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大理寺丞到來
回到驛站後,還沒有到中午,滕遂果然陪同著大理寺丞柴昭回到了北河驛。
再一次見到趙旭的時候,柴昭顯得有些無奈,他打趣一樣地對趙旭道:“九殿下實乃下官的福份呀!”
滕遂有些不解地問道:“柴大人何出此言呀?”
柴昭道:“在下被陛下點名破案,都與九皇子有關!”
趙旭笑道:“那你不如說我是你的災星好了!”
“此話下官可不敢說的!”此時的柴昭故作著恭敬。
倒是酸棗縣的張縣令,見到柴昭後,仿佛是心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有柴大人到來,此案定然會迎刃而解!”
柴昭卻看著他搖了搖頭,道:“官家雖然令我前來,卻是命令我協助辦案,一切當然還是由張縣令為主!”
張群擦著臉上的汗,一臉得苦相,隻得應聲道:“有柴大人協助,下官自然是如魚得水!”
趙旭卻覺得,這位張縣令一定是得了老年神經功能紊亂的病,或許是腎虛,要不然怎麽總是虛汗淋漓呢?
在滕遂的帶領之下,柴昭又去見過了耶律淳,這才回到了驛站的客廳中,隻著張縣令對此案的講解。
一直等到張縣令講完,柴昭才看向趙旭,問道:“此案已經發生了兩天,九殿下肯定有些收獲,不如也一並告訴下官吧!”
趙旭道:“我若是有所收獲,也不必等著你們過來,就已經結案了!”
“那麽,九殿下可覺得此案有沒有突破點呢?”柴昭又問。
趙旭道:“要說突破點,還是有的!”他說著,又看了看張縣令,道:“若是能夠將丁小六被殺案破解,或許此案也就自行告破了!”
張縣令也點著頭:“下官以為,丁小六是被人滅了口,蕭達裏遇害,雖然明麵上是被人用針釘刺入死穴而亡,但是,他作為北國的勇將,卻沒有一絲的還手之力,這的確令人感到蹊蹺!”
顯然,昨日裏趙旭所說的三個疑點,都已經被這位張縣令細細地想過,他也猜到了什麽,盡管趙旭沒有提到蕭達裏中毒的事,但是還是會讓人不約而同的想到,那碗醒酒湯應該有問題。
柴昭聽著張縣令的敘述,緊鎖著眉頭,當他將趙旭的三個疑問說完,他當機道:“蕭達裏所喝的那碗醒酒湯肯定有問題,不然的話,凶手沒有必要畫蛇添足,去殺掉丁小六!”
趙旭這才點著頭:“實不相瞞,昨日我是有意的說出那個疑問,其實心裏早就已經有了定論,蕭達裏並非死於你們看到的針和鐵釘,而是死於中毒!”
“中毒?”柴昭和張縣令都大為驚訝。
趙旭肯定地點著頭:“蕭達裏的屍體還在義所,柴大人和張縣令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找中醫名宿來驗探,他中的應該是曼陀羅和馬錢子之毒!”
張縣令更是瞪大了眼睛,過了半晌才不可思議地問:“殿下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趙旭笑了笑,沒有作答。他並不準備把唐月兒講出來,因為此時的凶手還沒有抓到,那麽早地暴露唐月兒,很可能會令她受害。
“那就難怪丁小六必須要死了!”柴昭恍然大悟。
趙旭再一次道:“不過,丁小六的死,卻令我已然漸漸看清了那個幕後的凶手是誰,今天一早我已經打發我的護衛回京往兵部調查一些事情,明日一早就應該有了結果!”
“哦?”柴昭、張縣令和滕遂都大為驚訝,柴昭經不住地問道:“凶手是誰?”
趙旭搖著頭:“我隻是懷疑,還無法確定,所以還不能說!”
三個人都十分得失望。
趙旭接著道:“本來昨天,我也隻是說了下我的懷疑,並沒有明指蕭達裏就是死於中毒,但是有人聽了之後,心生疑惑,便馬上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殺掉了丁小六,這正好將他暴露了出來!”
張縣令冥思苦想著,回憶著昨天在這裏問案的情況,在場的就那麽多的人,當然也指不定是誰多嘴說了出去,讓聽者有意了。隻是,他如何想來,也沒有半分的頭緒。
滕遂道:“既然殿下有了懷疑,若是不將其抓獲,恐怕凶手會驚覺得逃走了!”
“放心吧!”趙旭胸有成竹地道:“凶手暫時是不會跑的,而且這個凶手不一定是一個人,或許是一夥人!”
滕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經不住地道:“這些作案的凶手,不會是為了破壞我們和北國的續約和談的吧?”
“也說不定!”趙旭隻能這樣的回答。
柴昭道:“早知道九殿下在此,我來這裏也是無用的,不過是打一個過場而已!”
趙旭笑道:“若是沒有柴青天到來,這案子如何會有轉機呢?”
柴昭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什麽,哈哈大笑著,指著趙旭罵道:“九殿下又想往在下的臉上貼金嗎?上一次你貼得太多了,卻又有些難看,讓官家把我一頓得臭罵!這一次你可別再來害我!”
他的話令滕遂和張縣令莫名其妙,張縣令官小權微,自然不好多問,倒是滕遂,經不住地來問,但是柴昭卻已這是皇家秘事為由,讓他閉上了嘴巴。
四個人正說之時,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了管鵬的聲音:“左驛長,殿下不是讓你今天休息嗎?你怎麽又跑了來呢?”
然後便聽到了左豐的回答:“我是聽聞滕大人帶著大理寺的人回來了,所以燒了些水送過來!”
“那你送進去吧!”
不一會兒,左豐晃著圈地走了進來,給每一位在座地人奉上了茶水,又把壺放在了屋裏的火盆上,慢慢地往外走。
“張縣令,昨日的丁小六被殺一案,你查得如何了?”趙旭問著張群。
張群一臉得苦笑:“還是沒有頭緒,那個凶手想來已經遠遁,也不知道從何查起!”
趙旭道:“那個案子其實很簡單,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凶手應該並沒有離開,就在北河驛!”
“哦?難道殿下已經知道了凶手是誰?”
趙旭道:“昨日那個報案的李甲所言漏洞百出,趁著柴大人到來,張縣令今日不妨再細細地審問他一番,或許能夠還有別的收獲!”
“漏洞?”張縣令怔了一下,想要脫口而出的是:“我怎麽就沒有聽出來呢?”隻是這句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來。他如果真得說出了口,那麽更顯得他笨蛋了。
柴昭俯無覺,一直盯著左豐走了出去,才對著趙旭道:“殿下以後在無關人的麵前,還是不要談論案情,這樣不好!”
趙旭馬上明白他的話意,看了一眼消失在門外的左豐,笑道:“你是說那個驛長嗎?他可不是什麽外人!”
柴昭笑了笑,沒有答話,也許覺得自己剛才就是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