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廖媽的解釋,鍾小葵脫力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原來一切都不是大家傳言和想象的那樣。那麽廖婷這麽多年的自責,甚至演化出第二人格,究竟是為了什麽……
“在那次意外事故之後,因為廖婷所受到的打擊太大,同時又被周圍的人這樣指責,所以才產生了混亂的記憶。她誤以為她的母親憎恨她,為了自我保護,演化出了第二人格。”
白駒人像是聽見了鍾小葵內心的疑問,特意為她解釋一般,平靜地說道。
廖媽俯下身子,輕輕得摸著廖婷的臉頰。
也許其實她也知道真相,但心中的失落演化成的隻是想再見母親一麵的執念,是這樣,才有了廖媽的出現吧。
雖然她們隻見無法相互觸碰,但廖婷像是真實地能感受她的撫摸一般,在睡夢中舒展開了眉頭。
這是或許是廖婷在那噩夢一般的一天之後,睡得最香甜的一覺。
此時白駒人卻隻盯著廖媽皺眉頭。作為一個完全的普通人,廖婷又是怎樣召喚出廖媽的鬼魂的呢?這一切難道是有人在背後指使?廖婷會知道嗎?
讓人不甘的是,現在誰也無法告訴他們答案。
翌日
鍾小葵重新看著麵前這一堆的資料,這麽多的文件,還有插上電腦之後巨多mb的錄音需要自己整理時,仿佛崩壞了一般,默默道:“幹脆延伸出第二人格把白駒人幹掉算了。”
“想這些還不如快點開工。我的實習工資是白付你的嗎?”
啊這個毒嘴男,滿腦子都是錢錢錢,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還壓榨勞動力!鍾小葵在心裏一下下地默默紮了白駒人無數次小人。
冷靜而優雅的男聲:“喂,你剛才是說我滿腦子都是錢沒有同情心還壓榨民工嗎?”
鍾小葵一下咬了舌頭:“我七——你怎麽知道的!”
白駒人鄙視地哼了她一聲,鍾小葵直接放棄跟他鬥。
這就像是神棍算命一樣,你以為他有讀心術,他卻簡簡單單的隻是因為:幾分看你的臉色行事風格、氣質打扮,也就是“冷讀法”,摸清你的現狀;再幾分對你進行一定的心理暗示;最後是一些模棱兩可的話,憑借聽者的那種自我中心思想,讓聽者覺得他是有讀心術的,從而相信了他的權威。
白駒人=白神棍,鑒定完畢。
鍾小葵得意地轉過來:“想讓我鍾小葵被騙,早八百年。”
說完她頓了一下:誒,民工,剛才是不是聽到了民工?鍾小葵想了半天,他剛才是叫自己民工了吧!
鍾小轉過頭“喂”一聲,白駒人砰地關上了自己的門。
門後,白駒人想起昨天晚上,在自己的診療室裏醒來的廖婷。
她似乎睡了一個好覺,神色和身體都輕鬆了不少的樣子。而且她也看不到廖媽了。
鍾小葵問起她知道自己為什麽在這裏嗎?她也說記憶有點模模糊糊的,隻是覺得自己似乎是被解放了一般。
但白駒人關心的,卻是兩件事,一,既然有心結,為什麽三年沒有病發,如今病發;二,廖媽在學校裏為何消失,去了哪裏,怎麽消失又為何再現的?
這些都沒能得到清楚明了的答案,廖婷知道自己這些年一直在壓力之下,可她也一直都很堅強,當年都沒有去看任何的心理醫生。她猜測的是:這些日子隻是覺得自己好像比以前更累,可能這樣才病發了吧。
但這些都覺得不是偶然,白駒人能感覺得到,這一切的源頭一定是因為那個組織。白駒人最後叮囑了一下廖婷,讓她想起那段時間生活中的不尋常變化,都要隨時告訴自己。
那個自己一直覺得存在的組織,他們一定是耐不住而有所動作了。
三天後
羅秋特意為自己定了6點回s市的飛機,想著哥哥5點下班,然後地鐵到飛機場接機,正好自己拿了行李出來,接著兩個人浪漫吃個晚餐……嘿嘿嘿得高興地不得了,羅秋腦子裏各種發光的粉紅都快讓自己站不穩飛起來了。想到哥哥馬上來接機,她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型,補了唇彩和眼影,再吃了一顆薄荷糖。款款走出出站口,以隨意的眼神搜尋哥哥的蹤跡。卻到處不見他。
她有些焦急起來,拿著手機看看,沒有哥哥的電話。
這時卻有一雙幹淨的黑色皮鞋進入自己的視野並停了下來。
激動卻不讓自己顯現出來,羅秋假裝不高興地抬起頭:“哥你遲到啦!”
抬頭看見的,卻不是哥哥白駒人。
“喲,這輩分都不管啦!”摘下墨鏡的是個五官和白駒人相當像,就是更加水嫩和白皙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