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擔心
“這事還不夠你幹的?哈利法神廟這麽大，誰知到淡然到底藏了什麽東西，那東西藏在哪，藏在什麽地方，沒準是在那個犄角旮旯裏，又或者被這裏的大水衝走了，這些你考慮過沒？”
“我聽說，現在ATS更著急的是，到底是誰能夠提前得知我去天津的消息，正在查是不是內部有人搗鬼。”
“你還想把所有的活兒都攬到自己手裏?”
“我一個幫忙的，哪敢這麽狂妄?”
“又來了。又來了。你真夠煩人的。老老實實先把東西給我從這哈利法神廟當中找出來!”
“……”肖嵐立馬收斂了一些，然後問，“這回找東西，有限期嗎?”
“兩天以後，海澱區法院就會正是開庭們雖然我們之前是主張撤銷這次起訴的，但考慮再三還是決定把淡然送上法庭，所以到那個時候如果還拿不出什麽有利的證據的話，你就等著看淡然逍遙法外吧。”
“咋的了，好像挺沒信心似的?這可是鬧清整個這檔子事的關鍵一招。”陳越繼續追問道。
“我明白……”
“真找到了，不管看到什麽，一定要嚴格保密。”
“那當然。”
“鬧不好就會出第二起橋梁垮塌事件。”
“我想也是。”
然後，陳越又問：“關於你去天津的事情，到底還跟別的什麽人說過沒有?”
“沒有。”肖嵐答道。
“你別急著回答，回去再想想然後提供一份詳細的名單給我。”陳越叮囑道。
“你難道連她們也懷疑？”肖嵐指的當然是自己身邊的一幫夥伴。
“這事我追問過龍欣欣她們好幾回了：她非常肯定地告訴我，除了你，她嗎，她們再沒有跟誰說過這檔子事，她說她可以給ATS寫書麵材料來確認這事：”肖嵐斬釘截鐵地說道。
“……”陳越沒再逼問下去。但是肖嵐越是回答得堅決幹脆，他的心卻越是沉重，不安：如果肖嵐身邊的人除此以外真的再也沒有跟任何人透露過他去天津的事情．這事情就真有點複雜了。這件事牽扯到一些非常重要的人，這些重要的人裏麵包括ATS的一些高層，還有在ATS當中和自己平級的另外幾位副主任。在汪雪自殺、歐陽傑被害、陳越在天津遇險、肖嵐遭遇車禍等等這樣一連串的事情上，領導之間，對某些問題、某些案子產生不同看法，發生某些“碰撞”，應該說是挺正常的事情：ATS當中的幾位副主任，還有各個部各個組的部長和組長都曾當過陳越的助手，多年相處，知己知彼；更何況這些人現在級別相當陳越作為ATS目前重點培養的一位副主任在級別上比他們要稍微高一些。平時大家在處理相互關係時都比較謹慎，工作中有一點爭論，爭過了，都會把爭執扔腦後，從沒有記仇記恨這一說：為此。關係相處得一直比較融洽。但這一回，陳越卻總覺得有點不那麽對頭，總覺得有些人心裏讓什麽梗住了似的，隻認死理兒而有點不弱昕以。尤其是這裏麵的有些人在肖嵐遭遇車禍之後老抓著質量問題不放．老是主張要處分相關的橋梁建設者．讓陳越特別難以接受。畢竟經過陳越帶領的團隊的複核，雖然由於爆炸嚴重，導致現在還不能排除橋梁的質量問題，但至少在橋梁斷麵已經發現了炸藥成分。
陳越是主張這起突發事件是有預謀的。退一萬步說，這主張錯了，你也不能因此去處分橋梁建設者啊。天知道橋梁再設計過程當中出了問題，還是在施工當中有什麽差錯，或許隻是因為水泥的標號使用不正確呢？
難道就因為出了這個問題，就不問青紅皂白的一概追究所有人的責任？
隻不過這些人畢竟有的是是副主任，有的是部長或者組長什麽的。在ATS當中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陳越還真不能跟他們太較勁兒了……
所以，當陳越從肖嵐嘴裏獲知。在遭遇車禍前，自己非常清晰的聽到了橋梁的爆炸聲，而且還看到了火光等現象的時候。就特別振奮。他覺得這一下可以給那些被冤枉的設計者施工者開脫責任了，便立即給高層匯報了這件事。讓他完全想不到的是，在向高層匯報後不到四十八小時，上麵竟然催促著趕緊將這件事情以工程質量問題了結。
這說明什麽?難道……難道……這些人當中某一位會向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透漏肖嵐將前往天津的信息？
難道……難道……另外一個知情人，向這些向橋梁重要地方投放炸藥的人透露肖嵐坐的那一趟車？要知道，雖然肖嵐確實是將自己前往天津的事情透漏給過不少人，但車票是肖嵐買的，並且他並沒有將自己的車次告訴過其他的人，並且當天還有個特殊情況。
因為北京到天津的輸變線路電壓不穩，肖嵐的列車晚點了十多分鍾才從北京南站開出，那些人如果不是能夠準確的掌握到這些信息，怎麽可能這麽準的將橋梁引爆。
這兩個“難道”無論哪一個成真的話對於他陳越來說，都是不可想象的。
但是，事情畢竟就這樣發生了。事實是抹不去的。幕後黑手是直奔肖嵐而來的。作案動機非常明確。這一切都表明他們事先是得到了“情報”，知道肖嵐會在某一時刻，乘坐某一趟北京到天津的高速動車出現在那座橋梁之上。他們到底是從誰那兒得到這“情報”的?這是必須回答的一個問題。
當然，即便如此，也還不能就認定是那些被陳越懷疑的人當中的某一個把這消息透露給幕後黑手的，不能認定他們幾位中的一位跟幕後黑手確有某種牽連。因為到目前為止並沒有拿到他們“透露”的直接證據。另外，還有一種可能，是他們無意間把這消息透露給了自己身邊的人，而後又由那些身邊的人中的某一位透露給了幕後黑手，等等吧。總之，沒有拿到直接證據前，不能擅自亂下結論。但是，有一點，在陳越看來，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檔子事肯定跟他們內部的某些人有牽連。有人如此急於幹掉肖嵐這個眼中釘，從這一點看，是否也能說明，北京到天津的鐵路橋垮塌事故，的確是有人故意為之而不是什麽質量問題？
那麽，他們為什麽要“謀害”肖嵐呢？要知道炸毀鐵路橋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那麽簡單，在一開始陳越都懷疑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為之，那他的膽量是不是也太大了一些？難道是否跟肖嵐在月華傳奇離搞的秘密調查有關?而肖嵐的“秘密調查”卻又跟歐陽傑和淡然有，要知道這兩個人不僅僅實在商界當中有很大的勢力，更關鍵的是，他們在官場上熟人也很多。而且根據種種跡象表示，歐陽傑和淡然現在扮演的隻不過也是一個級別稍微高一些的小嘍囉而已，在他們後麵，應該還有一位隱藏的更深，權利更大，至少可以得到遊戲當中普通玩家完全無法得到的消息的人。
這事兒的確太重大了。
作為一個在ATS工作了五年多的辦案專員，一個主管網絡真差業務工作的人，陳越不能對此無動於衷。但是，在沒有得到ATS高層的明確授權前，他是不能擅自有所作為的。況且高層在決定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給他定下了這樣的工作指導思想：幕後的事，咱們不管!咱們就歐陽傑到底是咋死的，橋梁到底是怎麽垮塌的，汪雪父親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自殺的。你在天津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才差點被車撞到的。咱們不趟那雷區：而且還把話都說死了：你要替我死守住這條底線。
但是不查清幕後的那些“爛事兒”．能整出這三件事情的真相嗎？
這時候的陳越很擔心，他害怕忙乎半天，會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