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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夢境

  呼嘯而過的冷風吹著秦容的臉,有點疼,她抬頭,看見了同樣被風糊了一臉的蘇溪承。


  這份畫麵太熟悉,腦子還沒轉過彎,情緒先一步浮現在臉上,就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蘇溪承這人正經慣了,行為舉止無一不在彰顯他正道的身份,天譴之上的神明不是個個都無欲無求,偏偏他嚴於律己,活的像個道德標杆。


  現在這把‘標杆’被風吹散了頭發,吹爛了衣服,倒顯得有些接地氣了。


  像是染上了人間煙火。


  蘇溪承無奈的看她一眼,整理一下衣服,然後走近她,問:“近來還好嗎?”


  這份外露的情緒卻讓秦容止住了笑,印象中的蘇溪承都是不苟言笑的,從來沒有這麽生動的表現過情緒。她仔仔細細的看著蘇溪承,看的後者都有點兒不自在的皺眉了,才微笑了一下:“你怎麽會在這啊?”


  蘇溪承莫名其妙:“我為什麽不能在這?”


  秦容站著,沒在說話了。


  恍惚的想,原來這是一個夢。


  她記得這個場景,因為帝瀾做的一些事情被蘇溪承發現了,其中包括在秦容身上下咒術,讓她每每靠近都苦不堪言……蘇溪承覺得虧欠自己,所以特意來找她,要解除她身上的咒術。


  因為這份特殊的聯係,這段時間兩個人經常見麵,一來二去反倒熟悉了起來。


  秦容這個時間剛從不周山中蘇醒沒多久,好不容易保存了理智,但因為那些經曆,心性已經跟從前天差地別了……她那時沒有拒絕蘇溪承,其實是存了幾分逗弄的心思,實際上每次見麵都態度惡劣,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隻是蘇溪承一直很包容。


  秦容現在被拉進了自己記憶的夢境中,還是有蘇溪承的記憶。


  有點不想醒了。


  她靜默的站了一會,有點不記得細節,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就問:“你找我有事嗎?”


  這個態度和曾經的那個秦容比起來,稱得上是和顏悅色了,蘇溪承都頓了頓,覺得她大概是因為心情好,也沒在意:“我查閱了以前的典籍,隻可惜沒能得到什麽有用的訊息,但是曾經有人推測過,如果這一份互為情劫的關係不在,咒術就會自己消失。”


  這種咒術不常用,相關典籍也隻有那麽寥寥幾句,曾經的秦容壓根兒沒把他的承諾放在心上,而現在的秦容,卻能從他那平緩的語調中聽出幾分真心出來。


  秦容其實想問:你怎麽還敢出現在我的夢裏?還是真的不怕死,覺得和我這個魔頭在一起也不介意?

  可這隻是一段記憶,一個影子,給不了她回答。


  “情劫不好破,互為情劫更是困難,但是我已經想到了方法,隻是實踐起來可能有一些難度。”


  蘇溪承從來沒有怕過,在他看來,世界上所有問題都有破解之法,他從不說難,現在既然說了,那他的‘有一些難度’絕對就不止於此。


  秦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尖,突然說:“其實如果覺得困難,就不必做了。”


  說完兩個人都是一怔。


  蘇溪承這時突然笑了,他一彎眼,拿掉她衣服上沾的雜草,眼裏都是笑意:“不難,我會想辦法的。”


  原本的記憶裏沒有這句話。


  秦容抬頭:“蘇溪承……”


  畫麵突然模糊了,秦容突然醒了過來,一睜眼,就對上了沈溪麵無表情的臉。


  她緩了緩神。


  對方就趴在她的床頭,也不知道這樣看了她多久了,幽幽的問:“蘇溪承是誰?”


  秦容一把推開他,心情不太好,揉了揉一跳一跳的太陽穴,看了眼時間,發現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竟然睡了這麽久,連沈溪進了她的房間都不知道。


  “你怎麽會在這?”


  秦容說完就一頓,想起這句話在夢裏也對蘇溪承說過。


  沈溪氣成河豚,對‘蘇溪承’這個名字不依不饒,非得追問到底不可:“是我先問的,你還沒回答我,蘇溪承是誰?”


  秦容懶的搭理他了,從被子裏鑽出來,沈溪才發現她連衣服都沒換,還是昨天那身。


  “你沒換衣服?”他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想了想在特蘭軍庫裏的那身衣服,驚悚道:“這裏的衣服不會也有問題吧?”他剛洗完澡,用過這裏的浴衣呢!


  “沒有。”秦容純粹是因為這個身體的個人習慣,她心思還在剛才的夢裏,所以整個人顯得有點漫不經心:“你的傷好了?”


  沈溪想起自己包紮過的傷口,心裏有點美,轉而又想到秦容剛才說夢話被自己抓包,又開始生氣:“你還沒說蘇溪承是誰呢?這麽遮遮掩掩的不肯告訴我,不會是你邂逅的哪個小白臉吧?”


  秦容:“……”過不去了是吧!

  沈溪說話酸溜溜的,秦容想忽視都不行,就問他:“你是不是喜歡我?”


  沈溪立刻反駁:“怎麽可能,我喜歡男人都不會喜歡你!你可不要自作多情!”


  ……嘴硬。


  秦容嗬嗬一聲:“那你好奇心這麽重幹什麽?就算我有喜歡的人,跟你也沒關係吧?”


  沈少爺短暫的忽略了她話裏的嘲諷,滿腦子都是那句‘有喜歡的人’,頓時就委屈了,可憋屈的是他委屈還不想表現出來,隻能霸道的扯其他借口:“你是我名義上的情人,怎麽能在外麵勾三搭四!腳踏兩條船,我管管還不行嗎?”


  別說……這理由還挺站得住腳。


  秦容默了默,為了不在繞著這個話題糾纏,妥協了,解釋說:“不是什麽小白臉,隻是一個朋友,以前認識的人。”


  沈溪冷著臉:“我不信!一個朋友需要這麽推三阻四不告訴我?你還做夢夢見他叫他的名字!”


  沈溪自己身邊的花心蘿卜就不少,而且不論男女,有時候看對眼了就來一發,隨便的很……像他這樣潔身自好,不亂搞男女得男人簡直堪比國寶一樣稀少。


  因為這類人是多數,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個叫蘇溪承的是和秦容好過的小白臉,甚至為兩個人腦補了一堆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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