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兩件差事
砰砰砰！
蘇正連忙去開門，一見卻是管遼，他陰沉著臉，似乎十分憤怒。
“你子有能耐了！”管遼張嘴就罵。
蘇正自知理虧，連忙把管遼請進家裏來，奉上茶水，道：“我就是閉了一次關，少做了幾件差事，司首這麽疼愛我，肯定不會怪我的。”
管遼道：“我哪敢管你？你現在自由自在的多好，以前是我這的轉運司限製你了，你大可以辭了職位，自由快活去。”
“司首，我不就短短一段時間沒有去轉運司嘛，你至於這樣我？”
管遼喊道：“短短一段時間？可是一整年啊！我今要不是主動來找你，你還要拖到什麽時候？”
蘇正閉關一整年，一直在提升境界，還有磨煉劍法。
“我正打算今就去找你的，誰知司首你竟然來了。”
“胡八道！”管遼罵了一聲，差點把房頂掀翻。
“嘿嘿，司首這次來找我，可是有差事了？你盡管交給我，我肯定完成，不會出差錯！”
管遼吐出胸中怒氣，道：“要是等你出差事，我這轉運司就要倒台了！”
“那是什麽事？”
“青山界大戰的事情。”
蘇正驚訝道：“青山界的戰爭還沒有結束？”
管遼道：“半個月前已經結束了，我庭大勝長生盟，不日就要班師凱旋，所以現在有兩件事交給你去做。”
“什麽事？”
“先輕鬆的事，庭大勝，後陛下極為高興，她特意奏請正在閉關的帝陛下，要在瑤池舉行盛會，獎勵出征將士。”
蘇正撇撇嘴，道：“青山界大戰打了一年多，就這還是大勝？還要慶祝？我要是郝馳清將軍，我非得請罪自裁。”
管遼一巴掌打在他的頭上，卻覺得蘇正的腦袋太硬，他的手有些疼痛。
“胡八道！”
管遼悄聲道：“你放什麽屁！這場大勝可是後陛下主政以來的頭一次大勝，雖用的時間長了一些，耗費多了一些，可那也是大勝，保住了青山界！”
“你的話讓我聽見也就罷了，可要讓別人聽見了，保準要你的命！”
蘇正並不在意，他閉關一年，對於外界的事情渾然不知。
管遼見他這幅模樣，便知他沒有放在心上，他隻好耐心教導：“如今帝閉關，籌劃長生之事，已然不管事了。太子雖然威望不低，可到底實力不濟，不上話。如今整個庭儼然已經屬於後陛下，她一句話就是聖旨，就能要了你我的命！你要是想向上爬，少不了以後要走後的門道，你可心仔細一些。”
蘇正被他嚇唬住，連忙點頭，不敢再。
管遼繼續道：“瑤池聖境將會舉辦盛會，這次盛會也是後陛下徹底主政之後舉辦的第一場盛會，萬分重要。”
“這個我有什麽關係？難不成要我去幫忙舉辦盛會？我也不會啊！”
“是邀請你去參加盛會！”
管遼一句話讓蘇正愣了，他反問道：“什麽？要我參加……瑤池盛會？”
“沒錯，轉運司隻有兩個名額，一個是我，另一個就是你了。”
蘇正張著嘴，仍舊不敢相信，他反問道：“為何是我？”
“誰知道呢？”
管遼也不清楚，他道：“不過這就叫做簡在帝心，後陛下記住你了，這對你沒有壞處，隻有好處。”
蘇正心裏覺得，這可能不是什麽好事，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反駁管遼的話。
“這是第一件事，另一件事呢？”
管遼道：“這件事就困難了，不過非常鍛煉人，你要想在仕途上麵出彩，可要抓住這次機會。”
“你。”蘇正連忙問道。
“青山界經過這一年的大戰，算是毀個徹底，人口削減七成，城鎮被夷為平地，少也要一百年才能恢複往日的繁榮。”
蘇正問道：“所以庭要將青山界劃為下等世界？”
“沒錯，不過劃分諸世界等級這件事是我們轉運司的職責，所以轉運司必須派遣人員前往青山界，仔細勘察之後再做出決定。”
“您看中我了？這可是極為重要的事情！”
“我若是無事，必不會交給你。”管遼喝了一口茶。
“司首你能有什麽事？”
管遼怒道：“我也要閉關，可不可以？”
“好好好。”蘇正連忙安撫他。
“你去青山界有兩件事，第一就是確定青山界的受損情況，評定它的等級。第二就是催繳今年的貢品。”
“都打成廢墟了，還要人家上繳貢品？”蘇正問道。
“自然是要少繳納一些，具體數量你可以看著辦，不過不能比下等世界少。青山界雖然被毀了幹淨，可是底子仍在，貢品絕不能太少。”
蘇正想了想，道：“這也不是什麽難事。”
“你真這樣想？再仔細考慮一下。”
蘇正仔細思索一下，終於覺察出不對勁的地方來。
青山界以界主為首的那些人必然是不願意多繳納貢品的，他們巴不得庭不來收取貢品，即便來收，也是能賴就賴。
可是他們同樣不一樣青山界的評價等級下降，成為中等世界，甚至是下等世界。
然而矛盾之處就在於評價一座諸世界的等級，最重要的參考標準就在於貢品數量的多少與質量的高低。
換句話，維持青山界的等級與少繳納貢品是不可同時完成的事情，彼此矛盾衝突。
蘇正將自己的想法了，又了一句：“現在他們可是為難了。”
管遼一笑，道：“誰為難了？我看是你為難了才對。”
“為何這樣？”
“青山界雖然殘破，可是還有底子，界主那幫人大可以劫掠於民，隻要努力一下，總能湊夠足夠的貢品維持等級。”
“可是一旦劫掠於民，一定會激起民變，雖都是一群凡人，即便發生民變也不會有什麽要緊，但庭可是有臉麵的。”
“什麽意思？”蘇正心中一驚，不由得問道。
管遼道：“你仔細一想，庭剛剛擊退長生盟的入侵，光複青山界，使青山界百姓重歸庭統治，他們立刻就造反。這是否明庭的統治還不如長生盟，比隨意殺人，還有製造奴隸還要殘暴不仁？”
蘇正驚道：“要真是這樣，庭的權威可就大受打擊，事情不擴大還好，要是弄得諸世界全都知道了，恐怕不少世界要同庭離心離德。”
“沒錯！而這隻是第一重，還是不那麽要緊的一重。”
“還有第二重？”蘇正有些慌了。
對於蘇正的慌張模樣，管遼有些欣慰，總算能夠鎮住這子了。
“第二重最為要緊，關係到你的身家性命，你可仔細聽好了。”
管遼解釋道：“要是真的激起民變，青山界自然一團亂，但庭可是要舉行瑤池盛會啊，屆時一對比，青山界的百姓已經活不下去，而庭之人卻在吃吃喝喝，大肆慶祝，這要讓別人怎麽？”
“他們一定會怪罪後陛下，往後陛下的身上潑髒水，什麽難聽什麽。你要知道，庭中並非沒有人反對後陛下主政，他們可是等著盼著這一呢。若是被他們抓住機會，雖難以動搖後陛下的地位，可少不得要讓陛下煩心。到時陛下為了平息事端，必須要找一位替罪羊，你猜那人是誰？”
蘇正渾身冰冷，如同墜入冰窖一般，就是瀚海界也沒有這樣冷。
他連忙哀求道：“司首大人，我不去青山界了！你可要幫我啊！”
管遼輕笑道：“我幫你什麽？你一到晚給我氣受，還要我幫你？”
蘇正哀求不止，隻希望管遼能夠救他一次，把他從必死之局中帶出來。
管遼歎氣，道：“我給你推薦一人，你要是能夠得到此人相助，必定能夠化險為夷，辦好這件差事。”
“誰？”
“我將此人的名字與住址寫下，你今必須動身，前往青山界找他，要是晚了一步，此人死了，你可大禍臨頭！”
“快快！”蘇正又連忙奉上紙張。
“仔細收好，趕快出發！”管遼催促道。
蘇正連忙收拾東西，對管遼道：“司首走的時候，給我把門關上！”完，他整個人就消失在外麵。
蘇正沒有走黑暗世界這條路，他是執行公務，還是走空間隧道正規一些。
等他穿過空間隧道，進入青山界後，心一直在提著。
可等到煙霧散去，露出青山界真容後，他提著的心卻沉了下去。
青山界以多山多樹聞名，然而如今所見，主城方圓百裏之內，入眼所見之處，哪有一座高山？即便有些凸起的山坡，上麵也是光禿禿的一片泥土與山石，不見半分綠色，仿佛整個世界的所有樹木全部消失了一樣。
祭壇靠近主城，這裏是戰爭的大後方，被庭大軍防守的水泄不通，可是他腳下這座祭壇也破損嚴重，正有不少人在修補祭壇。
蘇正一到來，他們全都跪在地上，先是拜見使，再哀求糧食。
蘇正被一群人圍著，不得不交出一些幣。可是這些人根本不看重幣，將它扔在地上，隻求糧食。
不得已，蘇正隻能暫時離開青山界，去往恒利商行，購置了大量糧食，帶到了青山界。
他對眾人道：“去找你們的界主來，庭要他開倉放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