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月下對峙
收下劉家夫婦的禮物，對張凡來說日子沒有絲毫變化。
早上吃完劉以露做的豐盛大餐，他繼續去上學。
一到校門，就發現秦靈薇和林東早已等候在那裏。
“師傅。”
“張先生。”
兩人在張凡來之前，已經互相交流過自己對待張凡的態度。
一個承認自己正式拜師，一個稍稍吐露了因為天珠和張凡產生羈絆。
如此一來，兩人相處之間倒是有了些默契，互不幹涉，卻又比旁人親近一分。
“嗯，你們來的早。”
張凡點點頭，越過他們繼續往前走。
林東和秦靈薇對視一眼，趕忙跟上。
“張先生，我上次跟您說過，因為您一而再曠課，班主任周源已經很是惱怒，請您小心。”
林東則不以為然。
“請師傅放心，那老師膽敢刁難你，我第一個就不讓他！”
“你們有心了，不過不需要。”
張凡淡淡地留下一句，自顧自走進教室，沒想到一大早周源就站在講台上，看起來還正是為了堵他。
“張凡同學，你來的挺早啊！”
“既然那麽早，為什麽回回都不準時上課，總是各種缺席遲到？”
周源開口就是沒好氣的質問，聽得林東眉頭一皺，就想代張凡上前回答。
張凡伸手擋在他麵前，直接大大方方認錯。
“是我的不對，應該每次都請假，並把缺席遲到的理由說清楚，老師對不起。”
他認錯的態度十分端正，端正到周源挑不出一絲錯處，不由眉頭緊皺。
“你……”
他話沒說完，就見張凡就看向自己座位，語氣平靜地道：“請問老師，我能去座位了嗎？”
這才一句話，就原形畢露了！
周源早看出來了，張凡萬事隨風輕，根本對自己這個老師毫不在乎，上課也是吊兒郎當的，一點沒學習的樣子！
“混賬！張凡，你好好看看你自己，這副懶懶散散，混吃等死的模樣，哪裏像是一個朝氣蓬勃的高中生！”
“我教過的所有學生裏，就屬你最差勁！”
“而你，非但不知悔改，嘴上說一套實際做另一套，還根本不把我這個老師放眼裏！”
“我查過你的成績，也不是太好，就這樣整日無所事事遊手好閑，給整個班級拖後腿，你不覺得羞愧！”
耳聽得周源的話越說越過分，林東和秦靈薇都聽不下去了。
兩人麵色一變，難以忍受周源以教訓的口吻對待張凡，直接發話開懟。
隻聽林東冷笑一聲率先開口。
“周老師，請您在教訓人之前，先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您又不是張凡的父母，憑什麽這樣教訓他？而且您是我們的代課老師，不是原來的班主任，何須擺出一副為張凡好，為我們全班好的麵目？實際是不是為了班級平均分上升的獎勵，您自己清楚。”
秦靈薇也微微一笑，說出的話不緊不慢，卻咄咄逼人，令周源背後直冒冷汗。
“聽說周老師的女兒也想就讀我們原來的高中，和城東高中，可惜因為分數不夠，隻能抱憾止步三線高中。”
“您作為老師，那麽以己度人，也應該教出學習好的子女，為什麽女兒學習成績就這麽差呢？”
“我還聽聞，周老師為了這個女兒，不惜出錢賄賂校長，不知這事傳出去對周老師的前途有怎樣的影響……”
周源越聽冷汗流的越快，不一會兒渾身就像是池塘裏撈出來一樣，大汗淋漓，語氣都變得特別虛弱。
“你們、你們怎麽知道的這些？你們這麽能，家裏人知道嗎？”
林東和秦靈薇聽到周源這以退為進，故意拿家人威脅他們的話，頓時蔑然一笑。
“我是遠航集團的少董，這位是秦家新任家主秦靈薇小姐，你一個小小老師，又有什麽資格跟我們叫板。”
“老老實實教你的書，不要做多餘的事。”
聽著這兩人的背景，周源眼睛倏地瞪大，這下終於知道自己踢到鐵板。
當即再不敢擺老師的威風招惹他們，落荒而逃。
林東和秦靈薇再看向張凡，就見他們最關注的人根本毫不在意周源那些難聽的話，悠哉悠哉的已經回到座位上。
兩人麵麵相覷之後，不由會心一笑。
他們怎麽就忘了，張凡是何許人也，不相關的人他從不放在心上。
……
傍晚放學回到家，張凡才準備像往常一樣盤膝打坐，冥想修煉。
忽然一陣風揚起，吹動窗簾，發出窸窣的聲響。
放在桌麵上的水杯微微震動，像是被什麽驚起，空氣中充斥著風雨欲來的氛圍。
有殺氣，隻不過這數道殺氣衝向的目標不是自己。
張凡微微眯起眼，懶得多管，就欲直接沉定心神進入內視。
誰知就在此時，對麵房子突然傳來異響，緊接著就聽到善柔警惕的呼喝聲：“誰？！”
玻璃被打破，對麵傳來短促的對戰交擊聲，隨後有兩人一前一後，跳窗而走。
“真是麻煩……不過那個善柔倒還有趣，不妨跟上去看看。”
被接二連三打擾，修煉也進行不下去了。
張凡果斷收工，跟著善柔和那名殺手一塊出去。
外麵，夜色空茫，繁星點點，皎潔的月色照耀得一路明亮。
張凡尾隨善柔，一路來到城郊的一座小山山腰處。
“善柔，你這個叛徒，果然中計跟上來了。”
他才找到一棵小樹飛身上去站定，用最佳視角看著這出好戲，就聽前麵空地上，一名黑衣人發出一聲大喝。
走在前麵的善柔身形一滯，那張豔麗的麵容上一片肅殺之色。
就聽她語氣冰冷地道：“我已經躲到城中村，為什麽你們還不肯放過我！”
“既然你們步步緊逼，那就別怪我不顧往日情麵，斬盡殺絕！”
“一日為殺手，一世不得解脫！而且，誰告訴你隨隨便便就能脫離組織！”
最先開口的那名黑衣人發出不屑的哂笑，好似嘲諷善柔的天真。
隨即，他口風一轉，寒聲道：“不過眼下，首領看在你為組織鞍前馬後，效力多年的份上，願意給你一個機會。”
“隻要你抓住這次機會，完成最後的任務，就可以特允你離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