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我的怒火,你承受不起!
就當禦天雷嗤笑一聲,打算撇下注定半死不活的張凡,繼續尋找紫玉夫人的時候,眼前異象突生!
赫然就見無事發生一樣的張凡站在原地,麵帶似笑非笑的神色,仿佛在嘲笑禦天雷對上他的無能為力。
葉雨痕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脫窗,更別說禦天雷本人。
“你居然沒事!?”
字字仿佛從牙齒縫裏擠出來一般,禦天雷實在難以置信,連受他三下恐怖的雷擊,張凡竟能一點事沒有。
偏偏,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在他眼前發生了。
要不是他一直緊盯現場,確定張凡沒有挪動一步,簡直要以為張凡迅速閃入異空間躲避,又秒速回歸了。
不,準確說,在他掌握的雷電領域下,張凡絕無可能中途撕裂空間逃離。
“張凡,你的實力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死死瞪著張凡片刻,禦天雷不由啞然。
這還是霸道如他,第一次對人露怯。
張凡不管那些,縮步成寸,宛若閑庭信步一般行走在空中,朝他逼近。
“你出完招了,現在該我了。”
“獨孤是我的朋友,這點你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你們之間的恩怨本來與我無關,但你和葉雨痕既然聯手殺害獨孤,就得有背負我怒火的準備。”
“很不巧,我這人不發怒則已,一發怒,後果你們誰都承受不起!”
聽出張凡話語中的無邊殺意,葉雨痕此刻才真的腸子都悔青了。
冥冥之中,他想起卜算之中,那一閃而過的異光。
難不成,真正的變數不是獨孤無嘯,而是應在張凡身上!
他一開始就提防錯了對象,以至於一手埋下苦果,現在到他該償還的時候了。
葉雨痕苦笑連連,還是硬著頭皮,頂著張凡威壓一躍至禦天雷麵前。
“雷皇大人您快走,張凡由我來應付。”
“尋找紫玉夫人要緊。”
如張凡和禦天雷這等水平的強者,一旦發生驚天動地的大戰,落煙州不知有多少無辜百姓遭殃。
連下方的紫煙宮,勉強經受雷皇三次雷擊,防禦罩已經搖搖欲墜,隨時可能崩毀。
如若再任由他們打下去,落煙州的平靜也差不多被打破。
葉雨痕這是寧可自我犧牲,也要拖住張凡。
禦天雷深深看他一眼,還是紫玉夫人在他心中更為要緊。
二話不說,他閃身轉念千裏,直追紫玉夫人的蹤跡。
“禦天雷,哪裏跑。”
張凡腳步剛動,葉雨痕就大義凜然攔在他麵前。
“張凡先生請聽我一言!”
“獨孤無嘯是死在我手上不假,一命抵一命,隻要你能消氣,我這條命你隨時拿去!”
“但雷皇大人,身係落煙州上下的安寧,他作為州長萬萬不能有事!還請您諒解!”
張凡笑了。
“你們落煙州的人死活,與我何幹?”
“甭說你們殺了獨孤,害我損失一名老友,就算落煙州的人在我眼前死絕,與我無關我也不會眨一下眼。”
如此不留情麵的話語砸下,葉雨痕登時身體一僵。
張凡直接抬起手。
“既然你已經做好死的覺悟,那正好,拿命來償還吧。”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張凡要取葉雨痕性命的時刻,父子連心,兩道身影火急火燎地趕來。
正是葉家大少葉玄,和葉家二少葉軒。
“張凡先生且慢動手!父親,方才葉炎突然安然無恙從血河裏走出,我們就猜到那惡徒已經伏誅。”
“張凡先生,再怎麽說,那獨孤無嘯是您的朋友也不該隨意操縱我們葉家的人。”
“他險些害葉家上下蒙上不白之冤,衝這點,我們父親殺他也是迫於無奈!”
二少葉軒脾氣衝動,眼看著父親有難,忍不住衝上來,麵紅耳赤地叫道。
性情相對穩重的大少葉玄都來不及阻止,就看著弟弟兩句話下去,把人家的怒火拱的更高。
看著張凡麵沉似水,不見喜怒的模樣,葉玄心裏一突,趕忙說道:
“張凡先生,其實您有沒有想過,以獨孤無嘯厲害的能耐,他既然能死而複生一次,為何不能再度複生第二次?”
“或許經曆悠久的歲月之後,他又會重新輪回複生,您何不耐心再等一下呢?”
“當然為表誠意,我們葉家願意照看獨孤無嘯的屍身,發誓動用所有寶庫珍藏,也會喚醒獨孤無嘯,當做賠罪。”
讓一個人再度死而複生?
說得輕巧!
張凡眯起眼,冷笑著看向葉玄。
“時間呢?若你們拖延千百年,獨孤還沒有醒來的跡象,那你們不是拿著他的屍體當擋箭牌,拖延我報複的腳步。”
葉玄心裏一突,霎時感覺自己心底的想法被看穿。
強掩恐慌,葉玄苦笑道:“張凡先生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我葉家信譽在落煙州一向有保障。”
“不如這樣,隻要張凡先生今日高抬貴手放過我父親,我願帶頭發下心魔誓。”
“最多兩百年,倘若獨孤無嘯不醒,我立刻率領全家老小自絕在你麵前!”
葉軒和葉雨痕聞言,想阻止都來不及。
心魔誓一旦發出,就具有束縛效力,修者萬萬不能違背誓約,否則真的會有淒慘的事應驗在身上。
兩者登時心下沉重,無言對視一眼,皆不免歎息。
葉玄這是抱著寧可犧牲他小家的念頭,也要保住葉雨痕這個父親,以及整個葉家!
張凡不看過程,隻看結果。
葉家信誓旦旦,敢保證能複活獨孤無嘯,那他就等著看。
反正不過兩百年時間,他還等得起。
“記住你們的話,獨孤的屍體就交給你們掌管。”
“再發生意外,我要整個葉家,還有禦天雷一族陪葬!”
扔下話來,張凡臨走意味深長的一眼,直接將葉雨痕父子三人凍結。
一股寒意油然而生,讓人仿佛瞬間經曆了亙古大戰的殘酷殺伐。
那叫人泥足深陷,無力脫生的恐懼無助,簡直如滔滔血河水,將他們三人淹沒。
還好,隻是一瞬間,對他們三人而言,卻像是十分漫長的折磨。
“這個張凡,當真可怕。”
心有餘悸地麵麵相覷,父子三人苦笑著,飛身下去收拾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