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熟悉

  陸榮的動作也快，他直接將蘇寒的行程表發給秦容，讓她自行作打算。


  秦容笑著問：“大明星的行程都不受保護的嗎，怎麽這麽容易就被你得到？”


  陸榮嗤笑：“蘇寒還算不上大明星。”


  秦容笑笑，將電話撂了。


  她神色莫名的看著行程表，問001：“你有辦法監控蘇寒的行程嗎？”


  001不解：【什麽意思？】


  秦容答道：“入侵監控程序或者是衛星係統，這件事兒弄起來很簡單吧？”


  001：【！！！】這是犯法的！

  001覺得秦容的想法實在太危險了，別說他沒這個能力，就是有這個能力也不會做呀。


  他委婉的勸說：【入侵監控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事兒，入侵衛星係統就更不用說了，而且我們沒有這個權限……就是有你也不能這麽做呀，這裏是法製社會，不管怎麽說咱們也得入鄉隨俗，按這個世界的規則來。】


  秦容覺得他挺有趣的，莫名笑一聲：“你都不算的上是個人了，竟然還這麽為人類著想？”


  001覺得秦容在罵他，但他不敢罵回去，隻能裝作沒聽見：【反正我沒這個功能，所以沒辦法幫你。】


  秦容本來也沒真想讓他幫忙，隻是她做係統的時候也是隱藏在幕後，那個時候入侵監控什麽的簡直輕而易舉，在網絡範圍內沒有實體隻是個數據的她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所以她才想知道是不是所有係統都有這個能力。


  不過現在她放心多了。


  至少明白主係統還沒有手眼通天到這個地步。


  秦容思考了一下她目前的處境，最後做決定道：“接下來也隻是按計劃走過場就可以了。”


  001：【……】他怎麽不知道他們還有什麽計劃？

  ……


  但秦容接下來的行為就很讓001驚訝了。


  秦容像個跟中狂一樣，開始對蘇寒進行跟蹤。


  然而這並不是重點，因為跟蹤這件事情並不容易，何況秦容跟蹤的對象還是一個一出門有八個保鏢跟著的蘇寒。


  蘇寒非常注重個人**，可能是因為知道自己的行程表很容易被透露出去的原因，所以除非是公共場合的公開露麵，其餘時間他基本不露麵，就算出門也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而且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看上去完全沒有一點兒私人空間。


  要不是001也知道點真相，他大概會很同情蘇寒，因為這種生活模式壓力實在太大了，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行程被安排的滿滿的，是個人就受不了。


  但他現在心疼的對象是秦容。


  秦容狠是真的狠，蘇寒行程不定，世界各地到處飛，秦容就跟著他飛……而且就算這樣，也沒有在非公共場合的時候看到過對方的一個正臉。


  蘇寒作息時間不定，秦容拎著盒飯站在角落處等著對方出來，一等一個中午的情況都是常見，等的最長的時候長達16個小時。


  秦容完全把休息時間和做任務的時間全部排除在外了，一心跟著蘇寒不放，簡直像個變態。


  還是個有毅力的變態。


  001：【你真的不需要休息嗎？其實找個附近的咖啡店等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秦容親手將飯盒扔到垃圾桶，眼睛盯著商務大樓的正門口不放，還不忘記出錢找人幫忙盯著側門。


  001：【其實你也沒有必要盯的這麽緊吧，我覺得你這樣身體遲早要受不了的。】


  秦容不在意身體怎樣，不過001一直這麽絮絮叨叨的她也很煩：“我這麽緊盯著他當然是有原因的，任務進程什麽的先放在一邊兒，你現在著重點關注的是主係統那邊給你下發的任務。”


  001：【……主係統幹嘛要給我發任務？】


  他在係統界就是個小員工，還是剛進職場的那種，主係統這樣的存在就相當於大老板，大老板怎麽會無緣無故的找小員工？


  秦容意有所指道：“之前不是讓你幫我傳話了嗎……那東西平日裏傲慢得很，他如果收到了你的傳話一定會想辦法給你升級，然後讓你找機會遣送我回主空間或者趁我不備幹掉我什麽的。”


  001有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那東西’是指主係統嗎？】


  秦容：“你說呢。”


  001：【……】


  001本來應該覺得惶恐，畢竟它是夾在兩個大佬之間的小可憐，但是他聽著秦容對主係統的比喻，立刻什麽緊張的情緒都沒了。


  而且001不認為秦容有把主係統放在眼裏。


  秦容這時候又來了精神，因為蘇寒終於工作完出來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因為時間已經很晚的關係，這回蘇寒沒有直接上車，反而站在門口駐足了一會兒。


  現在半夜三更的，街上根本沒什麽人了，最初行政大樓也並不是什麽值得人留戀的場所，所以秦容這個站在門口的人就顯得比較突兀。


  就算這家夥用看手機來掩飾自己鬼祟的行為，也不能否認她的可疑。


  她太顯眼，直接被蘇寒和助理一眼盯住了。


  但秦容心理素質實在太好，大大方方任人看的表現，沒想著要主動離開，也沒有畏畏縮縮的偏頭轉身，還一副我根本沒注意到你們的樣子。


  001讚歎不已。


  那邊蘇寒也不是喜歡打量別人的人，但這回不知怎麽的，竟然盯著秦容看了好久。


  手機屏幕上微弱的光照在秦容臉上，看起來朦朦朧朧的，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


  “你好。”


  清亮的女聲響起的時候，蘇寒才驚覺自己剛才竟然走神了，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兒，他神色間帶著一絲困頓，然後移開眼，看向出聲向他搭話的人。


  沐子晴眉眼彎彎的，看上去清純可愛，但這人的穿衣風格卻是偏向火辣的類型，硬是融合了清純與魅惑於一體，別有一番風味。


  沐子晴微笑，一點兒也不覺得半夜三更也拿出職場的交流方式有什麽不對，輕聲道：“我是這次的負責人。”


  蘇寒頷首，然後帶著助理跟對方上了指定的車，從頭到尾未發一言，高冷的讓人慌神。


  沐子晴一位女士充當司機，車子轉了個彎兒，緩緩駛出。


  車內，蘇寒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站在街邊兒的秦容，然後低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