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見仔細的盯了葉輕寒好一會兒才走上前去查看陳致禮的身體情況,翻看過陳致禮的眼睛以後他搖了搖頭衝葉輕寒道:“閣主,四殿下他的身體根本不能承受蠱蟲,你還是另想他法的好。”
“真得沒有辦法了嗎?”葉輕寒看著陳致禮,他那平穩語氣背後隱藏著的是無奈和憂傷。
夜見對著葉輕寒點了點頭,他很清楚不論是閣主還是四殿下都不需要他說謊。
葉輕寒衝著夜見擺了擺手道:“你出去吧。”
夜見靜悄悄地退了出去,留葉輕寒一個人盯著床上的陳致禮思考著對策,離婚禮還剩不到一天的時間了,一定有辦法可以讓他撐過這段時間的。
天還未亮的時候,陳致義就將圍在天下第一閣周圍的將士全部撤了回去,在霍以然和江山之間他終究還是選擇了江山。
霍冰前來稟報的時候霍以然正在將鮮紅的唇紙印在唇上,聽見霍冰的稟報沒有一點意外的表情,對於陳致義的選擇她早在意料之中,陳致禮可以為她放棄皇位陳致義卻是完全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情來得人。
動作再猛烈也不過是做做樣子嚇唬嚇唬人罷了,她去勸阻他隻是害怕他一時頭腦發熱真的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可是在看到他的時候她就明白了,他不會這樣做得。
放下唇紙霍以然對著麵前的銅鏡拍了拍自己的臉扯起一個溫和的笑容,走出了房間。
婚禮就在天下第一閣的議事堂舉辦,隻要霍以然一出門自然有守在身旁的侍女領著她去。
霍以然心情有些低落,同前世的婚禮比起來這場婚禮規模和排場要小許多,隻是讓霍以然心情低落的不是婚禮的規格而是新郎的身體,昨天晚上等她回過神來之後想要去隔壁看一看陳致禮的身體狀況到底變成什麽樣的時候發現竟然進不去了,門外第一閣的侍衛守著根本沒有讓她進去的意願,沒過多時竟然還有一個侍女走到她身邊催促她休息,在那種情況下她怎麽能休息好。
她在自己房間裏靜靜地坐到了天明,換上了喜服前來化妝的侍女被她趕了出去,是她自己畫好的妝,她用這種方式表達對這場婚禮的尊重。
不僅婚禮的規格簡單了許多就連步驟也簡便了許多,對此霍以然沒有任何不滿,這是因為陳致禮的身體,她很清楚,她甚至想過如果步驟太繁瑣的話她會直接開口簡化婚禮步驟,現在看來是用不著這些了。雖說婚禮簡便了不少可是該有的步驟終究也是不能少的,一番折騰下來也時間也不早了。
陳致禮剛推開房間的門霍以然就從床上竄了出去,扶住了他的胳膊,劈頭蓋臉開口就問“怎麽樣?身體還好吧?有沒有那裏不舒服?”
“你這是做什麽?”陳致禮看著霍以然笑著道。
“我擔心你的身體。”明明是很正常的問話在陳致禮那樣的眼神注視下霍以然的臉騰地就紅了起來,羞澀的感覺不由自主的湧上了自己心頭。
“我很好。”陳致禮一邊說一邊拖著霍以然往床邊走去“你仔細看看我的麵色不是很不錯嗎?”
經陳致禮這麽一提醒霍以然才抬起頭仔細看向他的臉龐,仔細觀察才發現陳致禮的臉色好像比前幾天見他時還要好上許多,昨天晚上他那麽痛苦臉色卻這樣好,好得都有些不正常了。
那種念頭在霍以然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她當玩笑一樣同陳致禮說出了口,陳致禮三言兩語便將話題帶到了另一個方麵,後來當陳致禮離世多時之後霍以然再一次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總是止不住自責若是她那個時候心思在細膩一些就好了,那樣的話在陳致禮離世之前還能多留給他一些好的記憶,當時的她太過愚鈍竟然沒有發現陳致禮隻是在強撐。
二人相攜著走到床邊,陳致禮低著頭目光灼灼地注視著霍以然,雙手搭上她的肩膀溫柔的道:“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正式的夫妻了,嫁給我這樣一個病秧子委屈你了。”
霍以然連忙搖頭,緊張的看著陳致禮道:“怎麽會,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真的嗎?”陳致禮眼底瞬間湧起期待的光芒。
“雖然前世我們擦身而過可是我很慶幸今生能夠遇到你,從前我一直不相信世上還有愛情這種東西,一直以為那是話本子裏騙人的東西,直到遇到了你,是你讓我再次相信了愛情。”
她將他的手從肩膀上放下來握在自己手中情真意切的說著。
看著這樣的霍以然,陳致禮不由自主的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再不忍問其他,就讓他在這幸福的情緒中多待沉淪一段時間吧,這麽美好的幸福他祈求上蒼能讓他再多享受一段時間。
兩人雙眸對視間有一種曖昧的氣氛在空氣中流動。
紅燭在一旁發出細微的燃燒的聲音。
香爐裏緩緩上升這白色的氣體。
空氣變得燥熱起來。
房間裏寂靜的仿若能聽到彼此激動的心跳聲。
陳致禮身不由己的捧住霍以然的頭向唇吻去。
將她壓在床上的時候還格外注意護住了她的頭部,雖然鋪了許多層被褥床榻依舊很硬。
霍以然閉上了雙眸,可不斷抖動地眼睫毛還是泄露了她緊張的情緒。
見此情景陳致禮不禁輕笑出了聲。
霍以然睜開眼睛看著陳致禮的眼神微慍。
“討厭。”
話一出口兩人俱是身子一僵,霍以然是沒想到這麽嬌媚的話竟會是從她口中說出來,陳致禮是被霍以然剛剛的眼神和聲音迷了心魄。
修長的手指一一拂過霍以然的五官,陳致禮的喉嚨下意識的滾動了一下,看著霍以然的眼神中帶著連自己都不知道的誘或的氣息。
“準備好要成為我的女人了嗎?”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任誰聽到他這麽磁性的話語也會淪落其中,而我們的主人公霍以然早在陳致禮說這句話之前就沉淪在他誘或的眼神當中了,無論陳致禮說什麽此刻怕是除了點頭也再不會做別的動作了。
陳致禮笑意變得更加明顯了起來,眼神中的魅或也愈加濃重,霍以然腦子一片混亂。
再次覆蓋上霍以然的身體之前陳致禮努力從自己混亂不堪的腦海中抽出一縷神智看著霍以然鄭重的問道:“你真的知道你自己在做些什麽嗎?”
回應陳致禮的是霍以然不滿的眼神以及自動奉上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