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怎般了得
植物外,自由那比花轎的美女參與其中。這第二層,怕才是這賞花宴的重點吧?
顧言坐在花園外圍,冷眼看著那群男人對著宴席中爭豔鬥舞的穿著清涼的女子流著口水。袁衍坐在一間席位上,對偎上來的女子並不拒絕。
她喝著酒,仿若眼前一切皆與她無關。
“佘侍衛,何必孤單一人喝悶酒?不如加入我們大家樂一樂,想是你主子也不會反對才是。”一名猛一看就是個縱欲過度,細一看還不如猛一看的男子從旁竄出,伸手便無禮的抓向顧言的手腕要拖她入場。
顧言反掌抓住他的鹹豬手,一掌推了出去。冷淡道:“不必了。”隨即又仰頭向喉頭倒著苦酒。來人是王府大公子,帶著被“下人”拒絕的不悅,輕撫著發疼的左手冷道:“佘侍衛,本少爺好心好意來請你,你不要不識抬舉!”
顧言倒空了酒壺,起身要走。無視的樣子徹底的惹怒的王大公子口出穢言:“哼,裝什麽清高,還道整個徐州城誰人不知你和袁衍之間見不得人的勾當?”
顧言猛地回頭,盯著王大少爺不語。王大少有些怔忪於她眼中的氣勢,正要再開口,卻見袁衍看到苗頭不對走了過來。
“王大公子,我家佘侍衛哪裏對不住你了麽?”袁衍端著酒杯笑可著。
那王府大公子看到兩人並肩而立的樣子不禁露出曖昧的笑:“我說袁衍,你即使寵他也不該寵成這副德行,傲地很哩!不過也許你就喜歡這調調也說不準。若換做我,一想到壓在身下的是這張假清高的臉,可會道盡胃口啊!”
“王德你什麽意思?”袁衍的笑不複見,眼睛微眯。
“什麽意思?哈,徐州誰人不知你袁衍除了好女色外,連身邊的男侍衛都不放過。若非那龍陽之癖、斷袖之好,整日粘那麽緊作甚?也是啦,佘侍衛膚白、臉俊,若不是你袁大公子早下手,我王德也想嚐嚐味呢!”
話越說越俗,顧言握了拳頭卻沒有動作。袁衍朗聲笑了起來,低頭看向手中轉動的酒杯猶自笑不可抑。眾人也正當笑話開笑的當口,袁衍猛地抬起頭,眼中毫無笑意。倏地將手中酒杯向王德臉上猛砸去,酒水飛濺的同時一腳狠踹上王德的命根子,再一拳打偏那豬臉。最後兩人廝打在一起。
顧言站在那裏,似愣住卻又似思考,神情恍惚的很複雜。
眾人卻沒時間愣怔,忙上前企圖拉開二人。袁衍不曾學過武,打起架來絲毫沒有章法。他也不需要章法,極度的憤怒化為麻醉散堵塞他的疼痛感。
像袁衍這種平日無所事事的公子哥,一旦人生有了目標,往往總會大無畏的奔向目標並誓死完成它。所以他不顧一切的讓王德從嘴裏吐出了幾粒花生米後才被眾人拉了起來。
隻見王德的臉徹底成了豬頭,捂著腫起來的臉猶不服氣的瞪著袁衍,表情既是滑稽。袁衍拖開眾人的手,攏了攏衣襟,吐了口氣輕蔑地對王德道:“王大公子,我看不如改排老八,做個王八公子算了!隨即拉過顧言頭也不回的走了。”
(五)欲說還休
夜很沉,星很亮。這樣的夜顧言自不陌生,自回到徐州,每夜顧言都踏著這樣的月光和某人走回袁府。借著月色扭頭看向身邊的袁衍,英俊的臉上青青紫紫,卻出乎意料的很安靜。
兩人默不作聲的走著,各自想著心事。月亮似是蒙了薄紗,讓顧言想到在鄉下的最後一天的大霧。那日兩人相諧上山采茶,不料卻遇到四處逃竄的盜匪。亡命之徒遇到來人慌了手腳,一言不發便大打出手。顧言身上沒有帶任何武器,又要顧不會武的袁衍周全。她無意傷人,出手處處留情,卻叫盜賊向顧言投了迷藥。將敵逼退後帶昏迷的袁衍回鄉裏,卻什麽都不對了。那香是種極耗人腦的塞外異物,誤吸嚴重者會喪其神誌,就此成個世事無常的瘋子。幸好袁衍一瞬間有閉氣,才隻吸入甚少的迷香。隨不致有大礙,但,近年來的記憶怕是不複存在了。
顧言瞪著初醒後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世事不解的袁衍,半響無語。
到了袁府的後門,袁衍拉住要進門的顧言,換了個輕鬆的表情道:“今天是我活這麽大第一次打架呢!”
“我該說做的好麽?”顧言低頭看向如意門前的石墩。
袁衍將她拉向自己麵前,俯首盯著她頭若弟、若妹、若知己,有時還若我娘。”他低低的笑了,看著顧言已抬起的明眸接著說著:“近年的記憶我是忘卻了,也不曉得是什麽使得你日漸冷淡,有時覺得你我很近,有時你卻又離我很遠。記得你我初次見麵,我便允諾你同甘共苦。今日那王八辱穢了你,我便打掉他滿口牙!若明日那個王八敢再來犯,我即使不會武,也定不饒他!”
“所以,從今天開始好不好?不管過去為何,就隻從今天,從新積累記憶。所以,不要再用那死人臉對著我好嗎?”袁衍自認好笑的開著玩笑,但顧言卻沒笑。她偏過頭,用最初的審視目光看著他,恍如初見。然後她笑了,看似很開心的笑指著門上方的一對六邊形突起,又指了指門前的兩隻小石墩,可道:“知道這是什麽嗎?”
隨即不等答案轉身邁進門內。
即使忘記了過去,還是可以重新開始是嗎?可是他們連重新開始的機會也沒有啊!準確的說是她沒有讓他再重新看到她的機會了。
當時服喪完畢,她帶著被空白記憶困擾的袁衍回袁府。一向不管家事的袁老爺卻突然找上她。
“佘侍衛在袁家已經呆了十多年了吧?”
“是,顧言來袁府已十三年。”
“是為了什麽呢?你的目的是什麽?或者我該說你師父所交給你得職責為何麽?”
“守護袁衍,以我的生命。”
“是作為主子與侍衛來守護麽?”
“是。”
“好,那就隻是主子與侍衛了。這一年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