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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謀反案

  有了神醫無痕的襄助,京城的情況不說是完全控製住了,但也算是讓老百姓服下了定心丸,那些患病的,服了藥後情況好多了。


  也因此,京城漸漸步入正軌,感染瘟疫的人越來越少,而那些完全好轉的人,則開始歌功頌德,比如神醫無痕與朝廷。


  與此同時,一時沸沸揚揚的無名浮屍案也正式告破,原是一起見財起意的謀殺案,殺人者將其哄騙到石頭村的山頭,殺死了受害者,緊接著拋屍銷毀證據,把巨額財產據為己有。


  至於受害者為何浮到護城河,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得知此事的建安帝,立刻下令將殺人者以梟首刑斬首,然後夷三族。


  這還是建安帝見殺人者沒有動過讓受害者禍害京城的份上,網開一麵的刑罰。


  無名屍因其感染了瘟疫,建安帝當機立斷,下令焚毀屍體,讓其親屬認領骨灰。在大魏,挫骨揚灰是比較陰狠的懲罰了,但現在事出緊急,又特殊情況,自然無人置喙天子的心狠。


  刑罰已下,但究竟是誰讓其浮屍禍害京城的,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


  建安帝這段時間因瘟疫與案件的事情,弄得一個頭兩個大,睡也睡不著,本來瘟疫被控製,案子告破,建安帝總應該歇一歇了。


  隻可惜,老天爺不讓大魏隨意,沒過多久,七月初七,遠在封地的衡山王造反,以清君側、誅逆賊的名義號召天下。


  衡山王的父親是先帝的叔叔,頗得先帝恩寵,早早被封為衡山王,權勢大,因在封地縱橫不法,又胡作非為,先帝廢除了他的王爵,帶回平城審問。孰知,這位衡山王也是硬脾氣,覺得自己沒錯,於是在囚車裏絕食自殺。


  衡山王去世後,先帝下令讓衡山王的長子繼承王爵,也就是這位造反的衡山王。


  衡山王一反,與他同為兄弟的昌邑王直接派遣親信到平城,闡明其忠義。


  建安帝收到消息後,不出意外地在禦書房裏雷霆震怒,冷笑道:“楚瀝(衡山王之名諱)好大的膽子!”


  邵徹與陳紹之兩位與建安帝關係親密的臣子,紛紛出言表明立場。


  邵徹道:“皇上,衡山王不足為慮,還請皇上派微臣前去鎮壓,這樣一來,衡山王的造反不攻自破。”


  陳紹之附和道:“皇上,讓舅舅去,反正衡山王早不反晚不反的,居然挑在這個時候,簡直是不知死活。”


  平城百姓還因為瘟疫一事人心惶惶,這會兒衡山王不懂得看眼色跳出來造反,完全是不死不行了。


  建安帝沉吟片刻,接著說道:“先達,你對北羅的攻打計劃暫時交給紹之吧。”


  原本建安帝有意讓邵徹前去解決了北羅,不曾想衡山王造反擾亂了他的計劃,也沒辦法,隻能讓陳紹之代替去了。


  邵徹先是一怔,後笑道:“微臣遵命。”


  反正無論是他去,亦或者是陳紹之去,北羅的結局都不可避免隻有一個:死!

  “衡山王造反醞釀多年,你且放心去,反正衡山王……”建安帝眯了眯眼,眸光冷冽,“朕讓昌邑王從中配合,兩麵夾擊楚瀝,就等他楚瀝跳進來了。”


  昌邑王是衡山王的同胞弟弟,當時先帝封衡山王時,也沒有忘記從衡山這個地方分個地方給昌邑王。


  昌邑王服從朝廷,忠心建安帝,有他阻擊,衡山王不足為患。這些藩王擁兵自重,在封地胡作非為,建安帝早就打算治治他們,這下好了,有衡山王造反的例子,之後除掉藩王,更加有理由了。


  邵徹聞言,勾了勾唇,“陛下深思熟慮,微臣必當竭盡全力,剿滅亂黨。”


  “舅舅,”陳紹之神采飛揚,麵色得意,“勞什子衡山王壓根就不是你的對手,舅舅去的時候,可得小心點。”


  衡山王怨恨當年先帝對他父親的所作所為,認為這是大魏朝廷欠他們的,然而,之於大魏朝廷而言,無論是他還是他的父親,都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天子無是非對錯,隻有服從與不服從。


  陳紹之與邵徹舅甥情深,邵徹自是知曉陳紹之此言的關懷鼓勵之意,輕笑出聲,“即便衡山王不足為慮,也賓客大意輕敵。”


  麵對北羅與西羌,邵徹素來鋒芒畢露、手起刀落、幹脆果斷,而在朝中麵對文武百官與天子家人時,謙遜低調,溫和從容。


  這就是所謂的在朝朝容,在國國容。


  建安帝瞧著這對舅甥說說笑笑的,倒是把他忽略了,直接輕咳出聲,“先達,這一次你若平定了衡山王,朕在你歸來之日,滿足你一個要求。”


  對於一個臣子來說,最大的榮耀莫過如此了。


  邵徹想起了之前找他、質詢他心意的瑞安長公主,心中一歎,麵上恭敬道:“微臣謝主隆恩。”


  邵徹與陳紹之在禦書房陪著建安帝談了好久好久的國事,一個時辰後,陳紹之與邵徹方才走出禦書房。


  邵徹與陳紹之對視了一眼,深覺任務繁重,正打算回府時,晉陽公主笑眯眯地從宮柱後跑出來。


  陳紹之驚呼:“晉陽!”


  自從上一次的江南之行後,陳紹之與晉陽公主便再也沒見過麵了。


  當然,陳紹之自己政務繁多,沒時間進宮探望邵皇後與晉陽公主,也是情有可原。


  邵徹疾步至晉陽公主的麵前,笑了笑,“晉陽怎麽來了?華清與華沒有和你一塊過來嗎?”


  晉陽公主、華清公主、華安公主一母同胞,年紀相仿,一貫是經常玩耍的好姐妹,一般來說,沒道理這三個人會分開行動的。


  晉陽公主皺了皺眉,頗為嫌棄地說道:“華清與華安她們跑去見和妃了。”


  和妃是誰,大家心知肚明。


  邵徹不語,一邊的陳紹之倒是直接問了一句:“好端端的,去和妃寢宮做什麽?”


  說起來,拓拔瑤姬是北羅送過來的和親公主,而北羅是被邵徹與陳紹之狠狠教訓過的,一般來說,來自北羅的拓拔瑤姬,不太可能會對邵皇後一係的人有所好感。


  想起這一層關係,陳紹之眸光沉了沉,拉住晉陽公主的衣袖,低聲囑咐:“晉陽,你可得好好看住你的兩個妹妹,要不然的話,華清華安出了事,想哭都來不及。”


  “這是自然,”晉陽公主彎了彎唇,“她們是我的妹妹啊,不保護她們,我還要保護誰?和妃娘娘就是見妹妹她們喜歡她做的甜點,特意留她們去吃飯。舅舅表哥放心吧,晉陽已經派人去慰問她們了。”


  在江南水災中,晉陽公主表現突出,建安帝也是對這個長女幾番稱讚,甚至還讓她光明正大地出入乾清殿與禦書房,這一份榮耀,除了太子楚崇賢,也就隻有她一個人了。


  乾清殿是天子居住的地方,一般來說除卻儲君天子,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其實,人都是偏心的,若換做華清公主與華安公主,大概會被建安帝防備著,甚至很有可能走上不歸路。


  天子從來不允許女人幹政,就算是自己的女兒也不行。


  這段時間,晉陽公主除了給建安帝磨磨墨、念念奏折,也就沒幹什麽事了。


  想到這裏,晉陽公主嶺市的笑容淡了些。


  邵徹看著豆蔻年華的晉陽公主,微笑問道:“晉陽,你是打算請我們去你那裏吃飯嗎?”


  本來他們進宮倉促,連飯都沒有吃,邵徹早已饑腸轆轆,好不容易與建安帝談完了國事,正要回去呢,晉陽公主就殺出來拉著他們說個不停。


  晉陽公主噗嗤一笑,“舅舅,表哥,你們願不願意賞臉,到我的寢宮吃個飯、喝個酒啊?正好,文瀾表妹今日進宮來了,大家一起吃飯吧。”


  邵徹與陳紹之是外臣,按理來說不應該逗留宮中,可誰讓二位深得天子信任,能夠自由出入皇宮,自然的,晉陽公主留他們吃飯,也就不說是什麽奇怪的事情了。


  邵徹一聽到有好吃的,不禁麵色一喜,說道:“既然晉陽你請我們吃飯,那麽舅舅就卻之不恭了。”


  “哈哈哈哈……”


  晉陽公主與陳紹之被邵徹的這副表情逗笑了,一行三人,有說有笑地往晉陽公主的寢宮走去。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一個倩影正癡癡地看著他們。


  拓拔瑤姬一襲粉衣,端莊秀麗,身邊的侍女靜候一邊,遠遠看著就是一道風景線。


  “娘娘,皇上……”侍女低聲上前提醒了一句。


  建安帝從禦書房出來了,正好撞見了等候的拓拔瑤姬。


  先是皺了皺眉,然後才緩緩來至距離拓拔瑤姬大概三步遠的地方,冷聲問道:“和妃,你來禦書房的門口,可有要事?”


  意識回籠,拓拔瑤姬恭敬地跪拜:“臣妾參見皇上。”


  她後麵的宮仆也嘩啦啦地跪在地上。


  建安帝不鹹不淡地瞥了拓拔瑤姬一眼,打量的目光掃視著他們。


  天子的威嚴,令在場眾人戰戰兢兢。


  “起來吧。”


  許久後,建安帝方才開口。


  “謝皇上。”


  拓拔瑤姬起身,建安帝問道:“和妃這是喜歡上誰了?”


  ------題外話------


  文瀾要電展現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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