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鳳淩夏倒是沒什麽話說，劉汐檸和九兒倒是一見如故，有些說不完的話，吵吵嚷嚷的，倒挺熱鬧！


  後來，九兒和劉汐檸繼續說著話，鳳淩夏卻有些困了，不知不覺的也就睡了過去，她躺在正中間，九兒和劉汐檸就隔著中間的鳳淩夏輕輕的說著話。


  忽然，九兒問道：“劉汐檸，為什麽，你都不問問她這些年發生了什麽？”


  劉汐檸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輕的歎息：“你不是說了嘛，就你說的那九牛一毛，我就很難過來，再問的話，我除了更難過以外，什麽都做不到！反正什麽都做不到，那不如我就不說了！我隻是聽，就那麽難過，那親身經曆的夏夏，每一次回想，會有多痛苦啊！”


  九兒愣住了，過了很久以後，她輕聲說道：“看起來，你比我更懂得怎麽保護她！”


  劉汐檸坐起身：“你說什麽呢？這些年來，一直保護她的，都是你啊！”


  九兒回頭看向劉汐檸：“如果，我說如果，如果她堅持報仇，你會支持她嗎？”


  “她回來就不是為了報仇嘛？”劉汐檸看著九兒，一字一句的說道，“她是將門兒女，如果連殺父之仇都不報，那就不是鳳淩夏了，她本就不是那種會服輸的人，當年鳳家橫生變故，她一夜之間，從一個萬千寵愛的女兒，變成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滿門忠烈，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挫骨揚灰啊，連座墳墓都沒有，如果是你，你不報仇嗎？”


  九兒沉默，躺在床上看著不遠處的燭火。


  過了很久很久以後，久到劉汐檸以為九兒睡著了，九兒忽然開口說：“我自幼就是孤兒，也沒有什麽仇要報，所以我不懂那種感受，但是不管他去哪裏，是生是死，我都陪著，倒是你，明明金枝玉葉的，明明可以很好的生活，為了她一個人，和所有人作對，值得嗎？”


  “有什麽不值得的！”劉汐檸笑，“這個世上有幾個她啊，她小時候為了給我出頭，能逼著公主給我道歉，我現在幫著他，也算是扯平了！”


  九兒笑了笑：“小時候她幫著你，家裏也有靠山，最多也就是被訓斥一頓，可如今你幫著她，弄得不好，可是要出事情的，劃得來嗎？”


  “誰知道劃不劃得來呢？”劉汐檸扯了扯被子，看向身旁已經睡著了的鳳淩夏，輕聲說道，“她能回來，已經是謝天謝地，誰還計較劃不劃得來？”


  “夜深了，我們也該睡了，我去把燈熄了！”九兒說著，起身熄了燈。


  大約是今天玩的太久了，燈一熄，劉汐檸就開始打哈切，沒一會兒就睡著了，九兒撐了一小會兒，也就睡著了。


  兩個人的呼嚕聲此起彼伏，頗有節奏，鳳淩夏翻了個身，眼角有淚滑落，落進枕頭裏。


  明芷見裏頭熄了燈，便躡手躡腳的進來瞧瞧，見三個人依偎著睡著，給他們捏了捏被角，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