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藥王質問
此刻男人竟然沒有力氣去反駁他的行動,隻是這樣被他毫無反抗之力的拽著。他的腦袋懵懵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麽?隻是這樣機械的被淩寒拖回了天界。
“上尊!”莫海驚呼的看著滿口鮮血的嵐軒,心上的石頭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尊怎麽了?”他急急忙忙地跟在淩寒後麵。在他的印象中。但凡上尊去往魔界回來時要不是滿身是傷就是臉色蒼白,如今這一次卻是十足的觸目驚心。
“上尊我去找清靈,她的血可以治愈你的傷。”莫海剛要跑出門,就被躺在床上的嵐軒一把叫住,他撕扯著近乎幹裂的嗓子:“不要去!”
他喘了口氣又緊忙補了一句:“你今日若是去找她,從此以後彥澤宮你便不要再來了,你收拾包袱回你的西海去吧。”他語氣極盡決絕。莫海當即嚇到,立馬收回腳老老實實地鑽回屋子裏看著床上滿身鮮血的上尊心裏疼的要命:“可上尊您的傷……”
“幫我去叫一下藥王。”
莫海見狀沒有猶豫,腳底就像是抹了油一般撒丫子就跑出了彥澤宮。
一旁淩寒一直在打量著嵐軒,他朝遠處望去,牢牢地關上門麵色嚴肅的朝著床上的男人問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嵐軒抹了抹嘴角的鮮血,麵無表情的慘笑:“你說什麽?”
“你何必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呢?”淩寒再也忍無可忍的嘶吼起來,他一拳狠狠地砸在牆上瞬間留下一個深深的坑印。他們相知相識相認已經幾十萬年,這些年來雖然是一直相愛相殺,可他們卻一直是那種非常好的朋友,如今他何時受了如此重的傷,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還要向自己瞞到什麽時候?
“你實話實說你到底從哪裏受的傷。這幾年來天界沒有任何戰事,你這傷又是從何處受的?”
室內一片安靜,外麵隻有風吹過窗戶發出的沙沙聲。
”我都說了沒事。”嵐軒虛弱的抬起眼眸,帶著波光粼粼的流動,近看卻暗流湧動,一種刻意的逃避充斥著他的眸子。
“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淩寒見他不想說出來的樣子,慢慢的放下了音調:“我不會和任何人說的,你告訴我如何救你!”
他感覺自己的嗓音在不停的顫抖,像是一個老翁一般破舊風箱的嗓子眼裏嗡嗡的隻發出幾聲嗚咽。
嵐軒又咳出幾口血去默默的別過頭去,心中就像是被刀戳一般生疼生疼的。
“藥王來了上尊。”片刻莫海匆匆的跑進屋裏,打開大門迎著那個白發蒼蒼看麵相是一位老者的老翁走了進來。要說藥王可是當今天界響當當醫術最厲害的神仙。在天界也屬於三朝元老,就連當今天帝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句師爺爺。據說當今天帝的生母醫術精湛,是天界旁支的一位公主。自小就被送到藥王那裏學習醫術,是藥王的親傳弟子,隻是長得太過於好看。又和上一任天帝從小青梅竹馬,於是順理成章地成了天後。隻是無奈天妒紅顏,年紀輕輕就在墜仙台上香消玉殞。據傳聞當時的天帝天後不知是出於什麽原因兩人走向分崩離析,隻是當時的旁觀者記得天後披頭散發,宛如沒有血色的傀儡娃娃一步一步的走向墜仙台,散盡修為縱身一躍。隻是有留下一句斷人心腸的話來:“縱使天地破滅,黃泉上下也再無你我……”
從此世間再無那溫婉的女子……
自那以後上任天帝再也沒有露出過笑臉,隻記得他羽化前,眼神一直看著天後最喜歡的那朵鳶尾,嘴角勾抹出淡淡的笑意,像是擺脫俗世的一切:“你說的黃泉上下再無你我……可惜我不信……”隻見微風拂過,剛剛床上躺著的那個人就像是隨風而去的冰晶消逝而去,空留下跪在旁邊的一群人哭成一片。原來一個人在生的麵前失去了希望,就算是藥王在世也無濟於事……
“別磨嘰了,快進來看看。”淩寒一把拽過藥王:“藥王,您快看看他到底怎麽了?”
“藥王的手指輕輕地覆蓋在他的脈搏之上,微微的閉起雙眼。”良久他猛然地睜開眼睛,上次他替水神療傷時就感覺他的脈象異於常人,今日一瞧的確非同凡響。俗話說得好,萬物因果皆源於心。這麽說的話……
他手裏的炫光帶著神力慢慢的移到嵐軒的胸口。隻見藥神的臉色卻慢慢的變成了綠色。他用隱晦的眼神打量著眼前這個看似堅強的男人,心中卻無限感慨:“血我替您止住了,隻是您這傷怕不是新傷吧。”
“藥王此話何意?”嵐軒的臉色驟然一變。
“上次和您療傷的時候我就覺得您異於常人。我雖知道你的心是女媧心石所做,按理來說不該如此脆弱,相反應該更加堅硬才對。”他頓了頓見自己說的話麵前的這個男人也似乎沒有要反駁的意思,於是乎繼續道:“可您這心髒為何出現了幾條裂紋。上次對戰泣雪獅的時候我就察覺出你的心髒可能會有裂紋,隻是當時清靈仙子在那,我也不好多說。這次她不在你該和我好好說說這到底又是為何。”
時間良久的沉默,就連呼吸聲也一清二楚。藥王似乎也不急著聽他的答案,隻是靜靜地坐在一旁,捋了捋胡須。
一旁淩寒見他半天不說話,著急的逼問,你到底如何才要說出口來?我不在的這幾千年裏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什麽事也沒有。”男人得臉色異常蒼白,一幅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藥王要是看完了就請回吧,下次身體若是好點必然登門道謝您的兩次救命之恩。若是這次多有得罪還望藥王海涵。”他撐著冰冷僵硬的身子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藥王捋了捋胡須,他的印象中水神一直是一副清高孤傲的性子,就連見到現任天帝也是一幅不理不睬高冷的模樣,如今對自己這樣看來是真的不想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