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秦菲支開的那個保鏢聽到叫嚷聲的時候,心髒的位置不自覺的漏跳了幾拍,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保鏢自然是費了好大的氣力才將擋在他前麵的人群扒拉開,闖進去時恰巧看到魏太太已經把匕首拔了出來,鮮紅的血液噴在了她的臉上,看起來猙獰不堪。
保鏢震驚不已,這個該死的女人甚至都沒有任何停頓,想要再次將匕首朝著秦菲的左胸刺去。
情急之下,秦菲雙手緊緊地握住了魏太太的手,卻有些力不從心,眼看著匕首一點點的逼近自己,秦菲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夫人!”
保鏢猛然跑上前,一腳踢飛了魏太太手裏的匕首,然後快速抱住了往後仰去的秦菲。
與此同時保鏢扔下了手中的行李箱,一遝遝嶄新的人民幣便呈現在眾人麵前。
記者自然不會錯過這麽罕見的一幕,很快便將現場撒落的紅票子和秦菲被刺倒地的畫麵捕捉在鏡頭裏麵。
秦菲臉色蒼白的可怕,鮮血不斷地刺激著所有人的眼眸。
魏太太被踢翻之後,好像不知道疼痛似得,連忙爬了起來,再次朝著秦菲衝過來。
“小賤人,我要殺了你!”
保鏢知道秦菲對他家總裁的重要性,更知道秦菲對秦懷鈺的重要性。
如今秦菲懷有身孕,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刺傷了,他該怎麽跟東方玉卿交代呢?
看到那個該死的女人不要命的衝過來,保鏢再次抬腳狠狠地踢了過去,“你活膩了!”
這個保鏢的狠戾看在眾人眼裏,都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也正因此沒人再敢添油加醋地擾亂民心。
“記得把這一百萬的撫恤金給魏太太,盡量滿足她的一切要求!”秦菲強撐著最後一口氣說完這句話,就直接暈死過去。
“哇塞……居然有一百萬現金?”
“看來東方太太是真心想過來解決問題的……”
“死人了,東方夫人被刺死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幾嗓子,頓時整個現場都炸開了。
現場混亂不堪,有的人在關注著地上的人民幣,而有的人在擔心著秦菲的安危……還有一部分記者忙著做現場采訪。
秦菲可是東方玉卿的妻子,算是東方家族的當家主母!
雖然建築工地發生了意外,但是秦菲又不是凶手,如今魏太太這麽偏激的做法簡直讓在場的所有人感到了震驚。
他們害怕東方玉卿知道之後會做出什麽異常的舉動,畢竟今天在場的很多人都下意識地成為了魏太太助紂為虐的幫凶。
保鏢直接嚇傻了,好在有人叫嚷著,“快叫救護車,或許還能搶救過來。”
“對,趕緊叫救護車!”保鏢猛然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將秦菲攔腰抱起。
建築工地上的工作人員,趕緊撥打了電話,不過雙手早已顫抖得厲害。
“夫人,你一定要堅持住,你肚子裏還有雙胞胎呢!”
保鏢的這句話再次讓現場的人心底裏湧出了莫名的驚慌。
“居然懷的是雙胞胎?”
東方玉卿的孩子,這可是一屍三命啊!
魏太太此時在一旁笑得前仰後翻,瘋瘋癲癲地喊著,“死的好啊!我們當家的一條命,換秦菲那個賤人的三條命,賺了!”
“保安,把這個女人給我抓起來,直接送去轄區內的警局!”
保鏢的眼睛猩紅,抱著秦菲的手微不可查地顫抖著,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他興許早就將這個惡毒的女人挫骨揚灰了。
魏太太好像並沒有逃跑的打算,依舊笑的瘋瘋癲癲,再也沒有看過她丈夫的屍體一眼。
少頃,秦菲被救護車抬上了車,一路呼嘯著朝著醫院開去。
有些新聞媒體快速的現場直播了這樣的新聞,連底稿都來不及打,就迫不及待地報道了出去。
楚銀南在客廳看到這樣的現場直播,眸子微眯了幾分,眉頭皺成了“川”字。
短暫的惱怒後,他直接拿起電話給蕭景瑞打了過去。
“你的人是怎麽辦事的?原計劃不是隻讓媒體纏著秦菲,捅出東方玉卿被拘留的事情嗎?你安排的人難道沒有趁著人多嘴雜的時候說出東方玉卿的去向?是誰允許你們刺殺秦菲的?”
一連串的質問,蕭景瑞算是聽出來了,那個男人似乎不希望看到秦菲受傷!
嗬,這個時候知道憐香惜玉了,豈不是晚了?
饒是蕭景瑞心存不滿,但也不敢怠慢,忙不迭解釋。
“我也正鬱悶呢,魏明的娉頭本來答應的好好的,誰知道現場發什麽瘋……我們的人還沒來得及起哄,秦菲就被刺傷了。還有,不是說秦菲的身手不錯,怎麽還躲不開一個女人的匕首呢?”
說到這裏,蕭景瑞也是氣得胃疼,好好的計劃都沒來得及實施,就被莫名其妙的破局了。
楚銀南猛然間想到了什麽。
“我還真是低估了秦菲的城府,對自己都這麽狠……莫非她就不怕真的傷到了孩子嗎?”
楚銀南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給蕭景瑞答疑解惑,說話的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無奈。
“楚先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蕭景瑞依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楚銀南冷笑著說,“我們的目的是為了讓東方玉卿身敗名裂,讓秦菲能夠受到驚嚇,但是順序不該是這樣的。”
蕭景瑞尷尬地摸了摸鼻尖,很快又聽到無線電那端傳來的聲音。
“我們的計劃應該是讓秦菲被媒體圍堵,讓我們的人爆出東方玉卿進了看守所的醜聞。到時候東方玉卿從看守所出來的消息再一發布出來,他就算是徹底地臭名昭著了。而趁著媒體圍著秦菲,東方玉卿身敗名裂的時候,魏敏的女人再刺傷她,算是一舉三得。”
魏敏的女人在眾目睽睽下刺殺秦菲,不管她有沒有成功,都將惹上牢獄之災,到時候楚銀南再找人在獄中解決她就易如反掌了。
蕭景瑞恍然大悟,卻也沒有打斷楚銀南的思路。
雖然不是太了解楚銀南的為人,但蕭景瑞仿佛已經猜到了對方接下來要說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