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死定了,魂都被嚇飛了。但是蘇絕溪終究還是沒有掀開我的被子,她真的怕我走火入魔什麽的。她抱怨了幾句,然後站起來離開。
幸好我以前真的練過一些稀奇古怪的氣功,所以老婆見怪不怪。
“下次如果再讓我看見你練這些……神經病一樣的東西,我就真的生氣啦!”
老婆埋怨著往我的臥室外麵走。
“好啦老婆,我打死都不敢再練啦!”
看著蘇絕溪走出臥室,我跳到嗓子眼的小心髒終於落了下去,我深深吸了口氣,為死裏逃生而慶幸。
一場生死危機終於結束了,我不由得暗自感慨:活著真好啊!
珍愛生命,遠離小姨子。以後我一定牢牢記住。
老婆離開了我的臥室,還反手把門關上。這時候,我的身體忽然一陣顫抖,成仙啦!我魂飛天外,神遊太虛,我穿越宇宙,洪荒幻滅……
“啊!”小姨子被我嚇了一跳,在被子裏一聲悶叫。
她猛然把頭從被子的側麵伸了出來,怒視著我,小聲嬌罵:“臭羊左,你竟敢!”
我癱軟在床上動也不想動,好舒服,好刺激!
我紅著臉小聲和她對罵:“你還敢說!誰讓你亂摸的?你玩弄我還來怪我?”
蘇臨崖的小手在我的被子上擦了擦,站起來穿好衣服。
“我聽到腳步聲啦,我老婆下樓去啦,你還不快走!”我推了她一把。
小姨子轉過頭,看著我又是一陣媚笑,笑得我心驚肉跳,笑得脊背發涼。
她笑著說:“臭羊左,這次就這麽饒了你,等哪天我心情不好了,再來找你玩!”
我懂了,她剛才之所以願意躲在被窩裏一動不動,沒揭穿我,是因為她太寂寞了,她打算慢慢玩我,那麽快把我弄死的話,以後就沒人陪她啦。
“別!”我一臉無奈。
小姨子抬起美腿,連人帶被子踹了我一腳:“沒良心的家夥,蘇家就你小姨子對你最好了,你還不知好歹!”
“好啦,我知道你對我好,你是姑奶奶行了吧!你快走吧!我的姑奶奶唉!”
小姨子這才轉身扭著屁股離開。
草!扭這麽厲害幹什麽?真是恬不知恥!
小姨子伸出頭去,看了看外麵沒人,滋溜一下滑了出去,踮著腳尖逃跑了。
“唉……”我一聲長歎,感慨良深啊。
此時此刻,我再一次肯定,身在富豪蘇家,如果不奪取家主的權利的話,簡直生不如死,連狗都不如!絕對不可能活得過考察期。
可能是被小姨子刺激傻了吧,我的大腦中甚至萌發了一種奇怪的想法:那老變態蘇馮翼該不會是故意玩弄他的女婿吧?或許他知道任何人隻要成為他的女婿,絕對過不了考驗期,或許他定下考驗期的規矩並不是為了考驗女婿,而是為了玩弄人心?虐人為樂?
“嗬嗬,怎麽可能呢!一定是我自己想多了。”我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隻覺得頭昏腦漲,混亂不堪。
多麽凶險的一天啊,總算熬過去啦,考察期啊考察期,我任羊左真的渡得了這個大劫嗎?
“唉……”我又是一聲長歎,翻個身,拉開窗簾,看著落地窗外黑壓壓的夜色,我忽然覺得,這鋪天蓋地的夜色加在一起,也比不過蘇家豪宅的黑暗啊。
又過了十幾分鍾,老婆又來看我了,一通埋怨,基本上全是警告我以後不準在練神經病氣功之類的話。
我老老實實向她保證,再練砍手。
然後老婆回自己的臥室,和我分開睡。
我看著老婆離開的背影,那麽的美麗高雅,如天堂降世的聖母,那麽的高貴嬌豔,如淩駕蒼生的女皇,可惜,夫妻一場,我卻連她的身體都沒親密接觸過。
想著,我心裏哇涼哇涼的。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形意拳傳人朱三途的電話。
“老板,大事不好啦。”
“能有什麽他媽的大事啊?”我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來。
“極真道場,不但不還錢,還把我們派去收賬的阿力給打傷了!”
“我草!”我突然跳下床來,怒火攻心,放聲大罵:“狗東西大山宏明!給臉不要臉的垃圾!三爺,馬上叫人,幹他媽的!”
我準備迅速洗漱之後,馬上趕過去,帶人去幹極真道場。
然而我卻沒想到,三爺壓低聲音說:“老板,我們現在的人手可能……打不過他們。”
我猛然想起來,對啊,這兩天傷員有點多,三頭獅我放了他一周的假,當然不能言而無信把他叫回來。達拉斯、跆拳道教練等六人重傷住院,馬平川還沒康複,另外還有受輕傷的十幾個。我現在能帶出去幹架的精英還真的沒幾個啊。
“看來是我人手不夠啊,那我們就先去招兵買馬吧!”
“老板,這年頭的人,拜金而不尚武,高手不好找啊。”朱三途深深感慨。
極真道場坐落在離寒水市兩百多公裏外的金陵市,是國內數一數二的空手道道場,館主大山宏明是一個頂尖的空手道高手,座下更有空手道四大天王,每一個都是冠軍。
極真道場跟我們有很複雜的經濟糾紛,本來他們的館主大山宏明已經決定讓步,約定時間還我們五百萬,但最近那家夥不知道又在發什麽瘋,突然翻臉不認賬,還打了我派去收賬的人。
那這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必須幹死他們!
“三爺,你叫人去打聽一下,查一查附近的十幾個城市裏還有沒有什麽高手啊。”
“好的老板,我這就去辦。”
我從朱三途的語氣裏可以聽得出來,希望不大。
其實,不管是我還是三爺,我們對國內的格鬥圈都非常了解,舉國上下真正貨真價實的高手也就那幾個,而更多的是花拳繡腿、濫竽充數、浪得虛名、坑蒙拐騙……
我在想,去哪裏再弄幾個高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