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早早孕

  之前言肆自己都說過,安諾特別好哄,幾乎不需要自己說什麽解釋什麽,她就能丟掉所有的小脾氣。


  但是偏偏這一次她跟之前完全不一樣,就好像所有的委屈都湧了上來,就那麽猝不及防的流出了眼淚。


  安諾背靠著門,仰著頭癟著嘴,一雙眼睛紅的嚇人,眼淚靜靜的從眼角滑了出來,卻又直勾勾的看著言肆。


  言肆慌了神,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做什麽,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有些莫名其妙,可是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又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來,隻能將她圈進了懷裏,緊緊抱住。


  聞著男人身上好聞的氣息,安諾忽然覺得剛才那幾個人站的離他很近,他的身上也好像是沾染上了她們香水的味道,眼淚流的更歡了。


  胸腔裏越發的煩悶和委屈,安諾一瞬間就爆發了出來,猛地推開麵前的男人,略過他徑直回了房間。


  言肆擰著眉頭站在原地,屋內的氣氛就這麽變得沉悶壓抑了起來,他側身看了一眼安諾的背影,心裏忽然升起來了一股緊張。


  大概是兩個人在一起這麽久了,安諾第一次這樣直接的跟他鬧脾氣,甚至是不願意聽他說話,連讓他抱著也不願意。


  那些沒出現過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原本還以為自己能夠將她永遠的留在身邊,卻在這一瞬間,他有些不確定了。


  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安諾直接上了樓,整個人都撲在了床上,抱著被子想要冷靜一下,結果越想越委屈,本來隻是靜默流了幾滴淚,現在完全止不住了,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言肆跟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個女人踢掉了鞋子,雙腳還還懸在外麵,人卻撲在床上緊緊抱著被子,低低的抽泣著。


  心髒忽然就抽疼了一下,他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安諾掙紮著想要離開,言肆卻強硬的禁錮住了她,抱著她坐在床上之後,才捏著她的手,沉聲問她,“到底怎麽了?”


  安諾掙脫不開,也就認了命,靜靜的坐在他的腿上,可是卻又不想說話。


  現在的她好像很刁鑽,可是自己明白卻又消不下來氣,就覺得自己很委屈。


  她沉默著,言肆沒有辦法,隻能鬆開了她的手,隨後就捏著她的下頜將她的頭抬了起來,讓她跟自己對視著。


  懷裏的女人臉頰有些發紅,眼眶更是紅了一圈,滿臉的淚水,卻又垂著眼簾固執的不肯看他。


  她不說話,言肆喉結動了動,拿出了平生所有的耐心,“就隻是因為剛才的事?”


  “不行嗎?”安諾反問他,“難道你吃醋就是情理之中,我就是無理取鬧嗎?”


  “我沒說你無理取鬧。”


  “你看起來就是這樣想的!”安諾說話都有了哭腔,萬分委屈。


  本來沒有無理取鬧的,現在看起來反而像了……


  言肆有些哭笑不得,隻能伸手扯了紙巾過來幫她把臉上的淚水擦幹淨,“我沒有那樣想。”


  他很細心,也很溫柔,甚至聲音都低了下來,像是怕嚇著她的樣子。


  安諾洗了洗了鼻子,癟著嘴看著他。


  言肆第一次學著怎麽去哄人,拿出了耐心放下了身段,將女人抱在懷裏,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我不知道該怎麽哄你,不然你告訴我,你想要我說什麽?”


  “沒誠意。”安諾悶悶的哼了一聲。


  “我很有誠意。”言肆按著她的頭貼向了自己的胸口,讓她聽著自己的心跳。


  那種加速的跳動,是緊張和擔心。


  “隻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做。”


  “……”


  “這是你第一次跟我鬧情緒,我也很無措。”


  “……”


  他的胸口因為說話微微的起伏著,安諾卻也安靜了下來,乖乖的靠在他的懷裏。


  言肆一邊說著,一邊等著懷裏的女人安靜了下來,才雙手圈住了她的腰。


  海風掀起了窗簾,兩個人坐在樓上還能透過窗戶看到外麵波光粼粼的海麵,在夜色中看上去很美。


  安諾卻沒有心思去欣賞這樣的畫麵,言肆也隻是看了一眼也就收回了視線,繼續低聲說著。


  “剛剛我是準備過去等你,跟她們幾個沒有說過一個字。”


  他這一句解釋,有種信誓旦旦的味道,好像生怕安諾誤會了他跟那幾個女生說了話就判處他的死刑一樣。


  安諾當然知道他不會跟人家說話,但是細眉還是皺了皺,原本安靜了下來的女人忽然又坐了起來,離開了他的胸膛。


  她推了推言肆,麵無表情的悶聲道,“去洗澡。”


  “……”言肆一頭霧水的看著她。


  “你身上有香水味。”安諾撇了撇嘴,特別委屈。


  在言肆愣神之際,她幹脆就從言肆的臂彎鑽了出去,自己盤著腿坐在了床上。


  言肆側過頭去看了她一眼,沉沉的歎了口氣,黑眸裏有些無奈,卻又妥協了。


  “好。”


  男人拿起衣物進了浴室,不一會兒就響起了水聲。


  安諾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目光渙散的看著前方的某一點發呆,像是在思考之前自己幼稚的所作所為,結果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


  言肆腰間圍了一條浴巾就走了出來,頭發濕漉漉的,還在滴著水,結實的腹肌上也有著晶瑩的水滴,順著線條一路落進了腰間的浴巾裏。


  房間裏一點動靜都沒有,言肆抬頭看了一眼樓上,俊臉上浮起了一絲疑惑,一邊擦著頭發一邊上了樓,這才發現安諾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她連衣服都沒有換,原本哭過了之後微紅的臉頰現在也恢複了白皙,但是眼眶和鼻尖還是看的出來之前哭過,身上穿著的鵝黃色短裙因為她的睡姿滑到了腰間,露出兩條白皙修長的腿,側著身雙手抱著被子就睡了過去。


  言肆擦頭發的動作頓了頓,眸色幽暗,目光落在了那一雙筆直的腿上,整個人都好像在慢慢的被點燃。


  之前確實是因為自己不知道節製,不得已才得讓她好好休養幾天,承諾了不會碰她自然也就不會碰,就算是抱著她的時候有些難受卻也還是忍了下去。


  這幾天卻是因為每天的時間都被安排的很滿,好像隻用抱著她也能很滿足一樣,但是現在卻不這麽覺得了。


  言肆的黑眸半眯著,俯下身去想要把她懷裏的被子扯出來,可是她不僅僅抱著被子,還夾在了腿間,像是個護食的小崽子。


  指尖觸到了她的肌膚,涼意讓言肆清醒了一些,也瞬間皺起了眉頭,手掌貼上了她的大腿,果然有些涼。


  外麵的海風吹來,言肆這才直起了身子,大步走過去,把窗戶關了起來。


  海風吹起來始終還是很涼的,結果這個女人就這麽開著窗戶就睡著了,連被子也不知道蓋一下,到時候要是感冒了肯定又要後悔好久。


  把窗簾也拉好了之後,言肆才重新走回了床邊,側身坐了下去。


  “安安。”


  他低低的叫了她一聲,床上的女人沒什麽反應,隻是抱緊了被子。


  言肆有些無奈,一邊想辦法把她懷裏的緊抱著的被子扯出來,一邊輕聲叫著她,“我給你洗個臉?”


  安諾櫻唇動了動,手裏鬆開了些,卻睡的很沉,絲毫不準備搭理他。


  “……”言肆重重的歎了口氣,“你是豬嗎?”


  說著,還是幫她整理好了被子,順便打濕了毛巾,給她擦了擦臉。


  感受到臉上幹淨清爽了之後,安諾終於動了動,睜開了眼睛,不滿的嘟著嘴,像一個被吵醒了美夢的小姑娘。


  “洗完臉了。”言肆幫她理了理頭發,聲音溫柔,“睡吧。”


  安諾朦朧著睡眼,看著麵前言肆的那張臉,意識終於回到了本體,“我還沒洗澡呢……”


  言肆剛想問她要不要去洗澡,床上的女人就慵懶的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可是我不想動。”


  言肆:“……”


  那就不洗了吧,反正他也不嫌棄。


  可是安諾還是從床上坐了起來,扯著自己的衣領低頭往裏麵看了一眼,“可是出了汗,還是不舒服。”


  她本來穿著的就是一條領口較大的裙子,這樣的一扯,言肆都看到了裏麵的光景,一瞬間就有些血氣上湧了。


  安諾還不自知,這樣的一個動作好像就隻是下意識的,她本來就睡的迷迷糊糊的,白天又出過汗,總覺得身上還是有些黏糊糊的,所以才會扯開衣領看看有沒有汗水,可是這樣的動作和光景對於麵前的男人來說,無疑就是一種無聲的邀請。


  言肆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前,本來就傲人的曲線,這個時候更是撩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這段時間抱著她睡覺的時候,那種觸感好像更加的柔軟了些。


  不知不覺的,言肆的思緒就有些遠了,甚至在她身上的目光也越發的炙熱和大膽,隻是安諾根本沒留意,拿著衣服就鑽進了浴室。


  “……”


  言肆看著那扇緊閉的門,微抿著薄唇,有些無奈,卻也認了命,起身去把頭發吹幹了以後就躺回了床上。


  安諾今天洗澡的速度很快,出來的時候換上了那條淡粉色的薄裙,長發被高高的挽起。


  她太困了,所以選擇還是明天起來洗頭好了。


  安諾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直接上床鑽進了他懷裏,之前那個鬧脾氣又哭又無理取鬧的人好像不是她一樣,而且她都抱著言肆睡習慣了。


  看到身側的女人主動顫了上來,言肆把手裏的東西放在了床頭櫃上,順便關掉了燈。


  今天大概是他們最早準備睡覺的一天,連十一點都還沒有到,懷裏的女人往裏麵鑽了鑽,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剛閉上眼睛,言肆就忽然壓了下來,在黑暗中尋著她的唇沉沉的吻了下去。


  一個不算太深的吻,輕輕的摩擦和舔舐,很曖昧也很撩人。


  “現在不生氣了?”言肆薄唇滑向她的耳側,啞聲問她。


  “嗯。”安諾低低的應了一聲,“我之前……不是故意的。”


  睡了一覺之後,自己倒像是冷靜了下來,想起之前自己的態度她就覺得有些懊惱,明明就是一件小事,而且跟言肆一點關係都沒有,自己居然也會在那一瞬間有了火氣。


  要是楞說跟言肆有什麽關係的話,那就是他長得太帥了,但是這種錯誤……還是保留著吧。


  “沒事。”言肆抱著她的腰,兩個人曖昧的緊貼著。


  黑夜中仿佛隻要有誰微微一動,就能撩動起所有的火苗。


  安諾聲音悶悶的,“我也沒生氣,就莫名其妙的覺得不舒服……感覺有點委屈,所以就跟你急了。”


  “嗯。”言肆淡淡的應了一聲,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屋內又安靜了下來,溫情蜜意的。


  安諾摟著言肆的脖子,側過頭去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彎著唇角笑的很溫柔,跟之前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言肆忽然就有些心猿意馬了,本來之前就有著還沒有徹底壓下去的情欲,就這樣開始了慢慢的複蘇,他偏著頭一路吻著她的脖頸,卻在手放上她的腰的時候,安諾攔住了他。


  “不要……”她輕輕的推了推他,“我困了。”


  言肆:“……”


  “真的。”安諾委屈巴巴的,聲音都有點小,“我今天真的困了。”


  “你白天不是睡了午覺?”


  “可是我現在也很困啊,這幾天玩的太瘋了嘛。”


  “……”


  她說什麽都有理,而且今天白天確實也是到處走走逛逛了一天,雖然沒有什麽太劇烈或是疲累的運動,但是還是覺得有些累了。


  一來二去,言肆也不得不妥協,在自己徹底被點燃之前,還是安分的躺了下來,重重的出了一口氣。


  “晚安。”


  安諾是真的有些困了,雖然之前睡了一覺,但是也沒能驅散什麽睡意,反而更困了些,聽到他的話之後,她低低的笑了一聲。


  “晚安,老公~”


  “……”


  沒一會兒就真的傳來了她平穩的呼吸聲,言肆有些哭笑不得,卻又隻能抱著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


  ——


  接下來的幾天裏,安諾除了吃喝玩就是睡,而且睡得時間特別多,一閑下來就犯困的樣子,言肆也越發的擔憂了起來。


  “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啊。”安諾摸了摸自己的臉,勉強打起了精神來,側著頭看著言肆。


  “你精神不太好。”言肆擰著眉,憂心忡忡的跟在她的身後。


  安諾進了洗手間,雙手撐在洗漱台上,左右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


  皮膚白皙麵色紅潤,除了有點困之外,而且覺得有點累之外,也沒覺得有什麽不舒服啊……


  她把所有的困倦都歸結在了閑逛了一天上麵,反正兩個人誰都不用背鍋。


  “等下帶你去檢查一下。”言肆站在門口,用著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命令。


  “不要!”安諾拒絕了他,“我不想去看醫生!”


  “隻是檢查。”


  “不去!”


  “不去也得去。”


  言肆是真的不放心,畢竟她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麽差別,但是天天都這麽容易累的樣子,總還是讓人很擔憂。


  安諾不情不願的捧了一捧水洗了洗臉,最後還是跟著言肆出去了。


  隻是兩個人先去吃了飯,畢竟一天了,終歸還是先把晚餐吃了才好,而且明天就可以下船了,要是她真的有什麽不舒服,也方便直接回去。


  但是安諾沒想到,本來自己覺得沒什麽問題的時候,在服務生把牛排端上來的那一刻,忽然覺得胃裏翻江倒海的。


  那一瞬間,她的臉色就變了變,下意識的低頭尋找垃圾桶,身體卻先行了一步,直接起身捂著嘴往衛生間跑了過去。


  剛把牛排端過來的服務生看到她這個樣子,臉都綠了。


  哪有人吃飯的時候差點吐了的?還是在他們店裏的招牌上來了之後。


  言肆差點沒有反應過來,看著那個起身離開的身影,這才清醒了過來,什麽也沒說,沉著一張臉大步跟了過去。


  安諾的速度很快,到了洗手間就撲在了水池上,原本胃裏的翻江倒海卻在這一刻什麽都吐不出來,隻覺得渾身難受,不停的幹嘔著。


  這裏本來就沒有太多的人,安諾有些狼狽的樣子也就沒有被別人看見,一瞬間腿有些發軟,差點沒有支撐柱自己,卻被身後趕來的男人抱進了懷裏。


  言肆看著懷裏臉色有些發白的小女人,一顆心都提了起來,黑眸裏的擔憂無處遁形,劍眉緊皺著,怎麽也撫不平。


  安諾幹嘔了半天,這才覺得要舒服了些,可是又覺得沒什麽力氣,隻能靠在言肆的懷裏。


  言肆目光沉沉的看著她,因為過於緊張,語氣有些不太好,“哪裏不舒服?”


  “就怪你!”安諾突然來了脾氣,委屈的癟著嘴,“非要說我生病了,這下好了,真生病了!”


  “……”


  怪他就怪他吧。


  言肆二話不說,直接打橫抱起了她,沉著一張臉走出了餐廳,徑直回了房間。


  他的速度很快,像是怕安諾會在下一秒消失不見一樣,動作卻又溫柔了下來,回房間之後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了沙發上,才開始站在一邊聯係人幫自己叫醫生過來。


  看了一眼沙發上有氣無力還一臉委屈的安諾,他也覺得有些胸悶,又打電話重新叫了一份餐,不過這次叫的是中式的清粥小菜。


  不管他說感冒了還是腸胃不舒服,吃點清淡的終歸還是最好的。


  房間裏的燈光很亮,照的言肆有些煩躁,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辦,這麽多年了他從來沒見安諾生病過,甚至連個感冒發燒都沒有,更別說一上來就是這樣的場麵了。


  他有些慌亂,尤其是在看見那被海風吹起來在空中舞動的窗簾的時候,心裏更亂了。


  下一秒他就忽然靜了下來,大步走過去關上了窗戶,剛轉頭想要看看安諾情況的時候,她卻緩緩起了身,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我去上個廁所。”


  “……”


  他都快給氣死了,可是又不能說些什麽,隻能看著她轉身進了洗手間。


  安諾剛剛走進去,那種反胃的感覺又湧了上來,這一次就隻能抱著馬桶吐了,可是還是隻能幹嘔,能勉強吐出來的都是泛著酸意或是苦味的汁水。


  她眼角都有了淚花,原本白皙的臉上也因為嘔吐和不適開始發紅。


  “安安!”外麵的男人拍著門板,焦急的想要打開門,卻怎麽都開不了那道鎖。


  安諾進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反鎖了門,但是這個時候她實在沒力氣去給他開門了,隻是轉頭眼帶淚花萬般可憐的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


  言肆在外麵要急死了,甚至想要直接踹開這一扇門,“你怎麽了!?”


  “等我一會兒……”安諾低低的聲音終於傳了出來,有些虛弱的樣子。


  這讓言肆更急了,隔著一扇門,他根本不知道裏麵的場景,卻又覺得她的聲音聽上去很難受的樣子,心裏像是被貓撓了一樣。


  正準備抬腳踹門的時候,大門忽然被敲響了,言肆深吸了一口氣,準備解決完了這件事再去開門之後,又聽到了安諾的聲音。


  她的聲音不大,卻比之前好的多了,“我沒事兒,馬上出來。”


  “……”言肆抿了抿唇,雙手都攥成了拳,終於還是轉身去開了門。


  先來了的是醫生,看到言肆沉著一張臉的時候嚇了一跳,甚至連門都有些不敢進了,但是言肆卻側過了身子站在一旁,“麻煩你了。”


  醫生:“……不麻煩。”


  感覺屋內的氣壓低的有些可怕,而且這個男人看上去也很不好惹的樣子,但是那種眼神不算是凶狠,反而是……關切?

  吐完了的安諾坐在馬桶上,本來之前是想上廁所的,現在又不想了,但是就覺得有點無力的感覺。


  安諾忽然一個激靈,臉色變了變,低著頭掰著手指算起了日子。


  “……啊!”


  裏麵的女人突然尖叫了一聲,言肆噌的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反應速度像是一隻被吸引了的獵豹,徑直走向了衛生間。


  剛走過去,裏麵的女人就打開門,一瞬間四目相對。


  安諾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表情複雜。


  空氣突然彌漫著一絲尷尬,甚至是詭異,原本就有些局促不安的醫生坐在那裏看了看兩個人,才推了推眼鏡,打破了沉默,“那個……小姐,您過來我幫您好好檢查……”


  話還沒說完,安諾就癟著嘴看了他一眼,心一橫,搖了搖頭,“不用了。”


  言肆剛想強硬的把她給扛過去,就聽到安諾補了一下句話,聲音不大,甚至刻意低了下去。


  “您有……早早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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