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衣香鬢影,壽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眾人在舞池裏翩翩起舞。
男賓們舉起酒杯,談笑風生,路徽的注意力也不免被一些老朋友牽係,專心投入到談話之中。
路婉兒趕忙找機會休息了一會兒。
隻見她鼓著臉頰,精心修飾過的大大眼眸則忍不住在四處遊移著,像是在尋找誰。
身邊的柳毅見狀神色微動,麵上還不著痕跡地問道:“婉兒,你在找誰?”
“張凡啊,說好的他會來參加爺爺壽宴的,可壽宴都進行到一半了,居然還不見他人影。”
路婉兒漫不經心地抱怨著,眼光還是略帶期盼地四處尋找張凡的蹤跡。
為了邀請張凡,她可是挨了爺爺兩頓罵,如果那家夥不來,她不是白受委屈了。
柳毅不知內情,隻覺路婉兒無意識說出的期盼話語,就是她的心聲。
那個張凡有什麽好,不過是一介散修高手。
就算他是具有移山倒海之能的修真者,柳毅也不信在這種盛大場合,他敢鬧事。
眼中劃過一抹鄙薄,柳毅神色不顯,還安撫路婉兒道:
“他不來不是更好,省得影響婉兒你的心情。”
“切,他不來是很好,可爺爺不是期待著嗎?爺爺是今天的壽星,我才不希望他老人家不開心。”
路婉兒心口不一地說著,隻顧翹首以盼張凡的到來,沒注意到一名侍者匆匆走近,跟身邊的柳毅低聲說了幾句。
得知張凡來了,就在門口,柳毅眼睛一眯,麵上掛起一抹涼薄的笑容。
然後他跟路婉兒告罪一聲,跟著侍者走了出去。
也是張凡來的倉促,出門解決外事組,自然不可能把路徽的生日宴請柬貼身帶著,於是就忘在了家裏。
侍者得到柳毅預先的吩咐,沒有請柬就是堅決不予放行。
張凡左右不急,索性叫一個侍者進去對路徽報信,他在外等候路徽親自出來迎接。
不想侍者進去之後,直直找上了柳毅,把路徽祖孫倆都蒙在鼓裏。
柳毅出來之後,先是用挑剔的眼光打量了張凡渾身上下,才假笑著走上前。
“想必閣下就是張凡。”
“年輕有為,能得我們老人青眼,你確實不一般。”
張凡久等路徽不至,蹙起眉頭剛想直接走人算了,這時就見會場裏麵走出一名男子。
男子盡管掩飾得很好,眼裏滿滿的惡意,卻叫張凡一下子捕捉到了。
他挑了挑眉,施施然站在原地就不走了。
“沒錯我就是張凡,你們長者親自請我前來,怎麽沒請柬我還不能進去麽?”
“請柬是身份的憑證,自然不能馬虎,這點有規矩在還請張凡先生諒解。”
聞言張凡嗤笑一聲,冷眼看他作妖。
柳毅看張凡沉默,還當他是沒請柬就束手無策,眼裏閃過一抹得色,繼續虛偽地問道:
“不過先生既作為盛情邀請的貴客,想來不會空手慶賀,請問你的禮物在何處?”
“如果過於貴重,我可以派人幫您拿著,再向裏麵稟報。”
張凡定定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直接扔出一個純黑色的令牌。
令牌上一個陰森的骷髏頭赫然其上,包括令牌本身都散發著一股寒意,嚇得周圍侍者無不變色。
柳毅見到這塊純黑色令牌,眼中一道精光快速閃過,麵上還是帶著虛假的笑容。
“不知這是?”
“外事組組長的信物,你們長者被外事組這個海外刺客團追殺許久,不會連他們組長的信物都不知道吧?”
張凡甩出湯丞的令牌,就是給麵前人一個警示。
外事組全團都能被他所滅,真要惹他發怒,又如何?
手下那些人都不夠他打的。
柳毅聽出了張凡話裏的威脅,不過心下還是不以為然。
且不說最近連番動作,外界勢力恐怕早對外事組有所了解。
就算這黑色令牌是真又如何,誰能證明這就肯定是外事組組長的令牌?
相反,在大喜之日上,張凡居然送了這麽不祥的禮物,可見居心叵測,就不該讓他入場,掃了壽宴的喜慶。
思及此,柳毅臉色一變,變得高高在上又不屑。
他看著張凡的目光,就是在看一個騙子。
“憑你一人,也能將外事組說滅就滅?別開玩笑了!”
“再說你隨便將外事組一小卒的令牌拿來,就是想魚目混珠,進入壽宴,白白打攪老人家的雅興。”
“我作為助手,決不能容許你這樣的人接近,速速退去,否則休怪我出手趕人!”
柳毅倏然翻臉,有點出乎張凡的意料。
他擰著眉頭看了柳毅一會兒,立時無語。
“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不速之客也能為客嗎?若無請柬,在這大喜之日隨便拿不祥的禮物濫竽充數即是罪過!請離開!”
話語落,柳毅眉目凜然,渾身散發出金丹巔峰的氣場,壓得周圍普通人侍者全都麵露痛苦之色,跪在地上。
見狀柳毅神色愈發恣意睥睨,盯著張凡目光就像是看一個隨手即可捏死的小角色。
張凡大怒,他算是明白了,路徽手下就是個豬腦子!
既然把他擋在這裏,又為何要大費周章,派自己孫女來送請柬,甚至親自打電話邀請?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張凡也是有脾氣的,他是千年老怪,需要看誰的臉色!?
他外放威壓陡然震翻柳毅,在其麵紅耳赤,滿含憤恨的目光下冷冷放話。
“回去告訴路徽,如果這就是他待客的態度,以後再敢打擾我,我絕不會再手下留情!”
說罷,張凡拂袖而去,身形轉瞬間消失在柳毅等人眼前。
這些人無不麵露驚懼之色,仿佛看到陸地神仙在眼前來去無蹤。
柳毅這會兒也隱隱覺得事態超出掌控,不過看張凡還沒進入會場就被自己擋下,不由心懷僥幸。
就算事後上麵知道了,頂多把他責罵一頓,應該不會在壽宴上直接發落自己。
抹掉嘴角的血絲,柳毅撐起身體,忙銳利地掃過剩下的侍者。
“剛才發生的事,不準告訴任何人!違者家法處置!”
說完,他就要拖著一瘸一拐的身體,裝作無事人一樣走進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