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暗流湧動
“啊，王洋！”
全班學生大驚，趕忙蜂擁到窗邊去查看掉下去的王洋情況。
萬幸王洋跟王利一樣，也有驚無險落到樹上。
馬上有學生跑出去找老師，其餘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們回頭目光複雜地看著張凡，即使有怨氣也不敢當著他麵撒了。
夏宜就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掐著腰氣急敗壞地衝張凡指責道：“張凡，你怎麽能把王洋嚇成這樣？”
“你沒事就行了，還想秋後算賬嗎？怎麽能這麽過分？你這人也太冷酷了吧！”
“閉嘴。”
張凡嫌她聒噪，冰冷地掃了她一眼，夏宜整個人不禁打了個寒戰。
“你、你想幹嘛？我告訴你，這可是在教室，你別亂來啊……林東！”
恐懼得嘴唇都在顫抖，夏宜臉色忽青忽白放完話，就急忙衝到林東身邊，拽著他袖子躲到他身後。
看在林東的麵上，張凡不跟這女人一般計較。
老師很快就來了，一並來的還有學校的教導主任胡應。
胡應是個麵容刻薄的老頭，常年穿著板正的中山裝，經常揪著一點小錯對學生上綱上線，讓人避之不及。
看到他的出現，所有人目光都不由暗自朝張凡瞥了過去。
下一刻，他們就見胡應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在張凡身上定住。
“張凡，你跟我來辦公室一趟。”
說完，轉頭就走，瞧他大步匆匆的樣子，似乎很生氣。
其餘學生一看，心道果然。
“張凡這下要完蛋了。”
“讓他在學校惹事，這都兩回了，先前也是把王利扔下樓，這又打架鬥毆，把王洋嚇成那樣。”
“嗬嗬，這種人就直接開除得了，省得留在班級淨招惹麻煩。”
他們竊竊私語，自以為隱蔽地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張凡。
張凡隻當那是蒼蠅在嗡嗡，麵不改色就跟著胡應去他辦公室。
路上，看著胡應裝模作樣的背影，張凡想起一件往事。
過去他偶然有一次在教師辦公室的廁所撞見胡應和一個女老師偷情，他毫不客氣地咳嗽一聲打斷了胡應的好事，也差點沒把他嚇萎了。
胡應已經在這個崗位上兢兢業業幹了三十年，眼瞅著再進一步就能升職副校長，決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出現不好的風評。
升職程序已經在走動，他掌握了胡應要命的把柄，胡應鐵定不敢處罰他。
不出所料，到了辦公室，胡應關上門就對張凡變了臉色。
老臉上的褶子都揪在一起笑成了菊花，胡應先是給張凡倒了杯水，放到他麵前，才和藹地道：“張凡同學，你能解釋一下這次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是別人來找自己麻煩，張凡覺得沒什麽不能說的，直接如實回答。
“我跟王利鬧了矛盾，他找校外的混混來學校打我，我反擊而已。”
“至於那位王洋同學，我什麽都沒對他做，他自己被我嚇得跌出窗戶，與我無關。”
胡應點點頭，“原來如此。”
他剛要開口說下去，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就見秦靈薇和林東雙雙走進來，臉上全是焦急之色。
“胡主任，張凡這事不是他的錯，純粹是王利找人尋釁滋事在前！”
林東說完，秦靈薇馬上俏臉一板，神色冷肅道：
“胡主任，請您多少看在我的麵子上，秉公辦理，不要被私人情緒影響。”
胡應乍被人如此搶白，有些惱怒，剛要訓斥幾句，就看清楚眼前人的臉。
一個是遠航集團的少董，一個是秦家大小姐，哪個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更別說他本來就不敢惹急張凡，怕他爆出自己的把柄……
胡應連忙正色道：“請幾位同學放心，事情經過我已經了解了，全都是王利的責任，張凡同學不過是正當防衛。”
咦，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不近人情的黑麵神嗎？
林東和秦靈薇同時一怔，都有些驚訝地看向對方。
唯有張凡早已料到結果會如此，淡淡一笑，對胡應道了謝，直接領著二人走了出去。
“張凡，這是怎麽回事啊，胡主任這回怎麽那麽好說話？”
走出門，林東還感覺迷迷糊糊，不太現實。
秦靈薇也很想知道張凡是怎麽解決的，看起來胡應沒有一上來就對張凡疾言厲色的，說明他們二人分明一早認識。
張凡微微一笑：“山人自有妙計。”
看他故意賣關子的模樣，兩人心中再好奇，了解他性子也不好再追問下去。
……
位於雲海市的黃金商業街，矗立著一座曆史悠久的老牌酒樓，鬆鶴酒樓。
今日，鬆鶴酒樓頂級包廂內，低調來了兩個人。
“五爺，許久不見，您的風采依舊。”
“胡小姐也一樣啊，還是那麽明豔照人，請坐。”
五爺和胡敏約到這裏見麵，兩隻狐狸對視一眼，幹脆就開門見山。
穿著唐裝，好似悠閑富家翁的五爺盤著手裏的銀球，似漫不經心一般開口。
“不知胡小姐是否聽聞，那劉以露掌握了你的一些犯罪證據。”
“什麽，有這種事？”
胡敏聞言一驚，立時大怒從座位上站起來。
隻見她一張被厚厚粉底塗得雪白的臉上滿是扭曲之色。
“劉以露那個賤人！我們一直不對付，沒想到她這次居然想玩陰的！”
“但是我與五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五爺又是從何處得來這個消息？”
胡敏眼底晦色湧動，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
五爺仿佛沒看見她的臉色一般，笑眯眯地道：“胡小姐稍安勿躁。”
“這消息，也是在十分偶然的情況下被我下屬打聽到，為了廣結善緣，我才會好心來提醒胡小姐。”
“畢竟我和胡小姐還算得上是同道中人，大家惺惺相惜，也不想以後同樣在陰溝裏翻船，無人伸出援助之手。”
聽出五爺話外之意，胡敏默許了他結交自己這個朋友，轉而道：
“我這幾天都沒有劉以露的消息，五爺既然有心與我結交，恐怕也早就派人打聽好她的下落。”
“嗬嗬，跟聰明人講話就是痛快。”五爺眯起眼，盤著銀球的速度加快。
“這劉以露，她就住在城中村一個筒子樓裏，具體位置我隨後會發到胡小姐的手機上。”
聽五爺安排如此周詳，胡敏心中有疑竇，但針對劉以露的敵意還是占了上風。
她不動聲色地感謝了五爺一番，轉過頭臉色一沉就匆匆離去。
劉以露，你敢不讓我好過，等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