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王令
“你們哪來的那麽多錢?”巾霄慕了,自己也想擁有。
“搬的唄!”尚愛兒語氣輕鬆,又很真實。
“搬?說的輕鬆,哪裏可以搬,我倒是要去搬一點來。”巾霄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尚善城啊——”尚愛兒看著巾霄,嘴角一扯。
“尚善城?那是哪裏?”巾霄轉頭看向自己的表哥巾幟。
巾幟看著尚愛兒,後背竟是忍不住冒出涼氣。尚善城,那不是創造出魘帝那個魔鬼的地方嗎?
聽說以前那個城的曆代城主都姓尚,眼前這位尚愛兒,莫不是就是當初那城裏的人。
當初那城裏的人,早就被魘帝屠殺殆盡了。那這麽說,她就是一個怨靈,她——
“噓——”莫念右手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
巾幟呼之欲出的話,頓時咽回了肚子裏。難怪啊,難怪她可以這麽輕易就把兩個升靈界的人徒手抓起來。
尚善城的怨靈,那怨氣隻怕都要抵一個初入靈主界的人了吧,自己現在站在她麵前,恐怕也得不到什麽好處。
可是怨靈又怎麽樣呢,當初,不也是怨靈救了他們。對比起這怨靈,有些人,不知要比她們可怕多少倍呢。
“怎麽樣,害怕了嗎?”尚愛兒看著巾幟,笑問。
隻看巾幟那表情,尚愛兒就知道,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也沒有多緊張,隻是有些好奇。
巾幟笑答:“有什麽好害怕的,你們又沒有做什麽。更何況,你跟著她在一起,我並不相信,你會做出什麽來。”
“你們再說什麽,我明明每個字都明白,但連起來,卻怎麽也聽不懂。”巾霄無奈。
“看來你很信任念兒——”
“我將永遠相信,至死方休。”巾幟像是在做一個承諾。
莫念偏頭輕笑:“您可別把我想得太好,我啊,就是回來報複的。”
巾幟聽罷,也隻是笑笑,並不相信。
“報複什麽?”巾霄覺得自己現在就跟小靈瓏一樣,傻傻聽不懂。
“隊長,隊長,你怎麽還在這裏,陛下的表弟現在正在太後宮裏告你,你還是快去解釋解釋吧。”王令看到巾幟,急得都快瘋了。
“怕什麽,太後和陛下都是理智的人,還能由著他胡來,他能把我怎麽樣?”巾幟冷笑。
“可是他告你對陛下不忠,有二心。”王令急啊,這種事可是大事。
“這靈域誰又忠心耿耿了,誰還沒兩個精神信仰,那還不都成有二心了。”巾幟慢悠悠的說道。
“表哥,雖然你說的都很在理,但是這事不是小事,你還是快去解釋清楚吧。”雖然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這有什麽好解釋的,大不了我不幹了,我還樂得清閑呢!”巾幟激動起來。
王令這才看到,巾幟旁邊站著巾霄,巾霄旁邊還站著兩個戴麵具的女子和一個小娃娃。
當王令看到藍白衣裳女子的麵具和閉著的眼睛時,眼睛瞬間瞪大。
王令隻覺得雙腿一軟,立刻跪到了地上,身體習慣性發抖。
巾幟沒有阻止,這是王令心裏的一個結,隻有他自己才能真正打開。
王令滿頭是汗,根本就不敢抬頭去看。
“王大哥,你怎麽了?”巾霄不明白,怎麽平日裏一個個正常的人,現在都變得這麽奇怪了。
莫念聽著王令的聲音,有些熟悉,但自己的腦子裏,似乎已經記不得是誰了。
但袖子裏的手,還是忍不住握了握,或許,他也是個被自己嚇到的人。
“媽媽,為什麽今天這些人,見了你就跪,你是不是以前打跪過他們?”鹿靈瓏大大的眼睛裏,是更大的問號。
“或許吧,時間過得太久,媽媽已經有些記不清了。”莫念輕歎了一口氣,繼續道:“走吧,我們今天也累了。”
“好!”鹿靈瓏脆生生的回答。
“對了,您還是去解釋清楚吧。但最好不要跟我扯上關係,我們隻是來看個比賽而已。”臨走前,莫念對巾幟道。
於是,三人迎著夕陽,拉著長長的影子,悠哉的離開了。
巾幟看著王令,歎了一口氣,蹲下身,嚐試扶起全身發抖的王令。
“沒事了,都走了。”
“是她,是她回來了,對不對?”王令此刻有些神經質。
“你看錯了,她身上還有靈力,我一開始也是認錯了。”巾幟聽了莫念剛才的話,道。
“真的嗎?你沒有騙我?”王令緊緊抓住巾幟,一遍又一遍的問道。
“真的,沒有騙你,快起來吧,我們還要去皇宮呢!”巾幟邊說邊把王令拉了起來。
路上人來人往,要是被認識的人看到,多少有些不太好。
貪嗔癡——這是神罰,誰也改變不了的,當年王令貪欲之心大盛,才會受到如此懲罰。
這幾年裏,有好多當年的人,就是被神罰折磨的或是瘋癲,或是癡傻,或是走火入魔,直接暴斃而死。
越是心裏薄弱的人,越是被折磨得更慘。越是貪念重的人,越是死得淒慘。
王令能活下來,自己已經從心裏感恩了。
“對,陛下的表弟,正在太後宮中告你,現在都已經鬧開了,好多人都等著看你笑話。”王令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表弟,表哥就先不跟你回家了,你告訴姑父姑母不用擔心,我很快就回去。”巾幟交代了巾霄,邊帶著王令朝皇宮去了。
巾霄看著表哥,又看看剛剛莫念三人離開的方向,帶著無窮的迷惑,回了家。
巾幟進了皇宮,在天炙皇帝耳邊輕語了一翻。
天炙陛下聽完,無語的偷偷翻了個白眼。為了安撫自己的表弟,也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威,遂借護衛隊比賽在即,隻扣了巾幟一年的俸祿。
那青年還要再鬧,煒夜立刻道:“李興,這裏是天炙皇宮,不是你李府,若要再鬧,便回你李府去鬧。”
“姑母——”
“聽陛下的,不許再鬧了。”風韻尚存的太後端正坐在煒夜一旁,氣質絕佳。
李興氣死了,看著一旁的巾幟和王令,憤憤甩袖離開。
煒夜看著李興,無奈搖頭。
“你說你也是,那種話怎麽能堂而皇之的說出來。”
“陛下知道我的,我心裏有愧。”巾幟正色道。
“行了,下去吧。”煒夜揉揉太陽穴,一臉疲倦。
“是!”巾幟和王令退下。
“皇兒,辛苦你了。”太後看著煒夜,一臉心疼。
“母後,我是不是,不適合做這個王。”煒夜用手遮著臉,問道。
“我的皇兒,將會是跟他父親一樣偉大的王。”太後摸著煒夜的頭,緩慢但卻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