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你又要去哪裏出差?”
秦瓊莫名覺得他又要成為別人家的免費保姆,瞬間抑鬱了。
這兩年,他早都記不清充當了多少次保姆的角色,總之很無奈,卻也收獲了別樣的情愫,要知道他現在可是那對龍鳳胎的幹爹。
“沒錯,這次估計要辛苦你了。”東方玉卿等於提前給秦瓊打了個防疫針。
秦瓊尷尬地咳嗽了幾聲,表示願意效犬馬之勞。
兩個喝了一會酒後,秦瓊看著東方玉卿說,“對了,有件事一直沒有跟你說,但我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這件事情憋在秦瓊心裏差不多兩年了,而且他這人恰恰又是憋不住心事的人,可見隱忍的也夠辛苦的。
東方玉卿眉頭一挑,故作輕鬆的開口,“什麽事?需要我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嗎?”
東方玉卿心裏清楚,能夠讓秦瓊覺得糾結的事情,估計不是什麽小事,否則他今天也不會興師動眾地單獨約他出來。
秦瓊斟酌了一下措辭,又假意咳嗽了幾下,“就是以前給我送過黑百合,還有你兒子收到匿名快遞的那件事。”
“當時一直沒查到什麽線索,現在的調查結果你還想知道嗎?”
東方玉卿抽煙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想到了以前秦菲還因為這件事被驚嚇到的那一幕。
他知道秦菲當時肯定是聯想起之前在國外被人恐嚇的事情。除此之外,她更多的還是擔心秦懷鈺遭人暗算,所以最後忍痛將他送去了部隊曆練。
往事入眼,東方玉卿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想起那個薄情的女人,沒成想僅僅隻是跟她有關的一個小插曲就足夠他浮想聯翩。
秦瓊知道東方玉卿又陷入到過往的回憶中,也沒急著驚擾他。
等了好久,東方玉卿才艱難地擠出了兩個字,“你說。”
即使秦菲已經離開了,可有些事情,東方玉卿還是想搞清楚,多少也是為了避免重蹈覆轍。
如今秦懷鈺常年往返於軍校,倒是沒啥好擔心的,但是家裏還有對龍鳳胎,說什麽都需要謹慎一些才對。
“這事說來話長,也挺狗血的,你最好先做好心理準備。”
秦瓊一本正經的提醒,還從沙發的公文包裏拿出他事先準備好的資料。
東方玉卿看著秦瓊,又看了一眼他手裏挺厚實的一遝資料,不自覺地笑了。
他剛才還開玩笑說做好心理準備,不成想還真是被他說中了。
不過現如今他的心早已經是千瘡百孔,所以還有什麽能傷害到他的就盡管放馬過來。
這件事確實像秦瓊說的那樣,說來話長。等秦瓊義說完了冗長的故事,東方玉卿也算是洞察到這裏麵的貓膩。
不等東方玉卿發問,秦瓊就忍不住搶先發言,“怎麽樣,是不是很讓人大跌眼鏡啊?”
說實話秦瓊也是挺佩服自己的偵查能力,尤其是剛剛闡述故事來龍去脈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好像被福爾摩斯附體了。
想到這裏,心裏難免少不了竊喜。
東方玉卿放下手裏的資料,又點燃了一隻煙,說道:“嗯,確實挺讓我意外的。”
秦瓊仔細觀察著東方玉卿,感覺他的臉色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麽變化,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二哥,你比我想象中的鎮定多了。”
“嗬嗬,我也覺得是。大概是時間跨度有些大,也許是我對那個女人……”東方玉卿想要表達的意思尚未說完,卻莫名停住了。
有那麽一瞬間,他似乎突然想明白了什麽。
秦瓊正瞪著東方玉卿,等著他的下文,可惜沒有後續。
“二哥,這事你準備怎麽處理?”
秦瓊趁熱打鐵,不想再將這件事束之高閣,否則他會被折磨瘋的。也難怪秦菲當年執意要離婚。
東方玉卿沉默地抽著煙,似乎是在思考。
秦瓊等得著急,提醒道:“你要是覺得為難,那至少儈子手要給點教訓吧?”
東方玉卿抬頭看了秦瓊一眼,涼颼颼地問:“我看起來像是心慈手軟的人,是不是?”
秦瓊被東方玉卿問的愣住了,很沒底氣地懟了一句,“反正我覺得你有時候挺顧念舊情的。”
聽到秦瓊的評價,使得東方玉卿自嘲一笑,“是嗎?也許是因人而異吧。”
之後,不給秦瓊任何反駁自己的機會,東方玉卿便瞥了眼腕表,幽幽說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教訓吧。”
空曠的廢棄工廠內,亮著兩盞白熾燈,光線忽明忽暗,無疑是給這夜色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息。
一男一女被捆綁著手腳躺在地上,眼睛上還綁著厚重的黑布,嘴裏時不時地發出“嗚嗚”的叫喊聲。
一看到這樣的畫麵,就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十惡不赦的綁架,隻可惜今晚的劇情有些反轉。
隻見秦瓊走過來,大手一揮,立刻有人上前將兩人眼睛上的黑布扯了下來。
光線迷迷糊糊,兩人閉著眼睛適應了一會兒,這次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麵前的男人。
尤其是看到東方玉卿就站在不遠的地方,榮瑾兒先是震驚,然後才激動的掙紮著,似乎想要尋求東方玉卿的幫助。
這是每一個人下意識的行為,但榮瑾兒卻有欲蓋彌彰的嫌棄。
秦瓊冷笑著走上前,親自將兩個人嘴上的膠帶用力撕扯下來,動作一氣嗬成,沒有半點憐香惜玉。
伴隨著“刺啦“一聲,榮瑾兒痛的流出了眼淚,身為同夥的男人也好不到哪去。
毫無疑問,嘴上的束縛被解除掉,榮瑾兒即刻開始了大聲的哭喊,“東方先生,救我,我不知道這位秦先生想要幹什麽?”
大家好歹是混同一個交際圈的,如果現在裝作不認識秦瓊的話,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再說秦瓊既然敢明目張膽的實施綁架,就說明是有備而來。
不得不說榮瑾兒是受過專業的訓練,這聲淚俱下,想要扮演一副柔弱無助的模樣簡直是信手拈來。
秦瓊看了隻覺得反胃,恨不能二話不說,上去就將她碎屍萬段才解心頭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