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
靜謐的花花園裏,斜光懶懶的折射著,連著樹上的鳥兒都不肯哼聲,閉著眼睡覺。
“啪~”
“你算老幾,敢在姐麵前嚷嚷?”
隨著咆哮般的嚎叫,樹林裏掀起一番嘈雜。
百般隱忍的少女,臉上的紅印帶上戒指的紋理,清晰顯示在蘇縈桐花容上。
“俏姐,算了。”
一旁在一個肥胖女管家的懷裏,嚶嚶落淚。
“安安,你就是太好心了,讓大小姐好好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
緊緊貼在那個瘦小貓兒般的姑娘身邊,輕聲安撫著她,眼裏的犀利合著嘴裏的咬牙切齒全都給了那個揚著紅腫半邊臉的女孩。
仿佛世間所有的一切的錯都是因她而起,不管什懲罰她都得受著。
可高揚的臉上除了落寞,更多的是不屈。
“姐……”
“閉嘴。”
盛怒至極的女人,此刻顧不上畢生所學的禮儀教育,橫眉豎指著蘇縈桐。
“如果不是你勾引我弟弟,他怎麽可能會帶你回來,怎麽可能拋棄相愛這麽多年的安兒。”
那邊提到的人,一個轉身埋入女管家的懷裏哭泣起來。
清晨裏隱隱約約的抽噎,好似多年前在這裏發生的事情,隻是當年那個人不是那個少女。
有著嚴重起床氣的汪折雨每天早上都是受不了一點點聲音,那邊的哭泣聲就是一個折磨,許是繃緊的神經,一時間斷了,汪折雨像個瘋子一般紅著眼去推蘇縈桐。
“你怎麽那麽賤,怎麽不去死呀。”
訓話的地方是一個小景台,下邊就是汪家生池。
那可是汪家祖上的一位老奶奶請了了不得的大師專門設計的一個池子,期望汪家生生不息。
隻不過那個生池裏養的都是吃肉的魚類,比如一條短尾鱷。
“不要。”
好似要知道蘇縈桐就會被推下去,徐小安驚聲一起。
隻是可惜,有些人的計謀早已經被看透。
“汪折雨,叫你一聲姐,隻是因為你年紀大,可是現在,嗬~”
該落水的人落水了,要慶幸的人卻開心不起來。
“你們都在幹嘛嗎?”
不知道什麽時候,小景台上聚滿汪家的重要人物。
汪老爺恨鐵不成鋼的盯著那個長孫女,氣的差點就想把手裏的棍子橫劈過去,劈死那個不爭氣的長孫女。
“爺爺,你看到了?”
身邊的孫兒卻抱著手臂說著風涼話,可真真要差點沒把臉給塞到祖太奶奶最愛的景台裏。
“爸,別生氣,那不過是雨兒被壞人給蒙了眼才做這事兒。”
汪永菲此時才是人生大輸。
女兒都淨幹了些啥,汪家的事什麽時候到她來處置?
她一個家長都沒權利,她女兒就有了?荒唐。
“雨兒,你為什麽要推桐桐?”
即使無奈又是生氣,哀而怨的語氣聽著都讓人生不起氣來。
“媽媽,是……”
有些難受的哽咽,但更多的是害怕。
害怕自己做了這些事情讓爺爺和弟弟他們都看到了。
聽到不該說的話,汪永菲隻覺得真是前邊二十多年教導的都白費了。
“你閉嘴。”
“桐桐,是家裏的客人,你怎麽能夠這樣對待她?”
“客人?”
由此至終都是冷眼旁觀的男人,嘴角露出一絲殘忍。
登時可把汪家上下都給嚇個冷抽風。
“桐桐哪裏是客人,是汪家的人。”
這話才是真的把所有的人嚇個半死了,前先是誰說蘇縈桐這輩子都別想進汪家,做汪家的人了?
汪老爺子白了又紅的臉一抽一抽。
他什麽時候承認過蘇縈桐是汪家的人了?
此時不是揪著這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