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苗疆蠱事
???
等一下剛剛梁溥晉說了什麽?他身上的血月蠱解了?是什麽時候解的?
應該是在他們兩個分開之後才解的吧?因為那天溫顏第一次看到梁溥晉血月蠱發作的時候,她有特意探查過。
但無論如何,此刻梁溥晉的信任度在溫顏的心中直線下降。
況且本身在她心裏這人的信任度已經低至常人之下了,在他裝失憶之後。
吳子平略微閃身躲過了梁溥晉向他刺過來的劍,他躲過攻擊之後迅速抽出一直別在腰側的劍,翻手便將手中的劍指向未擊中對手而有些微微愣神的梁溥晉。
吳子平能當上苗疆的長老也絕不是單單因為他出色的蠱毒之術,他的武功在苗疆之中也屬於佼佼者。
察覺到吳子平的劍意,梁溥晉他飛快的翻身跳過,但仍舊被鋒利的劍刃劃傷身上穿著的玄色長袍,“刺啦”一聲衣袖便被劃開一條極長的裂口。
行動兩下之後,梁溥晉他似是覺得破裂的衣袖有些礙於動作,三下兩下將衣袖撕下,露出內裏雪白的中衣。
緊接著兩人你來我往的攻擊起來,八方堂中的打鬥聲再一次響起。
隻剩下溫顏站在離梁溥晉與吳子平不遠處,她的武功雖說不上差,但也絕對說不上好。
但若要論在場的整個八方堂中,她絕對是墊底的那一個。於是她極其有自知之明的旁觀,哪邊也不幫。
也不知道吳子平到底讓她過來是有何含義,按照現在的狀況來看,這裏的一切也都不是她所連忙躲開能插上手的。
忽地一下,不知道是兩人中的誰先一步移到溫顏所站之地的地方,她剛回過神來,就有一柄明晃晃的劍閃著劍光直奔她來。
她心中大駭,連忙閃身離開。待到她站至一旁再想找到剛剛將劍朝向她之人是,那邊兩人早已打的難舍難分。
隱隱約約可以聽到梁溥晉的聲音。“吳子平沒想到你是如此陰險之人,連……都不放過。”
梁溥晉他這是在說什麽?
難道剛剛攻擊她的人是吳子平。
“失手罷了。”吳子平輕嗬一聲。
也是,吳子平應該發現不了她其實是騙他的這件事情吧,畢竟梁溥晉也不會去拆穿她。
話雖是這麽說,但溫顏敏銳的察覺到不知是他們兩個之中的誰,有意無意的將打鬥往他的身旁引,但又給了她足夠的反應時間朝其他地方躲開。
就在這時,有人躲過層層攻擊,繞到溫顏身後……
“吳子平,你們苗疆的聖女現在就在我手上,不放我們離開的話,我就殺了她。”
熟悉而又冰涼的觸感抵在溫顏的脖頸之上,身後之人用內力大聲的朝堂中喊道。
果不其然,被他這番大聲喊道,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他倆。
被他當成人質的溫顏,此刻耳朵正嗡嗡作響。她小幅度的扭過頭,注意到對方現在穿著的果然還是熟悉的藏藍色教袍。
……
不是啊,這位兄弟你在我們苗疆沒待幾天吧?不然怎麽會不知道我們苗疆聖女根本就還沒有選出來啊?
我隻是一個可憐弱小又無助的聖女候補,你殺了我也沒有的,你清醒一點。
你們中原的人都那麽喜歡用劍架在別人脖子上嗎?之前和你們一夥的梁溥晉也是這個樣子。
溫顏在內心瘋狂吐槽道。
“你快放開我們聖女大人,有話好說。梁公子,我們商討一下?”
她看向吳子平,對方似乎也承認了這人的言論,臉上掛著虛偽的擔憂。轉頭朝著梁溥晉看去。
“快放開我們聖女大人。”
甚至連八方堂中其他教眾也承認了這一點。
溫顏的眉頭極深的蹙起,這是怎麽回事?
按理來說隻要是稍微深入苗疆內部一點,就能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什麽聖女才對。而且剛剛附和聖女這一言論的人中,她還看到了下午特地去明心堂找過她的邱風。其他人不知道這件事情,但他肯定是知道的。
就連遠處的梁溥晉也輕輕皺起了眉,帶著幾分狐疑對吳子平道。“那吳長老打算怎麽做?”
“自然是你們將聖女歸還便放你們離開,我們各退一步如何。”
吳子平朝著梁溥晉微微一笑。
“你們不要白虹寶劍了?”梁溥晉將背著的布包中的白虹寶劍拿出來,刻意般的在吳子平的眼前撫了撫,
“白虹寶劍又怎麽能抵得上我們的聖女大人。”
隨後他讓所有的教眾退後,讓出一條能夠讓他們離開的路。
轉瞬即逝間,溫顏她在那一刻看到吳子平朝著她輕蔑一笑。而後趁著梁溥晉愣神,瞬間從他手裏奪過白虹劍。
她總算明白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圈套。
她從始至終就是一個誘餌,一個必死的誘餌。
不知道應該是從哪一步開始算起,梁溥晉他帶來的那群臥底的教眾最開始就早已經被發現了,一直沒有讓他們深入苗疆內部就是證據之一。他們千方百計才得來的看守八方堂一職,其實是有意而為之。
又不知道是誰告訴了他們吳子平帶過來的人中有聖女,即是溫顏。
聖女在苗疆的確很重要,不然小說之中,苗疆與中原之間不會如此輕易的便就此了之。
他們目的是沒有問題的,挾持聖女用以威脅吳子平。但主要的一點就是他們弄錯了,溫顏她不是聖女。
而最初之時,吳子平就沒有相信溫顏所說之話,或許就算溫顏所說之話是真的,她也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隨處可見的小寨主的女兒。
“你……”溫顏身後之人此刻激動萬分,手裏的劍往她的脖頸處深入了幾分,瞬間便滲出血來。“吳子平,你不管你們聖女的死活了嗎?”
“不過一個聖女罷了,她若死了,也是為教中而死。死得其所。”吳子平舉起手中的白虹劍,細細的看了一番。
趁著吳子平觀察白虹劍之時,梁溥晉潛至溫顏的身旁,一把攬過她的腰飛身跳上屋頂,對著身後的人們道。
“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