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匹羅薩王都，神麵下的絕望氣息
經過五天的航行，克裏克海賊團抵達了匹羅薩。
匹羅薩作為一個半開放的國家，倒是有對外的港口，隻是除了部分地區之外，有很多地方對外來者都是限製開放的。
外來的的船要想停靠在港口，需要非常複雜的手續才能辦到。
克裏克海賊團畢竟是被世界政府懸賞的反派組織，匹羅薩雖然至今沒有加入世界政府，但對於海賊團一類的勢力也絕不會夾道歡迎。
克裏克沒有一路殺下去的想法，隻帶了薇爾莉特、李華梅、貞德和童威童猛，在昨晚夜色的掩護下，利用水上行走的能力潛入了匹羅薩王都。
阿金和英初則帶著雅克，乘坐無畏戰艦軍刀號前往哥亞王國，拿回那顆雅克藏起來的惡魔果實。
雙方約定明天中午在匹羅薩港匯合。
“我回來了，匹羅薩……”
將臉隱藏在麵具下的貞德看著麵前毫無生氣的王都港口，心情複雜。
再次踏上這片土地，貞德又感受到了那種虛幻氣息。
克裏克魁梧的身軀和幾人特色的死霸裝裝扮按理來說十分顯眼，然而時間過去了許久，卻沒有人有理會他們。
港口並非沒有人，相反，匹羅薩王都南部港口很大，人很多。
但是港口絕大多數人都沒有太多的表情，相互之間基本沒有任何交流。
本地人大多一臉菜色，麵容愁苦，穿著粗糙麻布做的衣服，有一半頭頂上都有一個拳頭大小，沒有五官的慘敗麵孔。
有的神麵隻是淡淡一層，看上去隨時可以消失。
有的卻宛如實質，頂著神麵的人大多目光呆滯，傻笑連連。
來的路上貞德已經向克裏克詳細介紹過匹羅薩的國情。
匹羅薩的主宰是奈落神，但實際掌權者是教皇克拉瑪，其次是四大紅衣主教和十八名祭祀。
聖子聖女與主教地位相同，但不掌控實際權力，隻是神權的象征。
貞德叛逃之後，神殿就隻剩下一名聖子。
教皇克拉瑪擁有被貞德稱之為最強神器的天神權杖，而其他神職人員的神器也各不相同。
有能夠影響人思維的鍾擺，也有能夠飛翔的長袍，能力都十分強大，有的甚至能夠影響時間，並不弱於貞德手中的吾主在此和紅蓮聖女。
而每當貞德談起教皇克拉瑪的時候，克裏克總是能從貞德的語氣中聽出恐懼和厭惡。
“第一次來匹羅薩嗎？”
“諸位需要聆聽偉大奈落神的教誨嗎？”
“買一座奈落神的雕像吧，神會幫助你們遠離苦難的。”
破敗的街道兩旁，一個個貧民拿著各種各樣的教義和神像，有氣無力的向克裏克幾人招呼。
一旦發現克裏克幾人沒有任何購買的興趣，這些人便會重新匍匐在地麵上，進行無休止的禱告。
這是克裏克來到匹羅薩後，與匹羅薩人僅有的交流場麵。
天空灰蒙蒙一片，匹羅薩的天氣依舊悶熱。
王都街道也又髒又亂，雜草肆意的生長，各種腐臭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
“這種氛圍真是壓抑啊？”
李華梅皺著眉頭看著街道兩旁的人，這些人無一例外都顯得有些消瘦，眼神渾濁，看上去跟死人一樣。
“……”
克裏克接過薇爾莉特為自己點上的雪茄，撇了撇嘴，“這些人已經沒有太多的自我意誌了，就像被人控製的木偶……不，說成被圈養的牛羊可能會更合適一些。”
“不知道是什麽樣的能力能夠影響這麽多人，殺雞取卵，竭澤而漁，拚命的榨幹這些人的精神，在這樣下去，這個國家差不多快完了。”
“根本沒有什麽好玩的嘛！”李華梅百無聊賴的嘟囔道。
街上的食物隻有硬的硌牙的粗糧麵餅，就連野果都十分罕見，最多的肉食竟然是各種烤焦的昆蟲和老鼠。
服裝店裏賣的衣服也隻有簡陋的麻布衣服，房屋雖然有高有低，但都十分破敗絕大多數都是十幾年前的房子。
曾經的旅遊聖地，遭受了多大的災難才會變的如此貧瘠？
“不要搶，他是我妻子，她的一切都是我的！”
突兀的呼喊在冷冰冰的大街上尤為明顯，一名男子被幾名蓬頭垢麵的人推翻在地，而他身後昏倒的女子所有衣服具被扒走，甚至連女子的稀疏的頭發都沒放過……
男子呆呆的看著已經失去生機的妻子許久，才費力的站起身，將妻子的屍體拉入一旁狹窄的門裏。
嘭！
嘭！
嘭！
沉悶的剁擊聲傳來，克裏克海賊團幾人聽著那股聲音，再看看周邊地攤上那些不知名的肉塊，皮衣，毛發，隻覺得一陣反胃。
一路上都十分沉默的貞德神情奔潰，抱住腦袋不敢看身邊的場景。
之前她待著神殿之中，一直覺得自己身處天堂，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天堂周邊，是什麽樣的人間地獄。
她也不知道，為何偉大的奈落神，會對自己的子民如此殘酷。
“冷靜點，貞德。”
剛剛貞德奔潰的喊聲已經引來了一些人的注意，克裏克將貞德的腦袋按到自己懷裏，撫慰道：“不要忘記，你此行的目的就是來拯救他們的。”
“幫幫我……”
貞德哽咽的摟住克裏克的腰，看似強大的東海革命軍在匹羅薩麵前毫無抵抗力，更是在遭遇哥亞王國和海軍本部的聯合剿滅之後被中創，貞德現在唯一的依仗，就隻有克裏克海賊團了。
“我為什麽來這裏！”克裏克拍了拍貞德的背部，“是因為你啊！”
李華梅在一旁看到後，對著克裏克翻了個白眼，薇爾莉特則充滿敵意的看著貞德。
屬於她管理的六名匹羅薩少女在看到貞德後，就轉投了貞德手下，在薇爾莉特眼裏，貞德就是偷走她財寶的小偷。
感知到貞德的情緒，克裏克也覺得再這樣逛下去沒有任何意義，決定直接去神佑廣場。
敵人數量眾多，聽上去實力也很強大，但除了個別幾名祭祀之外，大多數的祭祀主教都會待在神佑廣場的神殿，與教皇待在一起。
奈落也會不時在廣場上顯聖，據說每次都聲勢浩大，能夠威嚇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