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偷香第三節
86_86591不行,得把這小子撈上來,不能就讓他輕易隔壁了,總體來說這小白臉還是有些用處的,尤其是這竊玉偷香的典故可是影響不小的,後代的文人騷客可是沒少在他身上做文章,比如文豪歐陽修的《望江南》就有“江南蝶,斜日一雙雙。身似何郎全傅粉,心如韓壽愛偷香。天賦與輕狂。微雨後,薄翅膩煙光。才伴遊蜂來小院,又隨飛絮過東牆。長是為花忙。”的著名詞作傳世之作。
盡管偷香*之類行為,多為古今正派人士所不齒,但是在古代文化生活單調枯燥的情況之下,卻被作為典故成為了茶餘飯後的重要談資,而且不斷演化,與勾欄之女掛上了鉤,比如唐代《倡女行》就有“昨宵綺帳迎韓壽 ,今朝羅袖引潘郎 。”
除此之外,許多待字閨中的癡男怨女,也把韓壽當做了偶像,後人有詩為證: “當時若是逢韓壽 ,未必埋蹤在賈家。”
最讓小妖怪感興趣的,自己竟然巧遇了傳說中古代美男子中的好幾個。這潘安、韓壽可是難分伯仲,無論相貌和文采,都屬於上乘材料。即便是人品,也有的一拚:一個是“偷香竊玉”的主人翁;一個是“望塵而拜”的原型人物,真是有些巧合。
不過,與韓壽不同,據說潘安可是比較專一,隻鍾情於自己的楊氏老婆,而且在夫人死後專門作賦悼念,其後也沒有續弦,可見用情之專,並傳為美談。與之相比,韓小白臉就差了一籌:不僅起步不妙,是通過不正當的偷雞摸狗方式得到了上司的小女兒,而且據傳與後來的皇後賈南風,也就是自己的小姨子很有一些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讓人詬病。至於經常出入勾欄院,從前麵的唐詩當中就可見一斑了。
最讓人不恥的,韓小白臉不僅沒有把自己的齷齪下流行為當做恥辱,而且還大加頌揚,自己竟然厚著臉皮以“偷香”為題,寫了一首歌詞,描述了自己竊玉偷香的過程進行傳唱,一時之間可謂名聲大噪:歌詞出名,人也揚名了,盡管賈小姐因為癡情和賢惠原諒他的胡來,但是老嶽父受不了了,幾乎和他斷絕了關係。
正要下水救人,小妖怪突然一陣警覺:自己可是從未孤身涉水,一旦出點什麽情況那可就冤枉了。怎麽辦,這人是救還是不救?正猶豫不決,難以取舍,突然發現不遠處的大橋之上,一個醉酒的青年人正失魂落魄地嘟囔著不想活了之類的話語,跨上橋邊石欄,似乎要投河自盡,小妖怪一下子得到啟發,迅速采取了措施。
沒顧得了解醉漢輕生的情況,小妖怪急忙分出神識,役使大腦突然受到疼痛刺激慘叫了幾聲的青年人跳到了水裏,奮力潛入了河底,經過數次努力,喝了不少河水之後,終於費力地把韓小白臉給撈了上來。
因為時間過久,此時的韓小白臉臉色白的可是嚇人,尤其是在這缺少光亮的深夜之中,就算是被奪舍之後的醉漢,也不時的顯露出驚慌。好在小妖怪對於“木偶計劃”已經比較嫻熟,指令對方開始了現代救治溺水之人的科學方法實驗。
經過了一炷香時間之後,小白臉鼓脹的肚子終於幹癟了下去,但是另外的危險可依舊存在,那就是生息幾乎全無!怎麽辦?對了幫助恢複呼吸啊,雖然是第一次實驗,但是過去可沒少參與對戰友的救治,所以小妖怪加大力度役使著慘叫連連的醉漢給小白臉一通連續地胸腹按壓,然後是嘴對嘴的渡入真氣,試圖將對方從長時間缺氧窒息狀態喚醒過來。
又是一炷香過去了,小白臉竟然毫無起色,小妖怪也感到了失望,讓倒黴的醉漢稍事休息,神識艱難地進入了小白臉腦袋,結果竟然發現一片空白。
看來單憑自己的初級元嬰,是無力將對方救活過來的,必須幫手才行!想到這裏,小妖怪再次役使醉漢,背起小白臉,迅速向自家府邸趕去,從後門進入了自己的,是安樂公的靜室,又通過神識,喚來了朱俊等幾個功力不錯的弟子,馬上動手開始為小白臉輸送真氣,試圖打通對方靜脈血管,喚醒五髒六腑,啟動大腦神經。
等對方體內終於有所反應之後,小妖怪的神識乘虛而入,慢慢探查著對方生命特征的變化,結果一段時間之後,對方終於有了反應:先是伴隨真氣入體,經脈活躍起來,血管慢慢恢複局部運轉,再到心髒有了反應,並且開始向四周擴散,給其他髒器輸血。
“好了,有呼吸和心跳了,大家歇息片刻,自行調理一番之後,咱們再繼續行功!”接到小妖怪指令,張紹吩咐道。
但是,忙活了半宿,直到醜時將要過去,黎明將要開啟,小白臉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讓張紹、朱俊等人疲憊不堪,失望不已,小妖怪隻好命令他們停止用功,回去休息。
“難道這個悲催的小子就此變成了植物人?也太不爭氣了吧!”小妖怪很是無奈的思索著,利用剩餘不多的元陰,再次進入了小白臉的大腦部位,開始了探查。
“明白了,這下子的神經末梢,血管末梢未被打通呢,看來這幫小子的功力有限,沒有一次性將對方停止運行的經脈血管給疏通,致使這小白臉的大腦,甚至是腿腳都處於假死狀態呢!”
因為脫離母體已經很久,小妖怪的功力在逐漸減弱,正要脫體而出,迅速返回自己熟悉的爐鼎,安樂公體內,一件讓他悲歎不已的事情發生了。
醉漢很倒黴,不僅自己前麵的遭遇讓自己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心,準備借著酒意跳河自盡,結束殘生;而且後麵的突然頭痛欲裂,幾番冰冷的河水裏的掙紮,隱約還記得背走了一個淹死河裏的屍體,來到了一個很大的府邸,疲倦不堪的他很是睡了數個時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睡在了一個溫暖的,布置不算華麗,但卻是幹淨整潔,被褥新鮮,香氣濃鬱的房間裏。
試探著活動一下酸麻的四肢,晃晃昏昏沉沉的腦袋,尤其是看到了與自己並排躺在床上的一個英俊男子,一下子驚叫著坐了起來。
“先生怎麽,怎麽了?”隻睡了不到一個時辰,擔心祖師爺有召喚,趕過來聽命的朱俊還沒推開房門,就聽到了屋內的驚叫,急忙進來打問。
床上的醉漢哆嗦著手指,指點著躺在床邊的小白臉問道:“這人是死是活?”
“當然是活的,否則怎麽把他與先生放在一起?”朱俊沒好氣的說道:“先生既然醒來了,就趕緊下床洗涮吧,一會就有仆役送來早餐的!”
醉漢小心下床,恭敬的對著朱俊施禮之後,怯怯問道:“先生,這是哪裏?”
先不說他人的奇遇,此時的小妖怪正急得跳腳,不是跳腳,是想跳腳跳不起來了,因為自己的神識正在變得模糊散亂,元嬰已經在小白臉體內淩亂的散布著,任憑自己怎麽努力都無法匯攏起來,隻有哀歎倒黴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