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戴綠帽子很光榮?
南宮芸薇怎麽也沒想到皇甫逸銘能找到這裏來。
這要是讓皇後沐榮欣知道了還不得火冒三丈。
她微微挑眉,就連眼底都帶著幾分諷刺,皇後一直覺得她身份低賤卑微,配不上她的好兒子,可奈何她兒子總往她這邊跑啊~
南宮芸薇收回心神,拿好為黃埔逸銘腦袋拆線的工具,可就在這時。
黃埔逸銘突然轉頭看了一眼柳葉白,寡淡道:“到外麵等著。”
南宮芸薇不自覺將目光落在柳葉白的身上,到現在她對這個男人的印象都非常差!
柳葉白挑眉,想象南宮芸薇的樣子,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帷帽之下的臉蛋肯定是憎恨自己的表情。
也身穿黑衣的柳葉白沒有說什麽,作揖之後,便退了出去。
此刻,房間裏隻剩下南宮芸薇和黃埔逸銘兩人。
“咳……”
整個屋子的氛圍也相當的沉重,也不知道是黃埔逸銘自身帶來的,還是南宮芸薇看到他就顯得異常的緊張。
讓南宮芸薇不自覺輕咳了一聲。
黃埔逸銘當即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雖然一個字都沒有,但那冰冷的目光之中仿佛都夾雜著幾分嫌棄。
南宮芸薇:“……”
嫌棄她?
靠!她還嫌棄他呢!
黃埔逸銘這種人,南宮芸薇不想與他有一點往來,這種人自傲自大、自以為是,比黃埔逸寒還要可恨。
南宮芸薇就這般頓了一下,腦海裏怎麽想起了黃埔逸寒。
更氣人的是,黃埔逸寒強吻她的畫麵,很自然地在她的腦中出現。
難道她真對黃埔逸寒感興趣了?
呸!呸!
想什麽呢!
南宮芸薇的臉都不自覺有些紅了!
她下意識抬起手,但發現自己帶著帷帽,就沒碰她那有些熱的臉頰。
緩過神來的南宮芸薇忙地抬起頭,可見黃埔逸銘正上下打量著自己,且沒有半點偷瞄的意思,就是很自然地欣賞起來。
南宮芸薇的臉色有些微紅,甚至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看人哪有這般看的,這裏是醫館,看病的地方,可不是殿下您選美的地方。
可這些話南宮芸薇也隻能在心裏說說,坐在她麵前的可是當今南璃國的太子,她可得罪不起。
這時,黃埔逸銘的目光漸漸柔和下來,這是南宮芸薇自打認識他以來,從沒見到過的表情。
片刻,就見他輕聲開口,“本宮見過你?”
帶著帷帽的南宮芸薇,臉色一沉。
他問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知道她身份了?
不過……
要是知道了,不可能這般問呢!
南宮芸薇頓了頓,才輕聲開口回應,“殿下您忘了,在太子府我為您診病的時候,你有醒過來,見到過我。”
她說話的時候,為了不讓黃埔逸銘查出端倪來,故意讓自己保持冷靜,而且聲音也格外的平緩,就仿佛在說事實一樣。
黃埔逸寒臉色不變,始終看著南宮芸薇帷帽下若隱若現不清晰的臉頰。
黃埔逸銘的目光微沉,並沒有直接說什麽。
而南宮芸薇卻有點經受不住他這樣的打量,就算是隔著帷帽,她都覺得格外的不舒暢。
隨後,她就像是什麽都不知道一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聲音帶著笑意道:“太子殿下為何這般看著民女?可是民女今日的衣著哪裏不妥?”
南宮芸薇的聲音聽起來格外隨意,而且沒有絲毫的不對。
不過黃埔逸銘的眸光之中倒是帶著幾分冷凝,甚至並沒有因為南宮芸薇的特意轉移注意力而消散心神。
反而淡淡看著南宮芸薇,似是不經意開口:
“你和本王以前的未婚妻比較像。”
說著,黃埔逸銘的目光一直落在南宮芸薇的臉上,縱然隔著帷帽,黃埔逸銘仿佛也不想錯過。
然而南宮芸薇……
她的心猛然收緊!
該死!
她為了不讓人發現,特意改變了一下性格,就是不想讓人發現,但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
一下子就給道破?!
南宮芸薇微微皺眉,明顯不想理會這麽多。
不過黃埔逸銘卻直直望著南宮芸薇,“你怎麽不說話。”
南宮芸薇眸光一閃,不想讓自己的狀態有絲毫的不對。
這個黃埔逸銘,精明得很,可能她手指稍微動一下,這個男人都會發現什麽。
南宮芸薇暗自吸了一口氣,這才朝著皇甫逸銘走近,把他腦袋上的帽子取下來,慢慢地為他拆掉腦子上的白布。
邊拆著,邊輕聲開口問道:“太子殿下您這般說,我倒是好奇起來,有個問題不知該問與否。”
南宮芸薇聲音還是那麽的平靜,就像是一點都不緊張。
至於黃埔逸銘,今日不知為何,今日顯得格外的通情達理。
也不再那麽惜字如金,和南宮芸薇認識的那個黃埔逸銘完全是換了一個人,隻是長著同一張臉罷了。
黃埔逸銘神色無波,淡淡頷首,“你今天就把本宮當做一個平常人看待,或者當做一個病人看待,有什麽問題,盡管問就好了。”
南宮芸薇徹底驚住了,黃埔逸銘這一口氣說了多少個字?她已經數不清了。
這令南宮芸薇太過於驚訝了!
甚至都在想,重傷之後的太子,腦子裏的哪根弦混亂了,讓他變成這個性子了?
反正閑著也無事,一邊幫助皇甫逸銘腦子上的傷口拆線,一邊輕聲開口道:“殿下,您之前的那個未過門的王妃不好嗎?為何要作廢這門婚事?”
雖然……南宮芸薇麵上說的很自然,很隨意,就像是一個不知情的人一樣。
可心底,她早就將這個男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明明和她有婚約在身,不知道珍惜她,居然還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甚至搞大了人家的肚子!
想想,南宮芸薇都覺得被帶了綠帽子,即使這個時代就是男人隨便亂搞的時代,那她也覺得生氣!
被戴綠帽子總不能是一件光榮的事情吧!
此話一出,黃埔逸銘頓了頓,就連眸光都劃過了那麽一瞬間的凜冽,裏麵仿佛還夾雜著懊惱,和煩躁。
不說話,似乎在回憶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