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片羽毛·仇恨

  等等，慢性心髒病？聽來怎麽那麽耳熟。


  喬安娜懵了一下。母親莉莉絲……好像也是這個問題。


  舅舅回憶道，莉莉絲曾經和教皇的五姐是很親密的朋友。


  雖然不是是學校裏同一屆的學生，卻成為神官後，又和教皇也是同一個老師。


  屬於師兄弟姐妹。


  教皇的五姐和莉莉絲，甚至是中央神殿運動會上，最活躍的兩顆星。


  被稱為神殿雙星。兩人的網球雙打，在先後去世前一直保持著96%的勝率，和982連勝，甚至至今都沒有哪一隻女子組合打破過她們的記錄。


  這樣兩個運動健將，居然死於慢性心髒病，簡直就是聖光國十大不可思議之首。


  先別說運動健兒怎麽可能會有慢性心髒病，就說如果真的身體有問題的人，也不可能通過神殿嚴苛的神官選拔。


  喬安娜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受，而舅舅則一邊心痛棘手，一邊捶胸頓足：

  “莉莉絲從小就是個有主意的，又是違背祖訓做神官然後招人惦記的，又是不聽家裏勸告嫁了莫裏亞家。”


  “但莉莉絲要是乖乖在家裏當大小姐，反而不是莉莉絲了呢。”舅母安慰道。


  喬安娜道：“母親做什麽都很優秀。連她的弟子，都是聖女了。”


  聽到這裏，舅舅停頓了：“聖女？你是說……阿比斯家族的那個姑娘，布萊可可·萊特·阿比斯？”


  “對啊……怎麽了？”


  “或許，我知道怎麽給莉莉絲報仇了。”舅舅猛地一拍桌子，“我們，伯曼利亞家族，不能再在封地過小日子了。是時候，也參與一下王權的更新換代了。”


  “你是說？”舅母問道，“幫阿比斯家的小姑娘，坐上那個位置？”


  舅舅點點頭：“沒錯。父親，母親，你覺得的呢？”


  外祖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嚴肅道：“伯曼利亞家族沉寂了那麽久。就被欺負到頭上來了。誰還坐著，誰就是病貓。”


  他鄭重地把自己手裏握著的紅寶石手杖插入家庭會議室中央的一個看似隻是裝飾的口子裏。


  將手杖輕輕一轉。


  整個桌子開始展開，向下收。


  “伯曼利亞家。是古聖光國七大族之一。”外祖父道，“傳承至今，有超過兩千年的曆史了。在古聖光語裏，伯曼利亞是勇氣，幸運和忠誠的象征，也是幸運之神的名字。我們，以幸運為姓，忠誠為名，勇氣為心，以紅寶石作為家徽。今天，我，尤·明齊克·伯曼利亞，伯曼利亞家族第九十一任家主，以伯曼利亞的名字，啟動祖輩留給家族的傳承，將力量借給第九十三代外孫喬安娜·伯曼利亞·莫裏亞，讓她以伯曼利亞家族的名義，協助聖女登上教皇之位，並為第九十二代家孫莉莉絲，第九十三代家孫安東尼報仇。”


  喬安娜感覺一陣暖流從自己的眉心，向她的心髒處蔓延，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地，自然地念出：“喬安娜·伯曼利亞·莫裏亞。伯曼利亞家族第九十三代外孫，以伯曼利亞家族的血脈起誓，我一定會讓那些傷害過我家人的人，血債血償。”


  外祖父神情嚴肅，桌子中央的紅寶石手杖正發出隱隱的光明：“喬安娜，當初雖然光明女神封印了聖光國的魔力。但古七大家族，還是留了一手的，我們伯曼利亞家，作為七大族之首，自然也不例外。我們的祖先，以家族作為家主象征的紅寶石手杖作為鑰匙，封印了一份魔力。當家族成員遇到什麽特別想做的事情的時候，可以向家主請命，借用這份力量。”


  “魔力？”喬安娜表示不懂，卻無師自通地從手心竄起一道亮紅色的光。


  “我們伯曼利亞家族是勇氣，幸運，忠誠的象征。自然，我們的魔力能做到的，就是通過一些媒介，激發別人的勇氣。”


  “比如？”


  “比如你的話語和文字，作品，都會帶給你陣營的人一定量勇氣的提升，並且伴有或大或小的幸運，同時，能夠讓你在一定機遇下，獲得你陣營人的忠誠。”


  “啊？這怎麽做到呢？”喬安娜滅掉手裏的紅色光團，“我現在隻能召喚出一坨紅色的，連照明都做不到的光團啊。”


  “要使用這個力量的話，你其實，需要通過咱們伯曼利亞家族的守護者，幸運之神·伯曼利亞的考驗。孩子，喬安娜，我再確認一遍，你願意嗎？”


  喬安娜想起母親的叮囑，又回憶起表弟那痛苦的模樣，鄭重地點了頭：“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