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按照之前查到的東西已經大概可以肯定,白狐將軍的死同娘娘怕是脫不了關係。”
書房裏,九七回府的時候已經不早了,原本想著明日在將一切告訴陳致義的,卻聽到管家的傳話,愣了一下之後,直奔書房將自己查到的東西都告訴了陳致義。
“具體情況是怎麽一回事?我要具體情況。”陳致義追問道。
“具體情況的話,因為事情有些久遠很難查到當時到底出了什麽事?若不是當年這件事鬧得很大,怕是連這一點我們也是查不到的。”九七羞愧的說道。
“我不希望你同我說不行,這件事情很重要,我一定要知道具體情況。”陳致義眼神堅定的看著九七。
“這樣的話,我盡量去查一查吧,當年知道那件事內情的人本來就已經不剩多少了,奴才會盡力去查的。”
“我要的不是盡力,我要的是肯定,越快越好,我要知道這件事情的內情。”陳致義看著燭火說道。
“是。”九七頓了頓,還是沒掩蓋住內心的好奇心,不禁開口問道“可是殿下,您到底為什麽一定要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事呢,您之前不是說,您隻要結果不過問過程的嗎?怎麽會想起調查這件事了呢,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
“這件事情可能是阻攔我和以然在一起的原因,隻有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才能知道母妃為什麽會阻攔我和以然在一起的原因。”
九七有些疑惑的抬頭道“不是因為,靖安公主沒有背景的原因麽?”霍以然就算之前的身世再怎麽有權有勢,如今也隻是孤女而已,沒有家族勢力在二殿下的後麵做支撐,德妃娘娘是不會讓靖安公主進門的,一個空有皇上義女身份的公主對殿下的事業而言是沒有任何助力的,九七一直認為是因為那個原因。
“如果是因為那個原因的話,在以然拿到輕雲騎的時候,這件事情就應該迎刃而解了,在軍隊實權中,輕雲騎是派在第三位的,按照以往母妃的標準,做到這樣的程度就應該會應允了,可是她沒有,在得知以然拿到輕雲騎的整頓權的第一件事是去求父皇給我賜婚,若不是父皇征求了我的意見,現在這府中怕是就該為女主人的到來而做準備了。”
九七驚訝的道“那麽,那天晚上您心情不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見陳致義不說話默認,九七連忙恭敬的道“奴才一定去查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陳致義點頭,頓了頓複開口道“對了,你去找人看看以然最近在幹些什麽?”他總覺得霍以然最近在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她最近的經常失神怕是同她做的事情也有關係。
因為不知道陳致義有沒有留下眼線在公主府門外,霍以然也不好擅自出去好讓他抓住把柄,也隻能在陳孝玉那裏借了一間房間,弄的陳孝玉調笑她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說吧出什麽事了?”霍以然剛一進屋就開口問霍冰這樣的事情,她知道讓霍冰在輕雲騎營地驚動她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她坐在馬車裏緊張的原因有一部分也是因為這個。
霍冰麵色凝重的稟報道“我們的人發現了左相利用紅袖招打隱蔽,掩蓋住了他製造假幣的事情。”
“然後呢?”這件事情雖然嚴重但沒有嚴重到可以打到左相不能翻身的地步,霍以然要的不僅僅是這些,前世左相背地裏做的那些勾當要比她們現在查到的要多的多,陳敬言還要靠左相穩定根基,如果僅僅是因為這麽一件事的話,並不足以讓陳敬言同左相撕破臉皮。
“我們順著這個線索查下去,發現了左相利用假幣供養私兵的事情。”
“私兵?”這才是霍以然要的重點,雖說前世她的記憶裏並沒有這一點,但是她的記憶裏有沒有這件事情並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東西足夠讓陳敬言和左相撕破臉了。“有證據嗎?”
霍冰解釋道“您知道左相好色吧,不僅是女色連男色也好,其實並不是因為左相好色,他府裏的那些寵姬和男寵都是他偷偷糾結起來的私兵,給交情近的官員送寵姬和男寵也是他這麽多年來屹立不倒的原因。”
“他送過人的官員不下十幾個,這就是說帝都的大部分人都與他有過牽連,或者正在有著牽連,是這個意思麽?”霍以然呢喃道。
霍冰點頭回道“可以這麽說,他府裏的那些人也給他出了不少力。”
“女的還可以理解為什麽要做這件事情,男的呢,男的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有龍陽之癖的男人說出去的話總是會有人指指點點的,所以,為什麽?那些男人為什麽要這樣做?”
“有些是因為本身就有這樣的癖好,有些是因為左相許給了他們極其優厚的條件。”
“口口相傳的東西是不能作為證據的,我要的是實實在在的證據,白紙黑字簽字畫押的那種,能讓左相什麽話都說不出來的那種,你懂嗎?”
霍冰道“屬下立刻就去做。”
霍以然喊住霍冰道“等一等,做事的時候小心點,不要留下尾巴,這和上一次不一樣,小心打草驚蛇。”
霍冰恭敬的彎腰道“屬下明白了。”
霍以然看著房間內的擺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中吊著的石頭稍稍減輕了些許,她知道,快了,很快便能看到左相到底會得到什麽下場了,等到了那時便可以知道父親的死究竟是誰幹的了。
另一頭,二皇子府。
“你說什麽?”二皇子瞳孔微微放大,驚訝的問著麵前的九七,像是不敢相信他剛剛聽到的話。
“靖安公主最近好像在和左相大人做對,將軍府原來的侍衛在紅袖招附近盯著已經很長時間了。”得到陳致義的吩咐之後,九七權衡利弊之後連忙去了陳致義下麵的情報機構,去查看霍以然最近做了些什麽事,別說陳致義不敢置信了,就是他,在初次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都是極其驚訝的,他知道靖安公主膽子大,但沒有想到靖安公主的膽子竟然大到了這個地步,都敢去碰左相了。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陳致義調整了下自己激動的情緒,再次開口問九七道。
九七回道“好像是在大軍開拔去穀封山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左相知道這件事了嗎?”
九七道“靖安公主做事比較粗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