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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未來徒媳婦

  德信現在隻要一想到自家徒弟知道真相時的精彩表情嘴角就抑製不住地微微上揚。


  凜夜見德信看著他笑得一臉莫名,心中生疑。


  德信見自家徒弟看自己冷冷的眼神,連忙恢複正色,裝作一副很疲憊的樣子,其實他的心裏還是很虛的,生怕被看出破綻來。


  於是咳嗽兩聲說:“咳咳,我剛剛什麽也沒看到,這孩子的蠱已經解了,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凜夜聞言看向依舊處在昏迷當中的顧九綿問:“她什麽時候能醒?”


  “老頭子生病的時候也不見你這麽關心。”德信小聲嘀咕著,心裏不知道為什麽有些酸溜溜的,他這個師父生病了還從來沒有得到過自己徒弟的關心呢,現在偏偏對一個小丫頭片子這麽上心。


  凜夜見德信一個人在那邊嘀嘀咕咕著什麽,當即眉頭一皺:“什麽?”、


  “沒什麽。”德信正色,心中歎息了一句男大不中留啊,說“她現在身體虛弱,應該過兩個時辰就能醒了。”


  凜夜聞言看了一眼麵色稍微不那麽蒼白的顧九綿,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天知道他剛剛進入石室看到倒在地上的顧九綿時心裏升起了怎樣的一種慌張,雖然他十分不喜那種感覺,但如今還是萬幸這臭小子命大,活了下來,還真就是……禍害遺千年了唄。


  德信看著自家徒弟不再緊抿的嘴唇,暗自咂舌,嘖嘖嘖,剛剛臉還跟茅坑裏的石頭一樣臭呢,這會聽到人家沒事了臉上的表情就好看了,他摸著自己的胡子感歎著:嘖,有問題啊有問題。


  忽然凜夜想到了剛剛讓千俞帶回去的那幾個人,當即麵色一沉,想著離顧九綿醒過來還有一會,他在這兒帶著也隻是浪費時間,於是當即轉身就走,淡淡地留下一句:“我先走了,對了,她還不知道我另一個身份,你別說漏了嘴。”


  “誒誒誒,那她怎麽辦!”德信指著床上的顧九綿大喊,結果凜夜根本頭都沒有回一下就快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剛剛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麽忽然就又變臉了,搞得好像誰欠了他錢一樣,不過他還是頭一回知道自家這個徒弟還有翻臉比翻書還快的這個技能呢。


  “臭小子,越來越沒禮貌了,連句謝謝也沒有!”德信看著凜夜消失的方向罵罵咧咧道,“哼哼,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凜夜下山後直奔東禾京都邊緣的一出別院裏,大堂內,千俞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了,地上一共躺著三個人,一個灰不溜秋的小女孩,一個長得奇醜無比的老頭,還有一個是一身夜行衣的青年男子,三人正是千俞從霞浦村帶回來的小女孩,黒達格和沈入懷。


  他們當時到達霞浦村準備進入顧九綿發現的那個石室時,就看到了沈入懷在入口處東張西望,當時他們還不知道那人時沈入懷,為了防止打草驚蛇,所以幹脆直接把他打暈了帶了回來。


  “主子!”見凜夜回來了,千俞趕緊迎了上去。


  “嗯。”凜夜淡淡點頭,看向躺在地上的沈入懷眉頭微蹙,“把他帶回來做什麽?”


  千俞見自家主子薄唇微抿,知道那是他心情不高興的表現,當即開口:“主子恕罪!屬下這就找人把他送回去!”


  見自家主子沒有說話千俞就知道自己會對意了,不禁鬆了一口氣。


  “把這小女孩送下去養著,給她找大夫看看她的嗓子還有沒有的救。”凜夜看著地上的小女孩,聲音清冷道。


  小女孩既然能夠在黒達格的手裏活到現在想必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事情。


  “主子,那這個老家夥呢?”千俞指了指地上的黒達格。


  “封閉他的五感,捆起來,吊在水牢裏。”


  “是!”千俞領命,當即就要把黒達格拎出去。


  “慢。”凜夜忽然想起了中蠱的顧九綿,有些不放心地叮囑了兩句:“記得千萬不要讓他有動的機會。”否則,誰也不知道千俞會不會成為下一個“顧九綿”。


  叮囑完一些看守黒達格的注意事項,處裏一些瑣事,凜夜見兩個時辰快要到了,便又上了護國寺。


  此時,護國寺後院德信大師的禪房內。


  “唔……”顧九綿疲憊地睜開眼睛,當看著頭頂陌生的天花板時,睡意瞬間全無,她這是在哪?


  她記得她應該在霞浦村黒達格的密室裏和他大戰三百回合來著,怎麽忽然就……又穿越了?

  環顧了一下四周,顧九綿發現了許多經書,還有牆上大大的一個佛字,她這是在寺廟裏?


  可是她是怎麽到這裏來的,她如果沒記錯的話,霞浦村附近可沒有什麽寺廟。


  難道是他?想起自己昏睡前看到的那個戴麵具的男人,顧九綿又覺得有些不可能,搖了搖有些發暈的腦袋,凜夜怎麽會出現在那裏呢?

  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一個光頭白胡子老和尚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二人視線相對,老頭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對她說:“醒了?”


  顧九綿當即想要做起來,卻因為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用力過猛,一下子又跌回床上,隻好側著頭問那個白胡子老和尚:“我這是在哪,你又是誰?”


  “你別動了,你剛解了蠱,身子還很虛弱。”德信進屋將門關上,走到顧九綿身邊將托盤放下,笑眯眯地接著說,“你這是在護國寺,我是這裏的老僧,德信。”


  護國寺?顧九綿疑惑地看向德信:“德信大師,請問我怎麽會在這裏?”


  德信聽到顧九綿叫他大師,而且還會說“請”,心中就對顧九綿十分有好感,他這個未來的徒媳婦兒真有禮貌。


  於是他笑得一臉和藹可親道:“自然是誰救了你,誰就把你送過來了啊。”


  “誰救了我?”顧九綿垂下眼眸,試探性地問,“是凜夜嗎?”


  “正是。”德信點頭。


  顧九綿聞言心中微微有些詫異,沒想到不是她眼花了,還真的是凜夜救了她。


  “那我體內的蠱……”顧九綿欲言又止。


  “我已經幫你解了!”德信一臉驕傲地說,“怎麽樣,你現在有沒有感覺那裏不舒服?”


  顧九綿聞言心裏一個咯噔,這個大師會醫術?


  “大師懂醫?”如果這個德信大師真的懂醫術的話,那麽她的女兒身是不是已經……想到這顧九綿的一顆心開始沉了下來。


  德信擺擺手,看著顧九綿微變的臉色,笑著說:“略懂皮毛。”


  “那大師可曾覺得在下的身體有什麽異樣嗎?”顧九綿試探性地問道。


  德信依舊笑得和藹可親:“沒有啊,你現在除了身子骨比較虛弱之外,其他的與別的男子並無二樣!”


  顧九綿緊緊地盯著德信,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一絲一毫說謊的痕跡。


  德信也任由顧九綿打量,隻是臉上的笑一直就沒有停過。


  顧九綿不知道為什麽,聽完德信的話,她總感覺德信似乎是知道她內心的想法一般,不然他為何特意要強調男子二字。


  可是看著德信一臉笑眯眯,無懈可擊的樣子,她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判斷,德信有可能沒有把出她的脈象,隻當她是男子,那兩個字或許隻是她多心罷了,但也有可能德信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女子身份,隻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告訴自己他對自己並無惡意。


  但是不管怎麽樣,顧九綿都要謝謝人家大師救了自己的性命,否則自己現在可能就變成那缸大鼻涕其中的一分子了。


  顧九綿此刻覺得自己恢複了些力氣,於是坐了起來,對著德信抱拳,真心誠意道:“多謝大師出手相救,在下顧九綿。”


  “誒,不用謝不用謝,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時老衲應該做的。”德信大師連忙擺手,想起自己那個傻徒弟,決定還是幫他一把,“要謝你就謝我的徒弟吧,要不是他及時把你送過來,我也沒有辦法。”


  說完德信簡直被自己感動得不要不要的,他這個師父也太好了吧,即便是被自家的徒弟冷眼相待,他還是想著要幫自家徒弟追媳婦,在未來徒媳婦麵前給他刷好感,嗚嗚嗚,天底下怎麽會有他這麽好的師父啊!

  他徒弟?

  顧九綿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凜夜,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凜夜的師父居然會是護國寺的僧人,這倒是挺讓人意外的。


  忽然顧九綿瞪大眼睛,緊張地看向德信,問:“凜夜他知道嗎?”


  德信自然知道顧九綿在問什麽,心裏對這個未來徒媳婦是越看越滿意,人長得好看就算了,而且還聰明一點就通,這麽多年來沒點手段想要在京都那種地方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這麽說起,長得好看,聰明能幹有能力,跟他的那個冷冰冰的徒弟簡直就是絕配啊!


  於是德信臉上的笑容救更大了,說:“你放心,他不知道。”


  聽德信這麽說顧九綿更加確定自己的身份是已經被德信知道了,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替自己隱瞞,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德信對她並無惡意,甚至她覺得麵前這個笑得像彌勒佛一樣的老和尚十分親近。


  “多謝大師了!”顧九綿再次道謝,這次臉上露出了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既然你叫顧九綿,那我以後就叫你小九吧。”


  顧九綿笑著點頭,表示自己沒有意見,


  德信滿意地笑了起來,端起托盤裏的白粥遞給顧九綿說:“小九餓了吧,喝點粥吧。”


  德信這麽一說,顧九綿確實感覺自己的肚子有些餓了,也沒有客氣,結果粥碗就開始喝了起來。


  德信真是越看越滿意,嗯,這個性子他喜歡,不扭捏造作,性格直爽,很好!

  “大師,您……這麽看著我做什麽啊?”顧九綿喝粥的時候感覺德信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就沒移開過,饒是她臉皮再厚,此刻也覺得有些遭不住。


  “沒什麽,沒什麽,你喝粥。”德信也反應過來自己一直盯著人家看不好,當即幹笑兩聲收回了視線。


  顧九綿點點頭,低頭繼續喝粥,眼睛的餘光卻是偷偷瞥了一眼德信,見他沒有再看自己才收回視線,放心地喝起粥來。


  心中覺得這個德信大師好生奇怪,尤其是看她的眼神,怎麽那麽像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呢?


  “小九啊,你覺得我的徒弟凜夜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啊?”德信忽然開口問。


  顧九綿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德信會突然這樣說,思索了片刻說:“他很厲害。”說實話她跟凜夜也不過才認識沒多久,除了知道凜夜的武功十分厲害之外,別的她一無所知,所以要問她凜夜是什麽樣的人,她還真說不上來。


  “沒了?”德信聞言有點失望,很厲害?這算是什麽評價,這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啊。


  顧九綿點點頭,狐疑地看向德信,說:“嗯,大師,凜夜是什麽樣的人,您不是應該最清楚嗎?”


  德信一僵,幹笑一聲:“害,我這不是想知道我的徒弟在外人眼中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嗎?”


  “他挺好的。”顧九綿喝了一口粥,含糊道。


  “喲,醒了?”一道低沉的男聲傳來,顧九綿抬頭看去,一個身著黑色錦袍的男子,芝蘭玉樹,戴了半張黑玉麵具,倚靠在門麵,勾起的唇角顯示著他此刻的好心情,是凜夜。


  顧九綿迎著月光對上麵具下那雙漆黑的雙眸,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暗夜王子,他整個人就從外形道身上的氣質仿佛就是為了黑夜而生的一般,如果說慕柯是那皎潔無暇的月下謫仙,那麽凜夜就是邪魅狷狂的暗夜王子。


  不對,她為什麽要拿那兩個人做比較?

  顧九綿移開視線,對凜夜道:“謝了。”


  凜夜挑眉,看向顧九綿說:“沒了?”


  顧九綿蹙眉:“嗯。”


  “怎麽說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一句謝謝就算了,你的命就這麽不值錢?”凜夜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真個個人十分慵懶地靠在椅背上,對顧九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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