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下也一軟,立刻跪下去接住她,猛烈搖晃著她道:“小葵!小葵!你沒事吧!”
大哥你這個演技簡直爆發了,可如果再這麽搖真的就要把自己搖吐了,可她也不能說啊,可為了計劃隻有不忍了,哇得一下就吐出來了,少校立刻把頭扭到一邊,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不幹淨的東西了,這會兒已經覺得胃裏也翻騰起來。一邊嫌棄地叫人收拾一下,一邊還是要帶著他們去複命。
但白駒人卻請求道:“隻要十分鍾,請你們的醫生看看她吧,求求你了。”
少校皺著眉頭看都不想看這兒少女,隻有道:“行吧行吧!不過她去,你先跟我複命。”
本來眼看著就要帶走白駒人了,小葵不知哪兒來的勁兒,一下撲倒少校的褲腳邊,忽然一把抓住了他道:“不,他是我孩子的爸爸,不能離開!”
“孩子的爸爸”立刻一道黑線落在頭頂:我說你好好吐著不就行了嗎,自己給自己加什麽戲啊,怎麽能這麽愛演呢,以前也不見你這麽活躍啊!
但他如果沒有看錯,剛才說“孩子”的時候,一向張揚不禮貌的少校神色明顯晃動了一下,似乎態度就此軟下來了。他看準這,或許就是一個機會,小葵的戲加得正是時候,於是他也一邊懇求讓他陪伴。
少校覺得頭疼,隻有揮揮手道:“去吧去吧,十分鍾。”於是自己先去複命,由5人押著他們去不遠處的一個小獨棟,那裏是軍方醫院的分院,裏麵一直會有醫生值班,以防高層有人忽然得病什麽的。
鍾白二人對視一眼,後者攙扶著她離開了。
少校快步走上了三樓熟悉的辦公室,禮貌敲響了大門,仿佛已經能看到父親表揚他的笑臉,他暫且收起雀躍,依舊拿出小心來對付著。這時候裏麵應道:“進來。”
似乎裏麵的人心情不是很好,開門的一瞬間他正摔了一疊的文件,難得以英語和對方談話,並威脅對方:“如果是在商場倒是好辦,您可以用您的手段了平,可您要知道,這是和軍方的合作,您現在反悔,是不是不擔心我將您告上軍事法庭!”
看似電話哪邊的人根本不受他的威脅,反而諷刺他道:“阿裏克賽將軍,您這樣說就言重了。您當初說的是能找到項目的原理,如今什麽都沒有您想空手套白狼嗎?”
阿裏克賽將軍想起他說的原理是什麽,立刻看向自己的兒子,用手語問道:“人找到了嗎?”
他立刻回道,眼裏是少有的在他麵前的自信:“就在樓下!”
他雖然不相信自己的兒子,但是現在最好相信,並可以用這個拖住對方。他以自信的姿態道:“成先生,我們已經找到人了。”
對方似乎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好笑笑話一般,道:“阿裏克賽先生您太愛開玩笑,可您要知道,您對我說謊,是不是也得上您的那個所謂的軍事法庭呢?”
“您什麽意思?”他心中升起了疑惑。這個年輕的成先生城府非常深,他若是說事情有異,他不敢不去相信。
對方隻歎口氣道:“行了將軍,現在不是時候,原料還不能用。況且,您得問問您得兒子是否真的找到了。您快去忙吧,我就不打擾您了。”
便掛了電話。
聽到那邊“嘟”一聲得瞬間,將軍就將電話摔了個粉碎。走廊上經過的秘書聽見裏麵的聲音,知道是又得換一個新的電話,不慌不忙安排後勤送一個新的去。隻是苦了伊萬少校了,又撞上了槍口。
少校覺得身體都被定住了,像是被關進了這冰窖裏。
他很多時候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就無端撞上了這個父親的怒點,就像是現在,他想著不要太懦弱的樣子,免得父親又生氣,便鼓起勇氣道:“父親,我已經抓回了……”
“那就帶上來!”
將軍根本不用用力瞪著他,這份威嚴已經足夠讓他顫抖。他忙道:“好的我馬上帶他們上來。”
而此時他的部下急匆匆跑到門口來,焦急站在門口等待通報,將軍耳力好,早就發現有人來了,喝道:“進來。”
那士兵立刻進來,因為太快還被門口的連接處的地毯絆了一下,將軍麵色不改,少校心裏又往下沉了一分。
他哆哆嗦嗦看著少校不敢說話,將軍看出來他要說什麽了,隻是冷等著他。少校忍住顫抖,道:“快說!”
他咽了一下口水,頂著要被撕裂的壓力道:“他們……跑,跑了……”
空氣冷了,少校站在原地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將軍已經走了,他才想起來出門,這時候他失神地走出門去,還想著要把人抓回來,畢竟他根本都不知道究竟事情怎麽發生的。
剛出門,秘書威廉先生就擋住他的去路,抱歉地鞠了一躬道:“少校,將軍親自去了,你可以家休息一下。”
“不用你管。”他冷哼一聲走了,他雖然害怕父親,還不至於一定要聽這個娘娘腔秘書的話。對方也知道他的意思,推了一下眼鏡,金絲的邊框反了一下光,擋住他的詭異笑容。
從地道裏麵走了挺久,他們才見到天光,打開門之後,按照阿芙羅拉醫生的說法,經過這個集市就可以到達伊萬為他們安排的民居,就在一個古玩店的樓上,十分的便利,畢竟那是也是伊萬自己經常用的一個像是小基地一樣的地方。
因為對方身份特殊,所以就算他們再小心也沒有用,所以幹脆就愉快地買了帽子圍巾什麽的,把自己打扮成在街上購物的外國旅人。
見白駒人為路邊一個咖啡店的貓所以吸引而站定,小葵笑他:“你也喜歡貓?”
那是一隻全身淡棕色的貓,有一雙碧綠色的眼睛。他忽然轉過來道:“因為他很像伊萬。”
小葵也發現了,覺得他似乎很放鬆,嗬嗬笑起來,也放鬆不少,況且伊萬請醫生給他們留了錢,也算是有了玩兒的資本,但白駒人始終不是一個喜歡看鍾小葵放鬆的人,於是隨口加了一句道:“這裏離那裏還算是非常近的。”
一盆子冷水澆下來,小葵不悅地向前走去。白駒人在後麵悄悄笑起來,無意間透過方便的反光玻璃,小葵看見了他的表情,他也看見她的,兩人就同時別開臉去。
“你這個抖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