送回家中,自己則回到院。
艾發明兄妹也回來了,蘇正將那些白色粉末交給艾麗兒,希望她能看一看,這些白色粉末究竟有什麽門道。
艾麗兒用手指蘸了兩三粒,放在嘴裏一嚐,立刻報出了好幾種藥物的名稱。。
“我還需要一段時間,仔細查驗一下。”艾麗兒完,開始擺弄她那一大堆東西。
蘇正看不明白,隻好退出房間,回到自己的住處,開始仔細思索接下來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