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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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彪準備發布高額入選條件,但就在這個時候,手機裏忽然彈來一條消息:“你好,你所說的病人叫什麽名字,能不能把他的詳細信息告訴給我。我知道你現在很急,但你也不用擔心,這隻是暴躁的初期,情緒穩定一段時間,多加開導,就會慢慢地好起來,這些都是時間問題而已。”
看到這樣的一條信息,王彪簡直是喜極而泣。
找了這麽多人,終於有一個願意聽一聽,願意接手了。
王彪就把謝時寒最近出現的情況給說了一遍,在問及這位心理醫生名字的時候……
心理醫生卻遲遲都沒有回話。
王彪煩了。
難不成這個醫生又被這樣的情況給嚇跑了?
不是。
這個醫生在聽王彪說起謝時寒是因為自己妻子的死。
是以為自己和亡妻有著血海深仇,所以恨她入骨。
兩人的婚姻沒有好好的經營,亡妻鬱鬱寡歡,死之前還被查出了肝癌。
後麵真相大白,原本就不信亡妻已死的人,現在臆想更加嚴重。
……
王彪是以為這個心理醫生會接手謝時寒的治療,才說這麽多。
可沒有想到,此刻心理醫生卻長時間沒有回話。
王彪以為他放棄了。
剛要輸入的時候,心理醫生打了消息過來:我叫顧歡,在中心醫院2樓門診,你可以帶著他直接過來找我。
發出這樣的一行字,顧歡那沉甸甸的心情依舊沒有得到半分的消減。
沒回消息,那是因為王彪所說的那些,她竟然覺得很熟悉。
可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謝時寒,也從都沒有過交集。
為什麽會這麽的熟悉呢?
甚至熟悉到會心痛……
顧歡喝了口水,慢慢地平穩著自己。
她想,可能是因為這位患者的經曆,讓她產生了共鳴。
……
王彪記住顧歡的名字,記住了她所說的醫院,還有具體的樓層。
然後一直守在謝時寒的身邊,等待著他的醒來。
他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頭昏昏沉沉的,周身是劇烈的刺痛,謝時寒也意識到自己還沒有死。
更發現自己是躺在醫院裏麵,看到守在身邊的王彪一切都已經明了。
“謝總,你別再做這種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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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太太已經死了,現在肖遠宋已經在那片廢墟上給太太建立墳墓,給她修建了墓碑。”
原本這些都是應該他做的,可是他卻不信。
謝時寒沒接話,喉間卻是一澀然。
他隻是想知道顧言當時有多麽痛。
隻有這樣,他才覺得是真實的自己。
隻有這樣,他才能感知到她的痛。
“她沒死,建立什麽?”謝時寒薄唇一抿,冷冷一嗤。
對於他這樣的態度,王彪也是感到一陣的可悲,“謝總,就算你再怎麽不願意相信太太已經死去的事情,可是太太還是已經死了。就像我說的,就算太太沒有死在那場火災裏,她是肝癌晚期,又能活多長時間呢?”
王彪抿了抿唇,朝著謝時寒反問出聲。
謝時寒沉默片刻後,這才緩慢地接起了話,啞然道:“至少她不是以這樣決絕的方式死去。”
“謝總,你看有時候你自己如此明白,為什麽還要那樣自欺欺人?太太已經死了,可是你的生活還要繼續不是嗎?你忘記當時你是怎麽努力地守住謝氏?太太到死都在想著你,就是想你要好好的活著,你要是死了的話,謝氏誰來守呢?太太死前的那份心願,你到時候怎麽去見她,謝總……”
王彪一字一句,聲音是無比的清晰。
這些話,都是沉沉地砸在他的心口。
謝家現在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了,如果連他也死了,謝氏真的沒有人來守。
還有她。
她拚盡全力,怎麽能夠讓她失望呢?
“謝總,我幫你預約了心理醫生,你現在跟我過去看看。不管怎麽樣,先穩定自己的情緒,隻有這樣,死去的那些人在看到你這樣後,才會欣慰啊。”
“那你說,她會不會原諒我呢?”
謝時寒抿了抿唇,然後緩緩地開口問出這麽一句話來。
王彪很快就給了答複:“太太到死都想要和肖遠宋同歸於盡,太太是在幫你,如果她恨你,她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太太是愛著你的。謝總,你必須自己要堅強,不能倒。否則的話,留下來的謝氏怎麽辦?”
是啊,謝氏怎麽辦?
他怎麽可以辜負她的期望?
而且,她把貓給留下來了,她那麽的愛著他,怎麽可能舍得自己遠去呢?
他要活著,必須要好好地活著,這樣他才能一日複一日的等,才能等到她回來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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