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僑行動:風雨欲來
“怎麽,林探員?”
這個男人正是長官。
那個長官賤兮兮的看著林蔭清,一個邪惡的微笑頓時浮現在了這個人無比醜陋的麵容上,陣陣源於內心的強烈刺痛感仿佛正在有意識的灼傷林蔭清略顯稚嫩的皮膚。
“因為你…我多少戰友都犧牲了,你為什麽要那麽做?騙我的感情”
林蔭清憤怒的說道,隻見那個陰險狡詐的長官頓時將他那無比粗糙沾滿鮮血的雙手向著林蔭清摸了過來,來回拍打著人兒的肩膀。
“喲那些事到時候在提,因為你我可是很費心了,零號體你應該知道吧。”
他咳嗽了一聲,來回撫摸著林蔭清烏黑的短發,隻見那嫻熟的手法與近乎肮髒的微笑相互配合並襯托,幾乎是將長官那如此下賤卑鄙的內在體現的淋漓盡致。
“給我滾開,你不是我的領導與哥哥!你這個叛徒!劊子手”
隻見林蔭清的雙手攥緊了拳頭,腿腳的力量神經在此刻突然緊繃。
她的雙眼幾乎是瞪圓了,就算是在草原上捕獵的雄鷹在此時也不過如此。那無法遮掩的殺氣已經將所有溫馨愜意的氣氛完全毀滅,她緩緩的舉起雙拳,趁著男人洋洋得意之餘僅在眨眼間將右腿膝蓋抬了起來,用力的一腳側踢了過去。
林蔭清的後手全然護住下顎,骨肉均衡的大腿與身體形成了一個近乎完美的直角,黑色的鞋底在一聲嘶吼下直奔男人的胸口而去。
男人完全傻眼,因為林蔭清出腳太快,完全任何沒有反應的時間,就連後退半步的時機都求之不得。
林蔭清的動作極其標準,腳後跟,胯部與右肩幾乎形成了巧妙的三點一線,長官的胸口一陣發悶,滿臉鐵青的直接飛出一米多遠,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先生怕是不知道小女以前練什麽的,多有得罪,若不是你我處在對立麵,恐怕您難能挨上這麽一腳。”
林蔭清瞬間收腿站立在原地,看著這個邪惡的男人口吐鮮血一臉鐵青的“瀟灑”樣子不禁掩麵一笑,稍慢的走了過去。
“現在用不著你死,問什麽如實招來就好了”
林蔭清冷酷的說道,鄙夷與憤怒的眼神頓時瞟向了倒在地上的那個長官,鮮紅的血液流淌在了他整潔的西裝上,麵色見著林蔭清頓時慘白一片。
“死色狼……你耍什麽詭計我還不了解?”
清脆而又駭人的腳步聲在他的耳旁反複回蕩著,正是曾經自己手下的探員林蔭清正緩緩的走向自己。
她將背在身後的自動步槍持握在手裏,一臉壞笑的樣子給人帶來一種女孩獨有的反差萌感。
“我我說,你所需要的東西,就在大樓裏。”
長官麵朝天空開始嚎啕大哭,豌豆大的淚珠就好似夜間的暴雨般已最為猛烈的態勢發泄出來,林蔭清無奈的站在原地,一臉不屑的踢開男人身旁的石子隨即打開手中步槍的保險,確保走火不會發生。
石子劈裏啪啦的滾落在草叢中,伴隨著還有男人那喋喋不休的求饒聲與抽泣聲。
“那些姑娘,我一個都沒有動!我們老劉家,代代沒有男孩。”
傭人順著哭聲尋覓了過來,白色的絲襪上到處是殘破的漏洞,滿臉菜色的樣子不禁吸引了林蔭清的注意。
“主子?啊不……先生,您怎麽啦?您快醒醒!”
幾個傭人跪在了長官的旁邊,假意照顧著這個平日裏趾高氣昂氣勢洶洶,恨不得想要把自己宰了的爛人,每一張陌生的麵孔上都不禁增添了幾分笑意,潔白的牙齒映襯著微縮進去的雙眼,一個人最為淳樸與甜蜜的笑意在仇敵被重創的那一刻爭先恐後的盡情展露了出來。
“好了好了,你們就別裝了,今兒中秋,你們把他錢包分了趕緊回家團圓吧。”
林蔭清擺了擺手微笑著說道,隨即大步向前走去,清脆的腳步與踩在樹葉上的點點音韻奏成屬於秋天的第一首歌謠,茂密的叢林在自己臂膀的兩側保護著每一個力求調查事情真相的759探員。
林蔭清順著這條無人來過的捷徑快步走在通往真相的大路上,明亮的雙眼細細的環顧了一圈四周已然枯死的低矮樹木,便攜式行具緊緊的貼在林蔭清冰冷的身軀上,還有半大滴的汗水正逐漸滲透她的短袖襯衫。
憑那迎麵飄來的清風無情的吹打自己那烏黑利落的短發,她此時也不想在因此而後退了,已經沒有什麽可怕的了。
周圍的荒蕪是有目共睹的,這座廢棄了不知道多久的759資料大樓如今又要對這一位身經百戰的姑娘開放了。
林蔭清將槍口對準正門,左手十分自然的握住19式短自動步槍的龍骨,食指也格外熟練的輕貼在冰涼刺骨的扳機上。
她緩緩的走了過去,餘光警惕一樣的注視著四周兩側的犄角旮旯,槍口也隨著目光的移動而對準那陌生寂靜的角落,
鐵黑的槍口與視線形成了一條分外筆直的直線,飄蕩的塵土在一次又一次的行進中肆意的飛揚,宛如遊戲當中的天然防護屏障,隻不過紛紛落在了林蔭清雙肩與頭發上。
清涼的小風剛好拂過,寂靜的大樓頓時覺得內分外的壓抑,光是踩到的玻璃碴子就有成千上萬個。
肩膀微微擦過凹凸出來的牆壁,林蔭清的步伐已經放到了最輕,甚至就連此時此刻的大腦與心理都是一片空白的。
“……”
破爛的木門支撐著更加腐朽的門框,一種濃烈的屍體腐臭味兒在此時此刻鑽入了林蔭清的鼻腔,來回刺激著人兒的腦部神經。
她緩緩推門走了進去,來回注視著檔案室內無比黑暗的犄角旮旯,搖搖欲墜的電風扇懸掛在自己的頭頂,迎麵吹來的冷嗖嗖的小風不禁讓林蔭清有些輕微的恐懼。
“你還是來了,我是情報特使,李傑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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