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邪惡天啟
薛峰帶人緊追到地下通道。
一眼望去,正好看到張凡蹲在路中間某個地方,像是在研究什麽。
他們不由好奇地湊過去,順便抱著認識一下這個高手的念頭,上前詢問張凡的名字。
“閣下既然是同路人,那我們不妨互報家門,這樣也好方便稱呼,彼此路上有個照應。”
“我先來做自我介紹,我是雲城特殊部門分部主持這次營救行動的小組長,我叫薛峰。”
“先前得罪你的是我的副手,時誌成,實力是金丹中期。我身邊的是鞏雁,金丹中期……”
待薛峰一一介紹完,報以希望看向張凡,就見張凡頭也不抬,輕描淡寫說了兩字。
“張凡。”
張凡?
為什麽他們聽著感覺那麽熟悉呢?仿佛最近才聽說過。
薛峰四人麵麵相覷,除了被張凡教訓了一頓,安靜如雞的時誌成,其他人都陷入思索之中。
忽然,思維比較細膩的鞏雁抬起頭來,目光閃過一道異彩,定定看著張凡。
“組長,我想起來了,最近組織盛傳的有一個表麵煉氣期,實際修為深不可測的高手,不就是叫張凡!”
什麽,他就是傳說中那個厲害到高層都忌憚,不敢隨便招惹的張凡!?
時誌成大吃一驚,望著張凡的變得不對勁了,充滿了震撼和心有餘悸。
其他人則是麵麵相覷,包括薛峰在內覺得重名的可能性比較高。
“組織傳聞中的那名前輩還和陳建華老總長是舊識,與陳建華老總長一輩的人,怎麽會外表那麽年輕啊。”
“可能隻是巧合。”
誰知一人剛尬笑著說完,張凡就頭也不回的承認了。
“不是巧合重名,我就是你們所說的那個張凡。”
他雲淡風輕的一句話,把在場特殊部門的四人直接震傻。
傳聞中的人物突然出現在眼前,還頂著那樣一張稚嫩的麵孔,真叫人不敢置信。
作為隊伍裏唯一的元嬰期,也是這次營救行動小組組長,薛峰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
他語氣有些謹慎地道:“就算前輩實力強大,也請務必帶上我們一起行動,畢竟這是特殊部門的職責。”
“行,隻要你們不拖後腿。”
反正有自己在,也不可能出事。
張凡痛快地答應了。
互通了姓名,知道了張凡的身份,眾人相處起來氣氛比之前稍稍緩和一些。
膽大心細的鞏雁這時候就主動湊近張凡,好奇地問道:“前輩,您在觀察什麽?”
“此地殘留了相當濃重的邪氣。”
張凡站起來,腳尖點了點他附近的地麵。
鞏雁等人一聽到這裏有邪氣,登時神色一凜,紛紛掏出專業的儀器檢測起來。
“不錯,這裏在一天之中確實施過很厲害的邪術,隻是邪術殘留氣息太少,可提供的線索也很渺茫。”
薛峰緊皺眉頭說道。
“那牆壁上的符號壁畫呢,任我怎麽觀察,都隻覺得哪裏很古怪,究竟哪裏古怪卻說不出來。”
時誌成緊接著說道。
張凡本來就是看到李夢畫下的符號草圖和照片才匆忙趕來的,一看那些符號,他麵上就浮現出發自內心的厭惡。
“這是天啟留下的文字。”
“天啟是上古時代一個教派的名字,信奉所謂的天魔,教眾是出了名的狂熱殘暴,曾經引起大亂。”
像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張凡臉色極其難看。
“這些符號,就是天啟文字。”
“畫在這裏的意義是形成一個簡易陣法,普通人會在陣眼處被立刻抽取生命力暴斃。”
“就算是修者,一旦受到暗算身死,隻要屍體留在陣眼處,死不超過一炷香的時間,一樣會被陣法吸收得連渣都不剩。”
薛峰他們還是頭一回聽說天啟這個詭異又陰邪的教派。
他們毫不懷疑張凡的話,畢竟是前輩,比他們見多識廣很正常。
他們現在聽著張凡的話,再盯著通道兩旁的牆壁,目光就充斥著驚悚和戒懼之色。
通道通往未知的深處,一片漆黑,他們用靈火術即可照亮一方空間。
不知為何,此時此刻明明身處比較溫暖的空間,他們卻從骨子裏感受到一股寒意。
像是心底漏了個大洞,呼呼直灌冷風。
那牆壁兩旁畫滿了這樣的天啟文字,是不是意味著在他們看不到的某處,就有多個抽取生命力的陰毒陣法!?
霎時,這些文字就如同一雙雙緊盯著他們的眼睛,讓他們全身感到不自在。
女修者鞏雁的臉色都白了一下,忍不住離張凡走得近了些。
“那前輩,為防萬一,我們是否要清除這些天啟文字。”
“沒必要。”張凡淡淡地道。
薛峰等人聞言都有些不解,即已經知道這是害人的東西,為什麽還要留著?
誰知張凡目光不含半點溫度掃過這兩旁牆壁,驀地發出一聲嗤笑。
“等我走後,這裏自會淪為一片廢墟,現在還用得著費勁抹除什麽鬼畫符。”
說完,張凡渾然不管留在後麵,被他震得一臉目瞪口呆的薛峰四人,繼續無畏地大步向前。
“這個前輩,行事作風真是別具一格。”
過了好半晌,時誌成才第一個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語氣複雜地道。
“人家實力強橫,自是有這樣的底氣。”
薛峰苦笑著搖搖頭,趕忙揮手示意大家跟上。
通道裏一時間隻回蕩著他們的腳步聲。
沙沙,沙沙。
著急追逐張凡腳步的他們沒注意到,黑暗中有什麽在醞釀,他們腳下的影子也發生不自然的扭曲。
走了大概五分鍾,薛峰他們始終隻看見張凡的背影,不管怎麽加快速度,他們都捕捉不到張凡的衣角。
漸漸的,他們當中不禁有人心浮氣躁起來。
“前輩的速度就不能慢點嗎?我還要節省修為留著跟天啟的邪修大戰呢。”
“錢斌,不得對張凡前輩無禮。”
薛峰嗬斥了那個抱怨的組員一聲,再抬眼,立時一驚。
“糟糕,還是跟丟了,前輩人呢?”
“不知道,明明剛剛還在眼前。”
鞏雁幾個人對視一眼,都有些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