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張旭日頓了頓,“不是。東哥。東哥我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吧。這事兒我真不清楚。如果清楚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跟你們發生爭執啊。”
“行了。以後注意點就是了。我也給你道個歉,將你鼻梁骨打斷了。”孫東這話帶著淡淡的嘲諷,不過這對於張旭日來說不疼不癢的,能將這事兒先糊弄過去再說吧。
“行了,既然這件事東子不怪罪你了。我也就不多說什麽了。不夠,這精神損失什麽的你可要承擔。畢竟我宋姐一個女人,險些被你欺負了,精神上肯定是有壓力的,甚至是心裏都有陰影了。這個你自己看著辦。”
鮑亮摟著孫東的肩膀說道,“走,都這個點了,睡覺就別睡了,咱哥倆好多天沒喝了,大排檔你請客啊!”
“成,沒問題。”孫東點點頭,跟著鮑亮走了出去。跟著鮑亮一起來的人,也隨著鮑亮一起走了出去。
張立國狠狠的瞪了張旭日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就是不聽,這次出事兒了吧。以後給我老實點,可別再給我惹麻煩了。”
“知道了,表哥。你放心好了。”站旭日點了點頭說道。
“行了,那就這樣我走了。”張立國擺擺手緊忙跟了出去,鮑亮跟孫東喝酒擼串去了,他也想湊合湊合,跟著買個單也是好事兒嘛。
當然,其實張立國、鮑亮兩人雖然是上下級的關係,但是平時兩人的關係也很深厚的,鮑亮一直把張立國當成嫡係的,或者也可以說成好兄弟,這都沒毛病。
等著人都走差不多了,王隊長才是重重呼出一口氣,這件事總算是混過去了,跟自己沒挨上邊,不然挨上邊的話,恐怕沒自己好果子吃。
張旭日心裏恨恨不平,心裏大罵著鮑亮如何?有什麽牛掰的嗎?他鼻梁骨被對方打斷兩次,而且還要給對方道歉,這種事兒張旭日還真沒有遇到過。而且還被張立國打了兩巴掌,這事兒無論如何他也咽不下去這口氣。
你孫東不是有鮑亮在背後撐腰嗎?那麽好明爭不過,咱們就來暗鬥。張旭日是開保安公司的,卻什麽也不缺什麽都幹的那些人,所以他心裏有了主意。
“張哥。你看你是不是要回醫院看看?”王隊長見到張旭日在那愣神兒,便是小心翼翼的說道。
“特麽的。這事兒是不是你說出來的,不然的話怎麽找到的我?”張旭日把火氣都撒在了王隊長的身上。
“張哥,這事兒跟我可沒什麽關係啊。這事兒,這事兒都是孫東說的。跟我沒關係。我還幫著你說好話了呢。”王隊長不過是一個派出所的小隊長,雖然張旭旭不是體質內的人,但是人家大表哥厲害啊,再者說了,張旭日這種人得罪了,背後給你捅刀子,到時候你找人都找不到的。所以,王隊長對張旭日心裏還是多少有些忌憚的。
“別跟我說那些沒有用的。王隊長你好自為之。”張旭日狠狠的瞪了王隊長一眼,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派出所,他的鼻梁骨雖然打上了石膏,但是也不能滿大街招搖過市啊,他得注意休息,這樣才能早點好起來。
等著所有人全走了,王隊長才發現他背後的襯衫都濕透了,之前還是滿身酒氣的他酒意蕩然無存了。
心裏也是有著一股無名火起,他不想招惹是非,本來想今晚這事兒還討好了張旭日呢,結果不但得罪了張旭日還把鮑局長得罪了,幸虧自己隻是一個小隊長,人家瞧不上眼,要是職位高一些恐怕就職位不保了。
鮑亮、孫東去吃大排檔喝啤酒,張立國也要加入,鮑亮現在是看到張立國就來氣,“去去,一邊玩去。我們哥倆喝酒你湊什麽熱鬧。”
“局長,你看,你這話說的,我不也是你哥們嘛。”張立國笑了笑說道。他跟鮑亮確實可以說是哥們,隻是哥們也分為很多種,他們兩個是屬於上下級的哥們,並非真正意義的哥們,要說實際一點的關係,張立國是鮑亮的忠誠手下。
“亮哥,這事兒跟張哥也沒有關係,就帶著他一個吧。光是咱們兩個喝酒也沒太大意思不是?多一個人熱鬧不少呢。”
孫東在一旁說道。
“好吧。既然東子都這麽說了,那就一起走。”鮑亮跟張立國是有些生氣,但不至於真生氣。
三人直接奔著大排檔而去。路上孫東給宋亞楠打了一個電話,報了一個平安,又詢問了一下,得知對方幾人都到了公寓他才是放心下來。
宋亞楠在電話裏麵叮囑了幾句,然後才是安心的掛下電話,今天這事兒對宋亞楠有不小的影響,起碼心裏就悄悄的種下了一枚種子,對孫東英雄救美的好感的種子,就是不知道這枚種子會不會生根發芽。
當然,現在宋亞楠還沒有意識到這些事兒。公寓裏麵,嚴輕語、張筱筠知道孫東沒事兒了,他們兩人便是去睡覺了,宋亞楠說要糖糖跟著她在孫東房間住,不過糖糖非要跟著張筱筠一起,最後也隻能是宋亞楠一個人住在孫東的房間了。
走進房間鋪麵而來的就是一種幹淨清爽的感覺,房間裏麵除了原有的擺設之外,孫東的物品幾乎是找不到什麽,床鋪、書桌,地麵都非常的整潔,打開衣櫃裏麵零星的幾件衣服,宋亞楠隨手拿出來一件,頓了頓熱不住的放在了鼻尖聞了聞,那是清爽的味道,有孫東身上陽光的味道,不由得宋亞楠忽然意識到這個動作有些超越了她平時的心裏範圍,臉兀的一下紅潤了起來,急忙將衣服放在了衣櫃裏。躺在了床.上閉著眼睛卻半天沒有睡著,腦袋裏麵開始胡思亂想了,不知不覺什麽時候她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睡夢中她做了一個夢,這種夢似乎好多年都沒有做過了,那是青春的時候常做的夢。
醒來之後她不由得呆呆的坐了起來,靠著床頭,臉色紅的發燙,喃喃的道,“春夢了無痕啊……”隨後急忙收斂的情緒,拍了拍紅的發燙的臉蛋,嬌嗔道:“蹄子,怎麽可以做這種夢呢,羞死人了。”
孫東跟鮑亮、張立國擼串喝啤酒,其實三人都並沒喝多少,隻是淺嚐而至,畢竟後半夜天就要亮了,鮑亮、張立國兩人總不能醉醺醺的去上班吧?那樣影響也太不好了,而孫東還要給盧笑笑看病,就算不給她看病,他也不能醉意朦朧的去給患者治病診斷。
酒沒多喝串卻是吃了一個飽,等著吃完了三人就散開了,鮑亮、張立國兩人一路去了單位,也不回家了,回家剛躺下就要起來上班,那不是折騰嗎。孫東開著路虎直接去了中海一醫,路上他略有思索。剛才在擼串的時候鮑亮透漏了一些消息,王晨有可能最近幾天就放出來。
畢竟這事兒已經過去了,肖為民也成了犧牲品了。在留著王晨在裏麵也沒有意義的事兒。本來當時就應該放了王晨的,隻不過是擔心他出來鬧事兒,那樣影響大了就不太妙了,所以就多關押了一陣子,看了看他的表現什麽的。
想到王晨,這個曾經市長秘書,孫東不由得感慨,有些時候不是自己能夠左右的,即便是時刻的小心翼翼,有時候洪水猛獸過來了,看著距離自己挺遠的,其實眨眼之間就能將整個人淹沒在其中的。
到了中海一醫,孫東去看了一眼盧笑笑,她的情況沒有好轉也沒有變化,要是一般的醫院或者一般的醫生早就束手無策,給她診斷為植物人了。不過,孫東確不會放棄,他知道他一定能夠將盧笑笑救治過來。
人體大腦當中的秘密到現在為止,也沒有研究透徹,那麽孫東繼承秦越人的經驗、醫術什麽的,對人體大腦卻也沒有細致的描述,所以,孫東現在也算是摸著石頭過河。但是他隱隱的總是有一種靈光閃現的感覺,似乎就差那麽一點就能夠想到如何救治盧笑笑了。
就比如孫東自身的真氣,剛開始他就可以用氣引針,可是在敵對的時候他竟然無法發出真氣,在無意間發現真氣打入到了陳光的膀胱經當中,這才使得他深思,後來才明白,發出真氣可以用針法來發。比如說按照最簡單歸元針的針法口訣、要領,那樣不就可以做到真氣收發自如了嗎?而現在盧笑笑的救治仿發,孫東也覺得就差這麽一個變通的思想。
“師傅,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呂光很負責任,他全權負責夜間的值班工作,他幾乎是住院的,每天晚上都會帶著值班醫護人員檢查病人的情況好幾次的,這樣一旦有了情況他就能第一時間發現。畢竟這邊中醫科室住的不少孩子呢。他們都是患了小兒麻痹症,小兒麻痹症後遺症的患者,對待祖國的花骨朵,更應當認真、加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