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故意一次又一次地流連飛仙樓,你以為不用花銀子的。不過,為了你,本王都豁出去了,那落兮山莊多多少少就分本王一半當作補償吧!”淩子盟話鋒一轉,打起了落兮山莊的主意。
慕施施呸了一記,“想得美!”
“哎,本王這些年付出銀子,就像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沒回頭羅。”淩子盟倜儻道,似乎要將剛才的不愉快掩飾而去。
“好了,我會考慮一下會不會分你一半。”慕施施忽然堅定地朝他說道。“目前,慕若汐似乎知道我手中的玄鐵書筒,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啊。”
“嗬嗬,怪不得跟本王套熟絡呢!司馬昭之心。”
“司馬昭是誰?”慕施施揣著明白裝糊塗道,“施施跟逍遙王不是好朋友嗎?”
“呸,少來,本王哪有你這麽坑的朋友,坑坑不息啊。”淩子盟仰天長嘯著,當偷偷地望向慕施施的時候,慕施施也恰好在偷看他,臉不禁泛紅了。
“主人。”這時,亡影月匆忙趕了過來,伏在他的耳畔說了幾句,淩子盟的臉色陡然一變,方才還柔柔豔陽,瞬間就是狂風驟雨。
慕施施見狀,不敢插話。
“你先護送代王妃回府。”淩子盟沒有多說其他的話,匆匆看了慕施施一眼,便大步跨著離開。
“代王妃,請。”亡影月一臉冰冷,那如霜的臉,染著幾絲緊張。
慕施施知道,肯定有大事情發生。可她不能多問,徒增煩惱。
回到代王府,教奴正在苑落習武。
“王妃。”教奴收起手中的樹枝,一臉汗珠,朝慕施施迎了上去。
見她一臉笑意,就知道她跟逍遙王一起會更開心一些,若不是頂著代王妃的頭銜,那她會不會成為自己的主母?教奴突然期待起來。
“教奴,你隨本妃來,本妃有些事兒要交代與你。”慕施施拉著她直接進了房間,隨即神神秘秘地關上了房間的大門。
“王妃,究竟怎麽了?”教奴懵懵的,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麽,可也隨著她。
很快,慕施施翻箱倒櫃,翻出了一個小小的長條形木盒子,質地古樸,散發著淡淡的幽香,上麵的雕紋十分奇異,跟普通的木盒相比,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神秘感。
“有……”
“教奴,你看。”慕施施也發現了一雙隱藏著的眸子,故意高聲地喊了她一聲,“你看看,這就是玄鐵書筒的盒子啦!”
說著,給她拋過去一個暗示的眼色。
教奴會意過來,忙道,“哦,這就是那個東西?”
“對。”說著,當著那一雙眼眸,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盒子。教奴擋在那盒子前,二人故意說了一些話。“教奴,你將它放好,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是。”教奴接過那木盒子,小心地護在懷中。
想不到,那潛伏的人,都潛伏到她這兒了。若不是跟淩子盟談了一番話,她也不會對闖王起了戒心。好像那些沒有任何危害的人,才是最危險的人物。比如,純情如脫兔的慕若汐。
慕施施親自為她打開門。故意叮囑了幾句,教奴嗯了一聲,快速離去。
誘餌已經放出去了,就等著魚兒上鉤,就能知道那潛伏在她身邊的人究竟會是誰了。
夜深,慕施施愜意地翻身準備入眠。
這會,一抹悠長的影子落在她的身上。慕施施一驚,彈了起來,還沒驚叫出口,就迎上了淩逸宸那一張熟悉的臉龐,還有撲麵而來的酒氣。“代王?”
“施施。”
“代王,你喝醉了。”要不是在睡覺的時候,不習慣讓婢女侍奉,慕施施才不會讓她們一一回去休息。這個時刻,呼叫一個婢女也趕不急。教奴也讓她安排任務去了。再說了,她跟淩逸宸是名正言順的夫妻,獨處一房,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施施,為何要這樣對本王?”淩逸宸搖晃著身子,便朝她走去。慕施施嚇到了,趕忙骨碌一番身從床上跳了下地。“施施,你就這般害怕本王?以致於對本王如此的冷淡!”
“代王,不是施施要對你冷淡,隻是,捫心自問,代王對施施的所作所為,施施能不害怕嗎?”慕施施慌忙道。小心地繞到偏房去。淩逸宸跟了上去,明明喝得大醉,可移動的速度一點兒都不含糊。就在慕施施要撥亮燈芯的時候,一記溫柔的環抱從身後而來。淩逸宸緊緊地從身後抱緊了她。慕施施一怔,燈也亮了起來,昏黃的燈光映著慕施施複雜的臉。
淩逸宸的氣息全吐在她敏感的脖根上。“施施,本王一直以為不愛你,可是,每當本王望著你跟三弟親密的時候,就嫉妒得不行了。本王對不起你,日後一定會好好彌補你的,好不好,不要離開本王。不要離開本王……”
可慕施施聽著這話的時候,沒有一絲的感動,“太遲了。”
就在慕施施掙脫他的大手之時,教奴精靈一般鑽了進來,“王妃……”本想稟告事情的進展,見到這樣的一幕,教奴識趣地低頭,便要退下去。
“教奴。”慕施施冷冷地推開了淩逸宸,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怎麽樣了?”
教奴瞧了淩逸宸一眼,慕施施示意她直說後才道,“他們盜走了木盒子。”
“哦,那明天就能知道真相了。代王,你也且瞧瞧。”
慕施施放下了茶杯,細細地瞧了淩逸宸一眼。教奴拿來鬥篷給她披上,本來人家夫妻二人獨處一室,突然衝了進來,不知道那代王會不會記仇呢?
“代王,你不是想要知道施施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明天便可知曉。”慕施施胸有成竹道,“施施在那木盒子中放上了一些粉藥,隻要打開了那木盒子的人,都會沾上,屆時,臉上會出現一道如同蝴蝶般的痕跡。”
“你到底想要說什麽?”淩逸宸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眸,似乎要在他的眼中瞧著一些東西來。
慕施施順手拿了一個茶杯,倒滿一杯,遞到他的跟前,“代王喝太多酒了,教奴,你去準備一些醒酒茶來。”
“你到底要跟本王說什麽?”
慕施施不慌不忙,將倒滿的茶杯推到他的跟前,道,“今天在鴻門樓,代王也聽了那說書,怎麽說呢?那說書的先生,每說的一段都是真的。也就是說,在施施手中,的確有淩雲國八大聖物的玄鐵書筒。”望著淩逸宸眼裏閃過的亮光,慕施施冷冷地笑了笑,“當然,逍遙王說的也是真的,慕若汐早就跟闖王勾結在一起了。”
“慕施施,都什麽時候了,你還不忘記傷害若汐是嗎?”淩逸宸不滿起來,語調提高了幾個分貝。
“我傷害她嗎?哈哈哈……淩逸宸,你說我傷害她?我哪裏傷害過她?你說說啊,一直以來,到底是誰傷害著我。”慕施施冷笑著,心裏悵恨無限,到了這個時候,他都沒有認真聽她的話,隻要跟慕若汐有關的一切,他都暴躁不已。
“你不覺得你所做的這一切很可笑嗎?”
“可笑?”慕施施反問道,“在代王的心中,就不能認認真真聽施施說一句嗎?施施手中的羊皮地圖,不也正是代王覬覦的嗎?有人盜走木盒子,當然,木盒子中裝有的並不是真的羊皮地圖,隻是施施無聊時繡的手帕而已。而這手帕,會告訴施施,到底是不是慕若汐跟闖王勾結在一起對付施施?”
淩逸宸睜著淩厲的眸眼,不可置信地盯著慕施施看,搖了搖頭,“慕施施,你還是不肯放過若汐。她沒了孩子,也隻是個側妃的名分,她哪一樣都不如你。可到底哪兒得罪了你慕施施了?”
聽著這幾近如尖刀的話,狠狠地插在她的心上。
見他如此這般,慕施施也不想跟他相對而坐,扶著鬥篷,緩緩地站了起來,“兩年前,施施記得陪同娘回到將軍府奔喪,代王對施施說過的那些話,仍舊縈繞在耳畔。想不到,昨日的承諾,代王倒是忘記得一幹二淨了。”
這個虧欠,淩逸宸無話可說。
“兩年前,施施究竟會怎麽失蹤的,代王可不會不知道吧!”當慕施施從淩子盟以及花想容口中求證,當初劫持她的歹人斷然跟慕若汐有關。至於淩逸宸知不知道,慕施施心裏有數。
這一個猜測,慕施施不敢知道真相。
天很快就亮了。
婢女紛紛而至侍候梳洗。
“參見代王,代王妃。”婢女見代王在代王妃的房間之內,十分意外。侍奉慕施施這麽長時間來,代王是第一次留宿在代王妃的房間呢。
慕施施梳洗完畢,精心地打扮著,今天的服飾選得十分隆重,似乎要赴隆重的晚宴。
才用過早膳,就有婢女來請淩逸宸,說側妃身體不適,讓淩逸宸去瞧瞧。
“恭送代王。”慕施施絲毫沒有留他的意思,福身行禮。淩逸宸沒有思索便隨著婢女往慕若汐那兒去。
遠遠就聽到慕若汐嬌弱的喊叫聲音。
“代王,側妃不知怎麽的,一直說身體痛,太醫看了也沒瞧出點什麽?”婢女趕緊稟告情況,淩逸宸聽了後便越過她直接進入了慕若汐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