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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你這個招人厭的混蛋。”鮑勃一手插在兜裏,另一隻手裏拿著餐盤,頭也不回的走出門外。


  還沉浸於鮑勃身上那張黑卡錯愕中的李新生,直到鮑勃走出門外,才想起鮑勃剛剛口中的“走吧!”變得有點不知所措,有點失去方向。


  鮑勃的腳步聲從外麵那條怪異的走廊上響起,李新生便急忙碎步向前追去,在他完全踏出房門的那一刻,那扇畫著逆五芒星和逆十字的木門突兀的關上了,就像動漫柯南演到一半時經常出現的那扇木質門,充滿著暗黑的氣息。


  李新生詫異的回頭看一眼,但腳步依然是向著鮑勃的方向走去,這時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剛進來這個莊園時的那扇大鐵門,也是在他走之後自動關上的,如果鐵門上有自動關門裝置還算情有可原,但這是一扇室內木門,總不可能也…是我出門的時候順手帶過了嗎?應該是這樣吧!

  李新生沒有仔細多想,便跑著離開了走廊,在他跑到那個有著銀白色扶手的木質樓梯和鮑勃會麵時,在走廊盡頭的木門上的逆五芒星和逆十字,上麵的線條逐漸融合交匯,形成了一個有著碩大犄角的公山羊頭像,與此同時走廊上的那些火把上跳動的火焰詭秘的熄滅了,公山羊的圖像漸漸在木門上消失,在消失前的那一刻,木門上圖像就像平靜湖麵上細的漣漪般,寂靜、幽凜。


  木製的樓梯上響起了“踏…踏…”的腳步聲,李新生和鮑勃來到了一樓,直接推開了一樓的玻璃大門向外走去。


  到了外麵,兩人向著那輛麵包車緩緩走去。


  李新生因為跑了一會兒所以略微有點喘氣,此刻他著急地問鮑勃:“我,你養的那些豬還在嗎?你知道的,我向來喜歡把事情辦得穩妥、依貼。”這時,他們已經走到五菱的車門口,李新生為鮑勃拉開了駕駛座的門,自己則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城裏有監控,太危險,雖然不多,但總會露出馬腳,而且因為這兩個人是剛死的所以沒有時間準備工具,所以更不可能在城裏解決。到了城市外麵又有被路人發現的風險,到時候被發現了把路人解決了還算好的,要是沒解決又是一個麻煩,就算沒人發現,萬一被某些食腐動物給找到了,然後又……難以想象。”


  李新生這時已經雙手抱著腦袋,躺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兩隻腳翹得高高的,右手從車門上拿了幾瓶啤酒,遞給了正在駕駛座係安全帶的鮑勃。


  鮑勃笑著接過了啤酒,把他放到自己左手邊的車門上,然後卻臭著臉看向李新生:“我想我們兩個應該基於上次安溪的離去,我們應該明白,並且學會一個道理,開車千萬不能喝酒。”


  “所以我才讓你開車的,不什麽?上次是因為…我,我很抱歉,真心的…”李新生不敢直視鮑勃的眼睛,訕訕的著:“我們別談這個話題了吧,雖然有些事情令我們難以忘懷,但這麽多年過去了,讓我們聊點開心的吧!”


  李新生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包煙,取出其中一根煙遞給了鮑勃,鮑勃接了過去把煙叼在嘴裏,李新生在為其點上。


  灰白色的煙圈從鮑勃的口裏吐出,鮑勃這時也從上一口袋裏拿出了一個銀白色邊框的皮質荷,從裏麵取出了一根雪茄交給了李新生。


  李新生接了過來,點燃後叼在嘴裏沒一會兒便伸手用雙指夾住然後探出車窗外。


  車輛這時也在緩緩地向前開著,鮑勃歎口氣道:“往前開一會你就知道我為什麽現在這麽有錢,你是不知道現在的人為了追求刺激,什麽都敢幹。”


  “啊…”李新生也歎了口氣:“現在這個時代變了,人們開始變得沒有信仰,社會都已經麻木了。”


  接著兩人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話,車上的男人們猛吸著香煙然後狠狠地吐出煙圈,不斷的重複著,臉上沒有陶醉和無比的快感,隻有麻木和疲憊。


  車輛平穩的向前開著,鮑勃最後猛猛的吸了一下香煙之後大口大口的吐著煙圈,微微輕輕的下油門,然後打開車窗大口的呼吸著,最後把香煙丟到了方向盤右邊的煙灰缸裏。


  車速雖然不是很快,但因為這個莊園其實不是特別大,所以不一會兒就到了他們要到的地方。


  鮑勃端起了放在餐盤上還沒吃完的手肘,緩緩將車停下便打開車門下外出去,李新生見此情形也直接下車,鮑勃這時走到李新生的旁邊摟著他的肩膀:“雖然我這裏還是有幾頭豬,但是我現在已經有了一種更為穩妥的方法處理這些你帶的’麻煩’。”


  聽到這話的李新生嘴角微微一笑:“難不成是把這兩具屍體通過外地壓縮成一塊,然後再撒上汽油,用火燒掉?接著在把壓縮屍體的鋼板丟到煉鋼爐裏融化,然後重新冶煉?”


  這時鮑勃臉上卻露出了一抹壞笑,輕輕哼了一聲,然後:“這雖然是個不錯的點子,但我這裏可沒有你的東西。”


  鮑勃這時隨意地指了一下四周:“你還記得吧?這裏原來是我們打擊犯罪的地方,每次熬夜我們都在這裏,你總是見過淩晨四點的蓮塘才算得上努力奮鬥的真男人,直到上次我看到你從夜店出來…”


  李新生用手捂住了和那高高相聲昂起的臉頰,另一隻手拍了拍鮑勃:“快走吧,這裏是你的地方。”


  在他們兩人不遠處有一間全木質的倉庫,差不多兩個教室的大,倉庫坐落在一塊很大翠綠的草坪上,旁邊還有一個並不算特別大的人工湖泊。


  他們兩人打開了後備箱分別個扛起了一具屍體,然後緩緩向前行走直至走到那個木質的倉庫。


  來到倉庫麵前,鮑勃一腳踢開了倉庫的大門,李新生在他身後默默的跟著他。


  這倉庫看上去和別的農場主家裏的倉庫對比一下感覺別無二致,都有著堆著高高的稻草木材堆、三四個那種上世紀90年代的老舊燈泡、以及一股子潮濕腐爛的味道。


  因為兩人抱著屍體故而沒有開燈,於是,兩人索性就摸黑走到了倉庫的深處,這時在前麵領頭的鮑勃開口發話了:“雖然我在前麵帶路看上去輕車熟路,但我可是很心的你也得給我打起精神來,在你四周的草垛你千萬不要靠近,因為這個倉庫是木製建築,由於前幾個月下雨又比較頻繁,於是什麽蛇啊,老鼠,蟑螂亂七八糟東西全往我這裏趕過來,你一進門看見一隻死蛇的嘴裏叼著一隻死老鼠,而死老鼠的嘴裏叼著一隻死蟑螂是很常見的事,於是再一個我伏特加喝多的晚上我在這些幹枯的草垛裏放置了幾顆繃緊弦叫不出名然後威力很大的玩意兒。…但是因為喝多了,所以那些玩意我忘記放在了哪裏…”


  聽到這話的李新生倒吸了一口涼氣但很快他接受了這個很扯淡的設定,因為沒什麽比鮑勃更扯淡的了。


  鮑勃雖然是個外國名字,但他卻是個不折不扣地地道道的中國人,雖然他現在幹的事一些見不得光的非法勾當,但他以前確是李新生的得力拍檔,兩人從學到高中都是在一個班坐在左右手的位置,而他最扯淡的是他雖然是個中國人,但是他各種生活習性就一妥妥的外國人,於是乎這就讓人更想吐槽他的名字,因為他不太會英文但是又迫於他的扯淡設定,他常常喜歡在和別人交流的時候用那種英文電影裏的中文配音的語調,令人感到更加不爽。


  而這時在前麵領頭的鮑勃又開口了:“我本來以為那些稀奇古怪的生物會在當晚上把那些玩意全部引爆,直到第二我的管家告訴我那個倉庫相安無事,那時我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而直至今日這個倉庫依然沒有被炸的稀巴爛,該死!”


  這時李新生不敢打擾鮑勃的吐槽,隻能在心裏默默的念叨著:什麽伏特加,我看就是你自己閑的無聊才幹這種事情吧!到了也不排除是他故意嚇我的可能性,算了,還是不要口頭上吐槽他了,這個家夥脾氣太暴躁了,萬一真的有…然後因為我激怒了他,接著被他故意引爆…


  倉庫又恢複了之前的那份安靜,隻有兩個人踩著地板咯吱咯吱響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倉庫。


  因為這個倉庫並不算特別大,縱然兩人摸著黑但依然是很快走到了頂。


  鮑勃這時用力踢得踢地上的地板,一塊木板便向上彈起,鮑勃輕哼兩聲“咳咳”之前的那塊木板下方便露出了明亮的火光。


  李新生定睛一看原來那款木板的下方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通道的兩側和之前鮑勃房間那裏的通道是一種類型,同道的兩側都插滿了點著的火把,而同道的上方和左右兩麵布滿了各種壁畫,壁畫的內容好像是上帝把撒旦打入地獄的過程。


  鮑勃這時抱著屍體緩緩走進了通道,李先生也同樣跟了過去。


  而這時,現在警察局的楊誌文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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