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嗜血之體
張凡抬手扶住荻疆。
“恩惠,不足掛齒,你有個好女兒,是她的執著救父之心感動了我。”
準確,是幾千年沒怎麽見過這樣傻的姑娘,一時感興趣才幫了一把。
荻秋靈不知張凡內心想法,還很感動他風輕雲淡就把功勞抹去。
如此高潔義士,她怎麽就鬼迷心竅聽了馮祿的吩咐去刺殺他。
“張凡先生,多謝你!”
“還有先前設下埋伏刺殺你的事,再怎麽也是我們的不對,在此向您鄭重道歉!”
荻秋靈大禮鞠躬道歉。
荻疆被扶起來,看著女兒感激的麵容,也欣慰地不什麽。
誰知毫無征兆的,荻疆臉色一變,渾身就開始抽搐起來。
一股股灰蒙蒙泛黑的霧氣,從他體表升騰開來。
荻疆喉嚨裏更是發出痛苦至極的嘶嚎。
他秉持一線理智,半睜著眼睛大喊道:“秋靈,快帶張凡他們先生走,我要控製不住我自己了!”
“啊,不好,父親又犯病了!”
荻秋靈也麵露焦急之色,不過看起來她早已適應嗜血之體發作時的可怕模樣,忙組織張凡等人退離。
張凡邊退邊觀察荻疆發作時的症狀,問荻秋靈。
“你父親回回都是這副模樣嗎?他除了暴起發狂,失去理智傷人,還有什麽症狀?”
“渴飲人血,除此之外再沒了。”荻秋靈答道。
張凡一聽,就心裏有數了。
這荻疆,多半也是個體質特異,才受到魔氣感染,誤打誤撞變成了嗜血之體。
也就是還未成型的半魔體。
因為沒成型的半魔體副作用,他渴飲人血,動輒狂躁傷人。
他修為頗高,卻沒有齊英華的體質穩定,但好在性命無礙。
思及此,張凡主動走上前。
“張凡先生!”荻秋靈回頭一看,大驚失色。
她疾步想搶上前拉住張凡,不讓他靠近自己父親。
那邊失去理智的荻疆就仰暴吼一聲,身周擴散雄渾之力,轉瞬將整座宅院彌平。
“乖乖,這是何等力量。”
兩族人和秦靈薇在荻秋靈的保護下,不住向後退。
這時候被沉雄巨力震撼,他們第一反應是張開體外護盾,護好秦靈薇,然後就感歎於荻疆發狂起來的破壞力。
荻秋靈礙於父親發狂時的力量,一時也不敢上前,隻能焦急地在外徘徊。
“張凡先生他,怎能如此莽撞,我父親六親不認起來,連我都下死手打。”
然而對於張凡來,荻疆這點力量,比起啟高層的那些金圖黑袍人還有些不夠看。
他閑庭信步走到雙眼赤紅,猙獰咆哮著的荻疆麵前,單手扣住他的脈門,放出一絲真氣。
夾帶著純然正氣的真氣一入體,荻疆渾身就是一僵。
有效果。
張凡忙加大正氣輸入,同時抬手招出避魔幡,口喝真言。
“醒來!”
荻疆體內的魔氣不敵避魔幡的清心功效,畏懼地消退。
但張凡深知,這隻是治標不治本,還得去荻疆當初感染魔氣的洞穴看看,解除根源帶來的影響。
口中念誦清心訣,張凡雙眼緊盯著荻疆,見他麵目漸漸恢複平靜寧和,這才撤去避魔幡。
揮手在荻疆胸口某處穴位一點,將困擾他多時的魔氣暫時封存在那裏。
荻疆恢複神智醒來,就看到滿目瘡痍。
他登時懊惱於自己野獸一般隻知發狂搞破壞的行徑。
正四處尋找自己的女兒,他就看見張凡孑然一身站在他眼前。
荻疆一愣,有些不敢置信。
“張凡先生,又是您救了我?”
“不錯,導致你異變的罪魁禍首,已經被我封印。”
“你暫時可以不用費力壓製這股氣,試試看重新活動。”
荻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他看著張凡,見他毫無開玩笑的意思,急忙運功。
果然,一直縈繞在身邊的那股氣真的毫無動靜。
“張凡先生,這、這!”
荻疆大感震驚,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困擾他二十多年的嗜血之體症狀,就這麽被解決了?
張凡淡淡一笑,“你該慶幸你遇到的魔氣隻有微量一股,想解決本就不難。”
“否則,你被魔氣染身,直接轉化為半魔體,魔血在你體內流動,我就真的無可奈何。”
不過某種程度上,達到齊英華那種程度,也就無懼魔染,還有超乎常人的賦。
福兮禍所依,也隨時有被魔附體的風險。
荻疆這邊激動地握著張凡的手道謝,外麵,好久沒等到裏麵傳來動靜的荻秋靈心裏很是沒底。
“張凡先生這麽久沒出來,該不會已經被父親……”
越想越難過,荻秋靈黯然垂淚。
秦靈薇卻是深信張凡一定會平安無恙。
耐心等了一會兒,果然就見裏麵走出一老一少的身影。
“女兒,秋靈,這些年苦了你了。”
荻疆一聲呼喚,登時叫荻秋靈難以置信地抬起頭,淚眼怔怔望著眼前的父親。
“父親?!你、你的嗜血症沒有發作!?”
“不,已經發作了,但是被張凡先生救了。”
荻疆笑容滿麵地著,目光慈愛地看著女兒。
他張開雙手,荻秋靈立刻驚喜地衝過去擁抱自己父親。
“真的?!太好了!張凡先生,我要好好謝謝你!”
著,荻秋靈二話不就要給張凡跪地磕頭。
見此張凡無奈抬手,揮出一道勁氣,攔住荻秋靈,讓她雙膝無法跪地。
“你們父親跪完女兒跪,沒完沒了,還是算了。”
“先不其他,荻疆,你帶我去你感染魔氣的地方看看。”
“我懷疑這麽多年,那個地方早已變為釋放魔氣的源頭,不可大意。”
看張凡正色起來,荻疆連忙頷首,主動在前麵帶路,讓眾人跟自己一塊去魔染的洞穴。
一行人往外走的時候,正遇上宅院外焦急等待的憂愁穀眾人。
他們一看房屋突然塌陷,便猜出肯定是穀主犯病,正著急要不要衝進去救人,就看到穀主父女兩人笑嗬嗬地走出來。
霎時,憂愁穀眾人睜大了眼睛,人人都以為自己出現幻覺。
“那真的是穀主!?”
“穀主不是一直被嗜血之體困擾?按理他發起狂來不到力竭是不會停的!”
“誰能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