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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莫名邀約

  如果反過來想,她若是太玄,太玄若是她,那他生氣,亦是應當的罷?


  如今太玄如此說,怕亦是氣話罷!


  隻是她未想,這太玄便從不是個會口是心非說反話之人。


  他既這麽般說了,那便確是如此想的罷!

  太玄抬手擺弄了她手中的糕,那糕被她壓的都成了碎渣般。


  他撿了一塊,送到嘴裏略嚐了嚐。而後輕聲說道:“府中廚娘倒是做的不錯。”


  小白麵上一赧,沒想他竟能嚐出來。她借機坐起了身,哄騙道:


  “那亦是我一大早督便促她做的,俗話說得好,沒功勞亦有得苦勞嘛!你吃了我的糕,就勿要生我氣了好嗎?大不了我……”


  她頓了下,語調低了些道:“大不了,我日後好好表現就是。”


  她這話聲音雖低小,然麵上卻有那麽幾分視死如歸般的表情。


  許是她那模樣幾分好笑,太玄竟是難得的多看了她一眼,隨後又平淡的開口道:“以你的心性,若是強拘著你,許亦是為難。當日我明知你並非神女人選,卻強定了你,如此,亦非你的錯。”


  小白聽他這番話,急道:“當初如何並不要緊,你既已定下了我,那我這神女自是當的好的!你、你……你莫要棄了我。”


  她憋了半天憋了這麽一句,引得太玄又看了她一眼,隨即不在意道:“楚瑜國需要個神女,你且又當了這神女。有我在,自是當的好的。”


  小白覷著他神色,對他這模棱兩可的說辭有些捉摸不透。


  太玄亦不予她時機琢磨,轉而又道:“如今國內局勢表麵平穩,實則卻恰如薄冰上行。你若想脫身,待得日百祭天之後,西南戰事既定,再予你尋個假死之法。”


  小白看著他,半響小聲囁嚅道:“我……不急的。”


  隨即太玄亦不管她如何,不再言語,隻是重新又翻起了他那厚重書卷。


  小白亦老實的規規矩矩坐於一旁,盡量不發出絲毫聲息。


  隻是這剛一到國相府,馬車將將停下,便有那下人遞了信過來。未待太玄去接,那仆人已是開口說道:“有位自稱叫尉遲遊的,給神女留了信,說是有事約您相見。”


  小白未去接那信,反倒是先看了太玄一眼,卻見他連絲餘光都不肯留,隻轉身留下了個背影。


  她這才接了那信,抖了開湊到近前去看,卻見上麵隻寫了個時辰與地方,倒是未說有何要事相邀。


  這四鄰不靠的地和月上中天的時辰,那尉遲遊倒是何意?


  她看了那簡短的尚不能稱為信的紙條,隨手揉了拿在手中拋了拋,踱步回了自己的住處。


  隨即稍晚一點,她尚未用飯,她托常洪找的人,便已尋到了尉遲遊暫居之所。


  左右時辰尚早,她即便去轉上一圈,亦耽擱不了晚飯,小白索性便乘了轎子,尋了過去。


  待見到了尉遲遊,小白將那皺巴巴的紙張從懷裏搜了出來,撫了半天才展了開來讓他看,且還振振有詞道:“尉遲兄,有人冒了你的名義寫了紙條約我,偏偏又選了個月黑風高地偏人稀之地。我想了想,此事若是有人冒名,還是應當知會尉遲兄一聲。”


  那尉遲遊不緊不慢地接過了紙張,隻隨意地掃了眼上麵的字,隨即麵不改色道:“確是我寫的,並無人冒名。”


  小白麵上呆上了一呆,隨後搔了搔頭道:“你若有事直接來找我便好,或是如同這般托個人喚我一聲,我不就來了,何須還繞上一繞這般麻煩?”


  尉遲遊默了默,將那紙張疊了,揣回自己懷裏。


  他解釋道:“今日城中有燈會,本想著約你出來消遣,屆時找些孩童為你引路,亦為趣事。然如今被你直撞了過來,雖沒了驚喜,且稍晚同去罷。”


  小白聽了,有熱鬧可看確無不應,又聽說是燈會,便連忙問了可有甚說法。


  說來她雖比尉遲遊進城的早,然一天混吃混喝的,對於城中之事卻並不如他了解的清楚。


  便是這燈會,太玄是如往日一般並不理會的,故而國相府中人並未提及過,她便亦未曾知曉。


  如今得了尉遲遊的解說,她方才知曉除了凡間普通的猜燈謎習俗外,這燈會亦是個未婚的男女青年相約而遊的好日子。


  屆時但凡未婚男女,出行皆要戴上遮麵的麵具,示意不以相貌取人長短。若是再有那答對詩詞燈謎出彩的,往往還能促就幾份姻緣。


  小白對於甚麽姻不姻緣的無甚興趣,左右她亦無甚詩詞歌賦燈謎答對的才能。然聽得這夜裏燈火不滅,街頭巷尾處處是不收攤的各樣小吃,這倒是勾了她幾分興致。


  然還是問道:“即是看花燈,怎地倒約了個沒人的地?”


  “花燈隻是一部分,花船遊湖才正是正頭。屆時條條花船皆掛了彩燈,不知比你當年所見白日遊船要熱鬧好看幾分。”


  尉遲遊這般一說,小白就差催促他現下就去了。


  這下小白亦不惦念著回國相府吃飯了,隻打發了抬轎的夥計回去找常洪說上一聲,便說國師爺若是問起來即說她去遊湖了,晚些便歸。


  隨即她微是一頓,想到太玄許亦不會過問罷!

  於是不再多說,隻喚了尉遲遊,兩人一道去酒樓點了幾道特色小菜,先吃個飽腹再去探那熱鬧。


  誠然,這請客掏腰包的,自是那家底殷實的尉遲遊。


  沒辦法,小白她雖為神女,然卻並無俸祿可領,與他相比那自是窮得很。


  她便亦理所當然的一頓胡吃海喝,席間倒是談到了當年險些出事的樓小安。


  尉遲遊與她相交不多,自是無太多可說,隻是亦提到了她身有黑氣,未待細探,便聽得樓家出了些事。


  他即是習道之人,又深知自己底細,小白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詳細地說了當年樓小安與她腹中魔物之事。


  尉遲遊聽了,未有甚麽表示,隻是端了酒杯輕啜了一口,不在意道:“若如你所說,那叫範成的,既可擋了魔族的路,倒是有幾分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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