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跟陸天然鬧出個“假懷孕”事件,此時夏晴無比希望“悲劇”再次重演,但老天能再次眷顧她嗎,誰知道呢。
咦?夏晴陡然響起不久前的“密室毒氣案”,明顯是有人偷偷潛入密室,釋放毒氣後逃之夭夭了,負一層的地下室不安全,難道負二層的地下室就很安全嗎?
思及此,夏晴不由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惶恐地勸道:“安陽,我看我們還是重回陸地吧,我怕這裏不安全,萬一有人在外麵釋放毒氣,我們可就插翅難逃了。”
“放心吧,這裏絕對安全,上次出現意外,完全是因為陸家的‘內鬼’所為。”沈安陽道。
“內鬼?誰是內鬼?”夏晴好奇道。
沈安陽突然目光灼灼地盯著夏晴,看的她有些渾身發毛,不由得埋怨道:“你看我幹什麽,我又不是內鬼。”
沈安陽微微一笑:“你當然不是內鬼,因為當時你也在地下室裏,可你的老公陸天然就很值得人懷疑。”
“父親不是一一審問過了嗎,沒發現嫌疑人啊。”夏晴一臉不解道。
“可陸天然卻沒有仔細盤問,他隻是說他躺在房間裏睡大覺,呼嚕聲可以作證。”沈安陽道。
“是啊,不是還有個仆人作證說,的確聽到他的房間裏傳出了呼嚕聲嗎?”夏晴道。
“裏麵放著錄音機,也可以傳出來呼嚕聲。”沈安陽如福爾摩斯般地笑道。
夏晴一驚,沈安陽說的話確是有些道理,難道這些陸國豪就不會想到嗎?
“我猜,父親是有意放他一馬,至於為什麽,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念及他孤苦伶仃的身世吧。”沈安陽分析道。
夏晴讚同地點點頭,看來父親陸國豪的確是菩薩心腸啊,隻可惜用錯了對象。陸天然這種無惡不作的壞蛋,簡直可以用“罄竹難書”來形容。
往事曆曆在目,騙她結婚妄圖霸占財產,找個孕婦壞她名聲,而後又釋放毒氣企圖將陸家人一網打盡,心腸何其毒也。
“陸家別墅地下室到底有多少層啊,有十八層嗎?”夏晴好奇道。
“十八層那是地獄,我所知道的是,陸家地下室共有三層,但對第三層的情況我卻一無所知,因為從來就沒進去過。”沈安陽如實回道。
“那這負二層是做什麽用的,我看這裏環境挺好的,是不是專門用於消暑度假的地方?”夏晴道。
“既然負一層是施行家法的行刑室,負二層自然就是停放屍體的停屍房嘍。”沈安陽語出驚人道。
夏晴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麵色煞白,脈搏在狂亂地跳動著。難怪這裏花香四溢,那隻是為了稀釋屍臭的味道而已,難怪這裏涼氣襲人,不過是為了保證屍體不會盡快腐爛罷了,難怪這裏很安全,一般精神正常的人是不願意與僵屍有個約會的。
夏晴急忙上躥下跳地翻找起紅木棺材來,心想,萬一有個“詐屍”什麽的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不用找了,這間停屍房裏的屍體前幾天剛偷偷拉出去火化了。”沈安陽沉聲勸阻道。
“火化?你們這是草菅人命知道嗎!是要受到法律製裁的!”夏晴暴跳如雷道。
“夏晴同誌,可不可以收起你那套‘正義使者’的行頭。”沈安陽有些不耐煩道。
夏晴放緩了語調,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沈安陽同誌,殺人是需要償命的,法院會毫不客氣地賞你一粒槍子兒的。”
“放心好了,陸家傭人的身份都是無兒無女、無牽無掛的單身人士,即便失蹤了,也沒人替他們去報警。”沈安陽不慌不忙地解釋道。
我去!陸家人可是真夠“深謀遠慮”的!夏晴暗自唏噓。
“安陽,咱們還是上去吧,我還是覺得跟活人待在一起的感覺更好些。”夏晴一臉苦笑道。
“我勸你,還是暫時先別上去了,現在這個時候正是往外運屍體火化的時間,萬一不小心遇到了,就不太好了吧。”沈安陽道。
夏晴聞聽,不由得打了個冷戰,急忙縮進被窩裏,緊緊環住了沈安陽健碩的腰身。
“安陽,你為什麽非要把我拉到這裏來呢,還不如去你的房間呢?”夏晴埋怨道。
“我的房間被施潔霸占了,你的房間被陸天然霸占了,所以我們隻能霸占死人的房間了。”沈安陽無奈道。
“看來,我們都是無家可歸的人。”夏晴打趣道。
“其實,我帶你來這裏來還有另一個目的。”沈安陽道。
“什麽目的?”夏晴好奇道。
“想讓你知道,陸家不光有光鮮的一麵,也有黑暗的一麵,社會上的一些現象也是如此。”沈安陽哲味十足地說道。
夏晴用力地點了點頭,也許狂風暴雨才剛剛開始,她需要做好充分的準備。
夏晴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已是天色微明,借著半明半暗的光線,輕手輕腳地擰開了門鎖,想不到,裏麵竟然空空如也。她的心裏多少有些小驚喜,看來,陸天然昨晚壓根就沒回來睡。
喝了那麽多的酒精,八成是隨便找家洗浴中心泡澡去了吧。夏晴快走幾步,恨不得一頭紮在床上,美美睡上一覺。
忽然,她隱約感到腳下似乎踩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似乎是男人身體上某個敏感的部位。
隨著一聲“啊”的慘叫,陸天然如僵屍般猛地直身坐起,一臉幽怨地看著夏晴:“你想讓我斷子絕孫啊,往哪兒踩不好,偏偏踩我那裏!”
夏晴先是一驚,隨後冷笑道:“踩廢了更好,省得你再去禍害其他女人。”
“外麵的彩旗再鮮豔,也不如家裏的紅旗實用。”陸天然一臉痞氣地將夏晴往懷裏攬。
夏晴一把推開他,挑眉尖聲道:“離我遠點,我嫌你的身體髒!”
陸天然淡然一笑,冷峻的目光緊緊盯著她白嫩的胸口間。夏晴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剜了他一個白眼,隨即就想倒頭大睡。
剛一轉身的工夫,忽地感到秀發被人從後麵一把拽住,吃痛之下,身體不由得隨著那股力道向後傾去,一雙楚楚動人的眸子正好對上陸天然冰冷如水的目光。
“不守婦道的女人!昨晚跟哪個野男人鬼混去了?!”陸天然厲聲質問道。
盡管夏晴有些心虛,但還是不甘示弱地嘴硬道:“你媽才不守婦道呢!你以為我像你那麽無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