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誰才是獵物
“沒什麽，是我試鏡又失敗了。”
李夢才哭過，眼眶紅紅，我見猶憐。
她羞澀地看著自己被張凡緊抓的手，莫名有點舍不得抽出來。
感受著張凡大手的幹燥有力，她心亂如麻。
張凡沒注意到李夢的神色，聽了她的頓時鬆了口氣。
還以為什麽事，原來隻是試鏡失敗。
自從李夢追逐明星夢開始，酒吧駐場遭拒，試鏡失敗，都早已是家常便飯。
他都見怪不怪了，相信李夢自己就能看開。
不過作為鄰居，還是一個被自己湊巧看光了的美女，多少還是得安慰一下。
“這不是你的問題。”
拍拍李夢的香肩，張凡語氣溫柔地安撫道。
“是金子總會發光，隻要你遇到合適的伯樂，遲早能一飛衝天。”
他的聲音富有磁性，叫李夢聽得目眩神迷，忍不住循著他的開導，暢想自己的未來。
“真的嗎？我會有站在舞台上，和那些明星一樣光芒四射的一天？”
“當然，相信你自己。比起那些空長著一張花瓶臉，一事無成的明星，你的條件要好上太多。”
張凡理所當然地說著，讓李夢不禁信任他的話，跟著連連點頭，重新揚起鬥誌。
“說的沒錯，別人都可以，我為什麽不行？”
“我就耐心等著機會降臨，不信奇跡不會發生！”
李夢攥緊粉拳，嬌顏上閃過一抹亮色，十分有氣勢地朝空氣揮舞一下，樣子好不可愛。
張凡有些忍俊不禁。
注意到張凡投來的揶揄目光，李夢不好意思地放下手。
“不好意思啊張凡，又讓你看笑話了。”
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李夢輕咬紅唇，臉頰升起火燒火燎的溫度。
羞死人了，居然當著張凡的麵不穿衣服趴在床上哭。
“咱們誰跟誰，說這些客套話做什麽？”
張凡挑眉一笑，轉身要走。
“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
來不及害羞，李夢眼角餘光瞥見張凡要離開，連忙站起來問道：“不留下吃飯嗎？”
美眸盈滿了不舍和挽留。
張凡揮了揮手，笑道：“今天有人給我送了便當，還不餓。”
就算想蹭飯，也得看時候。
李夢心情不好，他不想勉強她帶著愁緒給自己做飯。
回了家，張凡找出冰箱裏那桶泡麵，燒開水煮了吃。
聞著泡麵的味道，張凡有點嫌棄地撇撇嘴。
真是被李夢的手藝，還有劉以露秦靈薇兩女的便當養刁了胃口。
原先覺得還挺香的泡麵，現在也味同嚼蠟。
草草解決食物，收拾好垃圾，張凡盤膝坐在床上，雙手拈起指訣。
腦海中不經意間閃過猛虎等人驚悚的麵容，他發出一聲冷笑。
這時他忽然想起什麽，腦中一根弦緊繃起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怎知這幫黑道中人背後沒有高手。”
“劉以露這個麻煩還近在眼前，遲早還有人找上門，不能鬆懈大意。”
暗自想罷，張凡閉目進入內視。
緩緩推動真氣運行，沿著水分穴、天樞穴，海納百川融入氣海穴。
而後真氣一股股壯大，再反推回四肢百骸經脈。
白霧繚繞，顯得張凡的麵容冷若冰霜，帶著懾人的肅殺之意。
掌心一陣熾熱，張凡習以為常繼續調動真氣，散發一些進入骨髓，確保從骨到肉變得強韌結實。
做完這些，他呼吸、吐納，循序漸進收回真氣。
一周天才剛運行完畢，驀然間，張凡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降臨，直逼自己。
空氣中仿佛陷入令時間凍結的寂靜，整個室內氣氛冷凝如冰，窗簾被風吹動微微作響。
放在桌子上的杯子輕輕顫動，未喝完的水蕩起不平靜的波紋。
有殺氣！
張凡收手而立，望著窗外，眼裏劃過一抹精光。
“看來又有不速之客。”
……
狼牙奉五爺的命令暗中追查猛虎等人之死。
“夜色之吻”一夕在大火中覆滅，場子上下所有人無一幸免，怎麽看都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強者所為。
難耐地舔了舔嘴唇，狼牙一顆好戰之心在蠢蠢欲動。
眼冒寒光，他勾起一抹令人汗毛聳立的笑容。
“有意思，在雲海市還有我不認識的高手，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厲害。”
“夜色之吻”人多眼雜，張凡滅了場子上下所有黑道分子，卻堵不住當晚來酒吧消費的客人的口。
狼牙尋訪了幾名常客，得到了有用的信息。
嗤。
狼牙燃起一支煙，叼在嘴上。
“不過還真沒想到，猛虎居然如此沒用，逃命逃回老巢，還被人追到這兒弄死，搞得全軍覆沒。”
提起頗受五爺信賴的猛虎，狼牙麵上浮現一抹不屑之色。
哪怕人死了，他也毫不客氣地嘲諷猛虎是廢物。
這世道，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他早就看五爺這幫酒囊飯袋一樣的手下不順眼了。
死了也好，活著還浪費空氣。
“人是從筒子樓那邊來的……看樣子是一個麵生的少年，大概讀高中的年紀……”
根據有限的線索，狼牙用了一天時間追查到張凡所住的筒子樓。
他雖沒有五爺召喚，無需理會五爺手下那攤爛事，但五爺麵對怎樣的處境他還是清楚的。
最近劉氏集團的大小姐劉以露湊巧拿到了不利於五爺的證據，五爺一心想置她於死地。
然而這位大小姐，眼下居然搬到這麽一處老舊破陋的筒子樓，與一個少年為鄰。
說沒有貓膩，他無論如何不會相信。
而猛虎想必正是因為要去殺劉以露，才會被盯上。
如此一排查，是誰幹的，不言而喻。
“張凡，在校學生，正讀高三……”
“不知從何處認識劉以露，劉以露口口聲聲叫恩公，態度熱絡殷勤……”
就是你了，小子讓我好找。
狼牙眼睛眯起，從樓下望向張凡的房子窗戶獰笑著，身上散發著淩厲的殺氣。
黑夜裏，殺伐將起。
就不知誰是獵人，誰是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