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居然是協同心理谘詢的副主任!”鍾小葵下巴已經掉在了地下2層收不回來了。
田亞媛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環著胸:“你還小看我呐!”
她明明知道她不是看不起還這樣說,分明就是為了想讓人誇她說她厲害,她偏不說,隻鄙視她一眼。兩人一起在這安靜的樓道裏走著,田亞媛一邊介紹這S市裏最好的神經科裏的一些研究課題,還有很多知名的坐診的專家,已經把鍾小葵都饞了個半死了。若是這樣想來,有她這樣一層關係,成文嶽能在這裏實習也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她有點兒酸酸的,道:“老大,可你也太偏袒成文嶽了……”
見鍾小葵如此,倒也沒有覺得自己偏私,反而反問她:“怎麽,是白駒人那個家夥欺負你?”
後者一臉“當然了不然你看看我的手怎麽會這幅鬼樣子”,表示強烈地抗議:“白駒人就是個偽君子真小人大魔王!”
白駒人本跟在他們身後,這廂早就放棄了他的“營救計劃”不知道去了哪兒。反正幹脆就讓田亞媛把她帶走也好,總之她做再多他也是偽君子真小人大魔王。
但沒有臆想中的“哈哈哈哈”作為回答,她神情居然嚴肅起來,拿起老師樣兒教育她道:“鍾小葵,我送你去白醫生那裏就是為了讓你有所學習和鍛煉,你如果這樣不願意學那你就不要去好了!”
鍾小葵是萬萬沒想到田亞媛會這樣認真對待白駒人的事情,反倒是弄得她有點下不來台,她撓撓頭隻有道;“好吧,其實也沒有那麽糟,起碼他還教我‘記憶宮殿’來著。”
聽她有所學,她也算是喜上眉梢,忙問:“還有呢還有呢?”
“還有就是……就是他還要教我催眠。”她難得想到他能給她的好處,還得靠自己才能得到,實在覺得他太摳。
田老師摸摸她的頭,欣慰道:“對,你要跟他學習很多的東西。”
很快兩人到了二樓谘詢中心,她指著大門問:“你要去看看嗎?”
鍾小葵本來就想一個人偷偷過來看,如果反而和她一起、她又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她摸著扶梯扭扭捏捏的,眼睛到處瞟著想找個理由,忽然她決定道:“不想去。對了,我要去上廁所。”
一見她想跑,田亞媛點她的額頭:“死丫頭別任性。其實在這裏實習和工作有這裏的好處,但是在白駒人那裏未必對你來說是一件壞事,你知道嗎?若是說通過了解別人,幫助別人回到正常的生活軌道,你鍾小葵其實技高一籌,你有那種摸索人心給人會心一擊的能力。而成文嶽的過分仔細雖然有時候會讓旁人不滿,但這能幫助他在各種實驗中追尋到更多有意思的、別人所不能發現的現象,在研究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你倆可謂各有所長,我作為老師,不過是讓你們呆在你們應該待的地方罷了。”
可她就算這樣說,鍾小葵還是執意要去上廁所,她隻有把走廊盡頭的洗手間指給她,自己在這兒等著她。
鍾小葵呆呆走向洗手間,一進去,她就覺得這裏好像不太像女廁所,不然就是女廁所忽然修了便池啦?而且那站在便池前的人好眼熟呀!隻見那人麵無表情地轉過頭來,竟然是白駒人,她努力憋著沒有叫,打算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走出去。但白駒人卻叫住她:“來得正好!”
“什麽‘正好’?”這可是男廁所呀!可奇了怪了,門口明明是女廁所的標示呀!
看出她心裏奇怪,他邊洗手邊問:“你說你為什麽突然很想來洗手間。”
“我說是,就是忽然想……”她忽然想起來在回答老大問題時,她左看右看找理由的時候似乎看到了什麽,就覺得忽然很想上廁所。難不成那時候……
他點頭:“不錯,那正是我的催眠!而且我把門口的牌子做了點手腳,這男女廁所的牌子被我對調了一下。”
“啊!”那其他人怎麽辦?
看出她擔心,他道:“我調換了之後把男女兩個字都扣下來換了的,所以按照牌子上寫的,左邊依舊是女廁所,右邊依舊是男廁所,你還是走錯了。”
原來這就是非常大眾化的慣性思維,大家習慣性的覺得女的就是紅色,男的就是藍色,所以連牌子上的東西都不用看就決定了左右。一個異常簡單的瞞天過海。
明白了這點,她有點羞赧自己竟然中了這麽簡單的一個計,看來還有很多很多需要跟他學呀。
不過呢嘴上還是想逞強一下免得尷尬,便道:“你說說你,大費周章得把我弄進來,是不是想跟我說點兒什麽不能給人知道的小秘密呀,說吧,你想要說什麽!”
但沒想到他真的是有話要單獨對她講,他按住她的雙肩,將她拉近他的麵前,鄭重道:“你千萬要提防著田亞媛,你的朋友張煒,他的女友就是被她複活的。連你的同學成文嶽曾經被他弄昏迷過!”
前一句她倒是半信不疑,但是後一句她直接笑起來,揮揮手道:“不可能!他倆可是情侶!”
“你說什麽!”白駒人的反應嚇了她一跳,她立刻驚覺自己說錯了話,趕緊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既然說了,就說清楚吧!”白駒人盯著她的眼睛道。
她想了想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兒,隻得委屈道:“你也別凶我,我說不就得了!不錯,他們二人確實是情侶,那還是兩年前的事兒了,有次我沒有預定就去了實驗室,雖然是無意聽的,但是我在門縫那兒看見他們很親密的說話,就……當時他們說些什麽‘假如鞋櫃不夠……’之類的,結果後來不小心田老師和成文嶽都知道我偷聽到了他們說話,所以他們也就跟我坦白說,他們是情侶,而且住在一起。
雖然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師生戀吧!隻是成文嶽那個賤人,自從知道田老師跟我坦白了之後,總是處處壓著我,而且還以要坦白和田老師的關係威脅我,我沒有辦法,隻有受他壓製。”
這時候有人忽然進來,被嚇了一跳連忙出去看是不是自己錯了,他倆趕緊趁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