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潤塵回憶

  “你吼小嫵做什麽？”囍蔚峰嘭的一聲在地上搗了一拐棍，厲吼一聲。


  囍碧時已經在旁勸了半天，顯然沒有一點用處。囍慰峰始終沒有說話，卻是始終紮著耳朵在聽另一邊的動靜。


  聽見囍潤塵近乎冷漠的要求囍眉嫵息事寧人的時候，多年壓抑的情緒再也忍不住。


  “誰做錯事情誰承擔責任。”囍蔚峰疾言厲色的道。“家裏這麽些年對你的栽培都喂了狗了？你這顛倒黑白的事情做起來倒真的得心應手！”


  囍碧時渾身一震，沒敢說話。囍潤塵隻是盯著囍眉嫵看，指望她開口，化解了這些問題。日後，什麽補償他都給。


  “小嫵！”囍潤塵神色堅決的看著囍眉嫵，不顧囍慰峰的嗬責。“不要因為一時的脾氣，而置囍家於不顧。”


  “我說了我可以不來，可以不出現的。”囍眉嫵咬著唇，受盡委屈的解釋。“是你們非要讓我來的，甚至怕我找借口跑了，讓我住在家裏，哪裏也不許去，連給爺爺的禮物我都隻能讓朋友送過來。”


  “大哥要我忍，我忍過了，然後呢？”再一次，囍眉嫵笑出了眼淚。


  “囍潤玉會把我當姐姐看，以後別這麽針對我嗎？媽可以多看我一眼，別把我一個人撂在那裏任由人群吞沒我嗎？”


  “大哥你又知不知道？今天要不是有人好心的把我從人群裏推出來，我就摔倒在地，早就讓人踩碎了。”


  囍眉嫵倉皇的抹一把臉上怎麽也擦不幹的眼淚，又是淒慘一笑。


  “我不找潤玉，我問問你。大哥，我真的是爸爸媽媽親生的嗎？還是我是撿來的，所以你們要這麽對我？”


  和塵光聞言，紅著眼圈伸手手臂挽住囍眉嫵的肩膀，陪著她一起瑟瑟發抖。溫默起身拿了紙巾盒來遞給兩個人。


  “你當然是。”囍潤塵從溫默手裏接過一張紙巾來，替囍眉嫵擦去滿臉淚水。


  臉上的脂粉彩妝已經被宿寄寧擦幹淨了，看起來沒有那麽淒惶。但，那些原本遮在皮肉下的難過，全部泛了上了。


  “你不記得了嗎？”囍潤塵不敢再大聲質問，這樣的囍眉嫵也讓他這個做兄長的感覺到無比的揪心。“小時候，你就被保姆抱著坐在門口等哥哥放學。”


  “你小時候吃的第一顆糖，還是哥哥偷偷從粉紅房子那裏買回來給你的。”


  “你生下來的時候，我和爸爸就站在產房門外等著媽媽和你。你先被抱出來，小小的，縐縐的一團。爸爸樂的合不攏嘴，擔心你一個人在病房裏害怕，讓我去陪你。”


  “那時候你就這麽小。”囍潤塵有些淚目的在空中比劃了一下。“醫生說剛出生的嬰兒隻能看見，距離自己十幾到二十厘米的事物。”


  “我就把臉塞進你的繈褓裏，嗅了一下，臭臭的。”


  囍潤塵回憶到。


  “你含著自己的小手指看著我，列了一下嘴。”


  “那你們為什麽不要我了？”囍眉嫵哭的嗚嗚咽咽。“既然不要了，送走了，又為什麽要接回來？”


  “不接回來，等著你被餓死在鳳仙峽嗎？”囍潤塵捧著囍眉嫵的笑臉疾言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