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116 被捕入獄
危險!
東方關元心中焦急,但他卻沒有辦法,他聽到馬隊已經衝到百步之外,以奔馬的速度,呼吸即至!
橋上開道的鏢師似乎相信是牛車驚了,急忙勒住馬,神情無措,似乎不知如何是好,鏢車不及停下,撞到前麵的馬上,一時之間,一片慌亂,鏢車整個橫了過來,車尾將木橋的護欄撞斷g。
牛車越奔越快,直衝了過來。
鏢車如果就這樣被牛車正麵撞上,二女不死也會受重傷。
就在東方關元猶豫是不是先救人之時,一個人影飛快地從鏢車中跳出,迎向牛車。
安靜的小刀!
東方關元頓時放心了,有小刀在,他不必再擔心。
他轉過頭來,馬隊已經到了三十步開外,正在減速。
前麵是橋,馬隊不可能並行通過,否則兩邊的人馬就會落入河中,橋頭又有人阻攔,他們也隻能減速,但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目標被阻擋在橋上。
但馬隊之中最前麵的那匹馬不僅沒有減速,反而縱馬疾行,徑直向東方關元身上撞過來。
人再強,也撞不過馬。
馬上騎士手握一杆長槍,立在馬前,隨著奔馬向東方關元刺來,後麵,緊跟著另外一匹健馬。
東方關元不閃不避,仿佛一副石雕。
他在等待最佳的時機。
速算技能已經發動,計算著最適合的出手機會和需要的動作。
就在快馬衝到五步開外的時候,他突然劍交左手,矮著身子向右竄去。
長槍在左側,向右閃避更安全。
就在他身形竄出去的同時,快馬也到了身前,飛奔的馬蹄離他的腿隻有兩寸。
還有一部分沒有避過,與馬腿撞個正著。
沒避過的不是東方關元的身子,而是他的五節劍。
五節劍的側刃正好撞在奔馬左前腿的關節之上,劍被彈開,馬腿的皮毛也被劃開,露出裏麵的筋肉和骨頭。
“哦嗬嗬”奔馬一聲悲嘶,向前跪倒。
東方關元猛地站起,左手斜揮,劍鋒劃過緊接著衝過來的第二匹馬的脖頸,將馬上的騎士攔腰斬開,然後看也不看,借勢扭過身來,向前衝了幾步,劍鋒刺向從第一匹馬上摔下來的騎士後腦。
那騎士也相當了得,臨危不亂,猛地伏身,右手長槍向後撩去。
但劍鋒突然變向,下擊,刺入騎士背心。
東方關元抽出五節劍,迅速抬頭望了一眼,木橋的另一頭,驚牛的腦袋已經與身體分開,牛車撞在護欄上,與鏢車僅有幾步之遙,安靜的小刀正快速奔向遠處正在逃跑的老農。
東方關元心中欣慰,正想轉過身來,突然看到牛車的柴草突然向上飛起,一個削瘦的身影從牛車中竄出來,直奔鏢車,一身黑衣,掌中一弦細細的窄劍。
車前的兩個鏢師急忙去攔,但那人手中窄劍極快地閃了兩下,兩個鏢師捂著喉嚨倒了下去。
東方關元大吃一驚,再也不顧身後的敵人,縱身急奔,但他與馬車相距足有三十餘步,那黑衣人已經破窗而入,衝進了車箱。
東方關元的心都涼了。
無痕就算沒有受傷,也不是這人的對手,何況她的右手剛剛能動,卻發不了力,魏雲如更是毫無戰力。
完了!
沒想到眼看就要到達目的地,他們送的人卻要被刺殺。
任務失敗,他即將回歸,迎接掉級的懲罰。
但係統的聲音沒有想起。
鏢車尾部的車簾揚起,一人倒飛了出來,正是那個黑衣人,額頭上插著一截弩矢。
那弩矢略粗,正是被安靜的小刀用箭支改造的手弩專用。
東方關元又驚又喜,他沒想到在最關鍵的時刻,竟然是沒有戰力的魏雲如進行了自救,射殺了強大的敵人。
手弩雖然力道不如強弩,但如此近的距離,避無可避,殺人綽綽有餘,但這需要魏雲如有極強的心理素質,和對機會的把握。
黑衣人從被撞斷攔杆的橋邊落下,掉向冰冷的河水。
遠處,安靜的小刀也不再去追那個老農,而是迅速回返。
東方關元長鬆了口氣,停下來,回身麵對已經下馬衝過來的眾騎士。
他隻注意到了黑衣人額頭中矢,卻沒留意到黑衣人的左手捂著胸口,落入水裏後,泛起一團血花,慢慢地被河水衝淡。
車箱裏,無痕正取出一塊絲巾,輕輕擦拭左手短劍上的血跡,短劍長度不到普通長劍的一半,無鍔,但鋒刃冷冽,顯然是一柄好劍。
然後她平靜地撩開衣襟,將短劍收入露出的鞘中,劍鞘裏在束腰上。
如果沒有束腰,她的腰身其實很細。
那黑衣人不是魏雲如射死的,而是先被她左手執著的短劍將窄劍斬斷,然後刺入心口,魏雲如隻是補了一弩。
“姐姐,斷劍怎麽辦?”魏雲如問。
“與這絲帕一起塞在座下,我想他們不會再用這輛車了,咱們下車,也好讓他們放心。”
二女下車,就看到東方關元連人帶劍衝入那夥強盜之中,無論是腳下步子還是出劍都怪怪的,仿佛醉漢一般,但強盜卻一個個像送上門一樣,將身體的要害送上劍鋒,然後不斷地倒下。
戰鬥很快結束,十幾個強盜永遠地倒在地上,隻剩無主的馬兒不安地在遠處來回走動。
安靜的小刀將牛車上的柴草完全挑散,再沒有第二個人,才快步來到二女麵前,仔細打量了一下,才拍拍胸口,籲了口氣道:“幸好你們沒死,不然我如何向大哥交待。”
無痕平靜地道:“還要謝謝你給雲如準備的手弩。”
安靜的小刀點點頭,掃了僅剩的那名鏢師一眼,向遠處正在走來的東方關元招了招手。
對他來說,魏雲如隻是任務人物,無痕雖然是結隊的同伴,但也並不重要。
東方關元走過來,並沒有大戰後的興奮,他並沒有走向三人,而是走到那名鏢師麵前,誠懇地說道:“對不起,讓你們受損失了,我們作出補償,你一定要收下,就當作為這兩位鏢師的撫恤,另外,就送到這裏吧,前麵的路程我們可以自己乘馬。”
他對安靜的小刀招了招手:“小刀,取五萬錢給這位鏢師。”
這趟鏢總共才兩萬錢,五萬錢的補償已經足夠。
那鏢師還在哆嗦,他以前走鏢,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情形,他小心地接過安靜的小刀遞過來的一把紅錢,手猶在顫抖。
東方關元走到二女身前,看著她們平靜的神情,心下暗讚,問道:“你們會騎馬嗎?”
無痕點點頭。
“我會的,爺爺教過我,但不太熟。”魏雲如小心地道。
“那就好,那邊有一些馬,你們各自挑一匹吧。”
四人各乘一騎,從前麵的路口折而往南,百餘裏後再轉而向東,日行夜宿,再沒遇到其他強盜。
三日後,四人來到南林鎮。
南林鎮位於王城安平城東南一百二十裏,是一個小鎮,隻有百餘戶人家,鎮上僅有一家簡陋的客棧。
四人到達這裏時天色已晚,便在南林鎮投宿。
南林鎮已經越過安平城,東方關元覺得危險已經過去,也較為放心,這些日子神經繃得有些緊,可以放鬆一下了。
當夜。
月明星稀。
東方關元突然驚醒,他隱隱聽到四麵八方傳來異樣的響動。
他仔細聽了聽,臉色大變:南林鎮被包圍了!
東方關元衝出房門,就看到旁邊的房門也同時打開,安靜的小刀一臉的驚慌:“大哥,怎麽辦?”
“不能束手就擒!”東方關元沉聲道:“把她倆叫醒,咱們衝。”
不用叫,二女也很快出門,隻是並不顯得驚慌。
四人衝到馬槽前,東方關元的臉已經陰沉如夜,他已經聽清周圍的聲音是兵甲輕微的摩擦聲,是正規甲兵,從近及遠,密密麻麻,少說也有數千之眾。
他感到了絕望:如果隻是盜賊或者普通官兵還有一拚的可能,正規甲兵是有強弩的!
騎馬也不可能衝出去。
眼下隻有一絲希望,這些兵士是來抓捕其他的匪盜,而不是針對他們。
反抗已經沒用,四人又悄悄退回客房。
不一會兒,就聽兵士將鎮子所有的地方全部占領,然後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大喝道:“奉安平王令,南林鎮藏有重要人犯,所有人等統統壓入大牢,進行甄別,但有反抗,殺無赦!”
安靜的小刀焦急地道:“大哥,咱們不能跟他們走,進了大牢再想出來就難了,要不我去襲擊幾個士兵,弄幾套盔甲換上,再伺機逃走?”
東方關元搖了搖頭,小刀的計劃是不錯,但問題是魏雲如此嬌小,怎麽可能撐起一幅盔甲!不露餡那才沒天理了,那時再被抓,襲擊官兵的罪名可就大了,很可能直接處死,沒聽王令上有一句“殺無赦”麽。
何況這肯定是係統發難,不可能給他們留下這種漏洞。
他歎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保住性命再說,到時咱們可以讓魏南洲鏢頭來保咱們。”
魏南洲是魏雲如的父親,在東部的鳳南城,也是他們這次任務的目的地。
安靜的小刀歎了口氣,不再多言。
二女也沒什麽意見。
當夜,四人與鎮上其他人一起,被帶到安平城南側的一座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