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僑行動:戰火紛飛
眾人望著天空,唉聲歎氣的同時將那在此刻無比沉重自動步槍緊緊持握在手中,來自前方那毫無生機的平原所傳來的引擎轟鳴聲在眾人的耳旁如同夢魘一般徘徊在每一個人的身邊,刺痛著這些年輕小夥子們都心靈與耳膜。
85式主戰坦克正伴隨著一縷縷黃沙迅速向前行進著,龐大的身軀在衝入平原的瞬間頓時形成了堅不可摧的盔甲,那威風凜凜的炮管正對著已然在向前行進著的鐵血機械化部隊。
“進入射程……距離2275米”
此時此刻的鐵血機械化部隊已經在林蔭清的軍事沙盤上形成了戰略意義上的一字長蛇陣,這種較為急躁的,以試圖利用機械化兵團優勢進行穿插包圍的戰略意圖已經全部展現在了林蔭清的麵前。
敵人的前鋒力量過於凶猛,足矣令前線的反坦克陣地不戰而退,想要在撤退中反擊更是以卵擊石。
但鐵血的軍隊部署經洛情軒的推敲是出了亂子的,機械化部隊的行進速度過快,導致後方部隊無法及時填補戰線,在行進的過程中已經悄無聲息的形成了致命性的脫節。
林蔭清看著沙盤,看著自己的兩個主力裝甲團外加一個摩托化步兵連的部隊正悄無聲息的形成一個巨大的鉗形,不得以心中暗喜。
“命令各部隊,發現敵具體位置後迅速對敵開展打擊,要求,2個小時內給我吃掉敵軍的所有機械化部隊!”
既冷戰蘇聯81軍演後規模最大的裝甲會戰既然在東亞的一個無名平原上展開,這不免讓那些隻知道死玩的後生有些驚奇,但事實的確如此。
鐵血的機械化部隊已然在向著前方早已疲憊不堪的敵軍機槍陣地展開隊形,那氣勢洶洶的看樣子早已摩拳擦掌,整裝待發。
而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近200多輛主戰坦克突然從自己的左右兩側如同直刺要害的利劍一般猛然間衝了出來。
每三輛為一個排,各自間距已經快過百米,但可以看出他們早早安排好了每一號車的射擊角度,雖然顯得亂七八糟,但仍然錯落有致。
堅硬的履帶碾過鬆軟的黃土,近80輛主戰坦克夾雜著步兵戰車一同開始對氣勢洶洶的鐵血裝甲部隊進行猛烈打擊。
這次,鐵血真的被算計的死死的。
80輛主戰坦克同時開火的瞬間讓那了無生機的大地宛如地震了一般發出猛烈的顫抖,80多發125毫米在距離敵2000米的射程內直奔t72b那薄弱的側甲。
“這他媽不是二戰時期蘇軍玩的那套大縱深?明明我們才有裝備優勢的!”
鐵血的前線指揮官突然怒罵著,慌亂不已的鐵血機械化集群一時間並沒有發現那些林蔭清的坦克部隊究竟是從哪裏發現自己並發射開火的,他們甚至覺得自己那如此龐大的兵力調動不會被無人機發現。
夾在坦克中間的步兵戰車開始迅速向後投放步兵,一連串的步兵還在準備的過程中就被班長倉促趕到了地麵,在老兵的帶領下開始就殘骸就地隱蔽。
“敵方空軍無法在短時間內抵達戰場,我方炮兵雷達已將敵後炮兵陣地標記。”
通訊員說著,隻見那近80多發125毫米近乎無一失誤的全部擊碎了t72的側麵裝甲,無數個炙熱的氣浪伴著滾滾黑煙將這一批批剛剛還氣勢洶洶的戰士化為了團團毫無作用的鋼鐵,隻能待在原地被狂沙肆意的鞭策。
“敵軍的多個炮兵陣地已被摧毀,我方成功破譯敵前沿通訊數據鏈,他們的後續部隊要行進約8個小時才能與我軍前沿部隊產生交火。”
通訊員像洛情軒報告著,隻見她用望遠鏡觀察著山下那令人窒息的戰況不禁口吐冷氣,隨即擺了擺手,向著通訊員說道:
“傳令下去,全殲敵機械化部隊,勢必要將鐵血的主心骨徹底打掉,部隊不準休整,趁著士氣正盛,對敵前沿發起反衝鋒,直接揍他狗日的。”
洛情軒啪的一下子將望遠鏡扔到了一旁空蕩蕩的箱子裏,雙手叉腰的同時將別在腰間的手槍拿了出來,肆意的擺弄著:
“盡可能活捉敵連級以上指揮官,不允許槍殺任何戰俘。”
洛情軒的話音未落,步兵戰車集群便突然全速駛向前方的敵人,25毫米機關炮在鐵血士兵的聲聲慘叫下噴吐著令人憎惡,惡心,但又十分懼怕的火舌,一發發密集的炮彈無間斷的落在鐵血士兵的腳下,這條強大的火力網終於抓住了那看似龐大昆蟲。
“我們的炮兵呢?”
一個趴在殘骸後邊的鐵血士兵向著通訊員大聲喊道
“信號被幹擾,我們被徹底包圍了!敵軍的信息化水平不是我軍所能權衡的,太牛逼了。”
二人剛說完,一連串炮彈隨即硬生生的砸在了他們的身上,將那無比脆弱的頓時炸成一團血霧,噴濺在黃沙裏。
“包圍圈形成,鐵血的作戰意圖被林蔭清這個壞女人摸了個透徹,這場空軍沒有到齊的戰鬥,信息化就是決勝的根本。”
鐵血士兵仍然手持步槍反擊著,還有幾個握住單兵火箭筒像著步兵戰車試圖進行最後掙紮。
就在他們以為步兵戰車要駛入殘骸堆的時候,誰見那些在他們眼中瘋子一樣的駕駛員既然放慢了車速,隨之而來的便是一班又一班的士兵。
他們下車的瞬間便是一次冒死的衝鋒,士兵們都雙腿仿佛快要起飛了似的飛速向前跑去,那在鐵血眼中無比落後的81式自動步槍正在他們的眼前噴吐著憤怒的火舌。
80式鋼盔,活脫脫一副上世紀90年代解放軍的單兵裝備,但這支在人民解放軍訓練下,毛思想指引下的軍隊卻爆發出了超乎別人想象的訓練程度。
每一發子彈都多多少少打中了鐵血士兵的身體,何況還是錯落有致的連發,有的手持班用機槍的還在掃射。
“同誌們,打倒鐵血佬,解放溪山堡!”
來自全世界不同語言的高呼蓋過了一切槍林彈雨的呼嘯,直刺鐵血士兵的心窩。
這類似國際縱隊一樣的武裝力量在這片大地上好像百戰不敗似的鐵軍,但又夾雜了人道與正義。
步兵戰車與85式主戰坦克放慢了速度,隨即開始迎接鐵血那來回有些間斷的回擊,但此刻,大局已定,一切徒勞無功的抵抗都沒有任何意義,隻能成為經濟崩潰前的空頭支票。
“幾個來回下,我估計鐵血的裝甲部隊差不多快完蛋了,就剩下那些早已嚇破了膽的輕步兵,直接當戰俘算了。”
洛情軒說著,將手槍塞回槍套裏,伸出隔壁看了看表,從縫隙吹來的小風撫摸著她那烏黑的短發,疲憊的身子下意識的坐在了一個板凳上。
“林蔭清這場仗要是能完成任務,我不說她熬夜寫出來的撤僑行動能不能成功,反正在中國,她是牛了逼了。”
幾個老兵蹲在角落裏哈哈大笑著,把香煙掐斷了,樂嗬嗬的說道:
“林總指揮為什麽那麽鬼?”
洛情軒整理了一下軍服,衝著肩膀旁邊的沙盤整理了一下軍帽,尷尬的咳嗽了幾聲隨即說道:
“當年在東三省的時候,她帶過一個班,讓一發迫擊炮給平上天了,當時據說班副救了她,她才活到今天”
洛情軒眨了眨眼,若無其事的低聲說道,幾個久經沙場的參謀可以看得出麵前這個女人最為溫柔的一麵,因此也不算太奔放,隻是表現出自己那饒有興趣的模樣。
洛情軒整理了一下短發,臉色有些發黃,明眼人但凡是看就能看出這是最為明顯的過度疲勞,但奈何沒人敢說啊。
“害,以前我們班跟她們班還是老競爭對手了,但這一打仗了,我們也就沒啥對手不對手,我的指揮和戰術都不如她,但奈何我們倆相互信任,她才敢把我放在這裏。”
洛情軒正說著,前線戰場的最終結果很快便呈現在了每一個人麵前,鐵血機械化部隊的挫敗是必然的,但是那堅強的抵抗卻令林蔭清大為震撼,但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十好幾個正連級以上的鐵血軍官被幾個士兵用槍堵在了一個圈裏,隻見他們高高將手舉過頭頂,麵露膽怯。
“把手舉起來別動,你們這裏邊職位最大的是哪位?”
小戰士挑著刺刀,一臉凶狠的衝著這些狼狽不堪的軍官大聲說道,隨即指了指中間那個軍服較為特殊的異類,示意他站起來。
“你是什麽職務?”
“我……我是團長,師長已經被炸死了。”
幾個小兵竊喜,一把將這個敗將粗暴的拎了出來,隨即笑嘻嘻的說道:
“要服從我們的領導,我們繼承了人民軍隊的優良傳統,善待戰俘,懂不懂?”
那個軍官點了點頭,將帽子一下子扔在地上,隨即拆下了自己的軍銜,坐在沙子上嚎啕大哭著。
“別哭了,吃的肯定比你們的好,有我們一口,就肯定有你們一口,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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