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歷史軍事>夫子你學生又闖禍了> 第一百零五章 不識好歹

第一百零五章 不識好歹

  幸川感覺自己說完這句話之後顧九綿的眼神更加駭人了,他莫名地覺得十分心虛。


  “你們早就知道子母蠱的存在了是嗎?”顧九綿眼睛一眯,言語中帶了薄薄的怒氣。


  “知……知道。”幸川更加心虛了,連說話的音量都不自覺地減小了幾分。


  顧九綿聽完就更生氣了,但還是隱忍著:“為什麽上次不告訴我們?”


  幸川縮了縮脖子:“那……你們也沒問啊……”嗚嗚嗚,這顧公子怎麽越來越嚇人了啊,主子你怎麽還不醒啊,他要不行了

  “靈槐,我們走。”顧九綿忽然對靈槐說,然後直接扭頭就走。


  她以為這麽久了,她和慕柯即便不算是好朋友了,但關係也不差吧,她都答應要幫他解毒了,沒想到慕柯還是什麽都瞞著她,這一點讓她心裏十分不爽,她覺得她自己簡直就是犯賤,慕柯壓根就是不信任她,她還要上趕子屁顛屁顛兒地送上門來幫他,這不是犯賤是什麽,既然他不願意告訴自己那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靈槐看著突然變臉的主子也有些懵,這之前不是還要救人家嗎,怎麽這會又忽然生氣不救了?果然啊,女人心海底針,尤其是主子的心思你別猜。


  幸川被顧九綿突如其來的翻臉給整蒙了,旋即趕緊追了上去:“誒,顧公子顧公子,你要去哪啊!”


  幸川攔在屋門口,不讓顧九綿和靈槐二人出去,一臉著急。


  “回去睡覺。”顧九綿麵無表情地推開幸川,淡淡道。


  “啊?”幸川一愣,又急忙伸手攔住她們,“可是顧公子,那我家公子他要怎麽辦啊?”


  顧九綿嗤笑一聲,看著幸川嘲諷道,不知道是在嘲諷自己還是嘲諷幸川:“他怎麽樣,和我有什麽關係嗎?”


  幸川一噎,這……好像是沒什麽關係,可是主子現在這樣,隻有靈槐可以幫他了。


  幸川見顧九綿一副鐵了心了要走的模樣,急得快要哭出來了,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虛弱的主子,一咬牙,直接撲通一聲在顧九綿麵前跪了下來:“求顧公子和靈槐姑娘救救我家主子!”


  顧九綿詫異地看著幸川的動作,沒有說話。


  幸川見顧九綿不說話,心中就更加著急了:“顧公子……”


  “幸川,起來。”忽然一道低沉的男聲傳來,雖然虛弱但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顧九綿轉頭看去就看到慕柯不知道什麽時候一驚坐了起來,靠在床邊,一臉不悅地看著幸川。


  幸川連忙站起身來,眼睛根本不敢與慕柯對視,低著頭走了過去將慕柯扶起,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害怕家長訓斥的模樣。


  “看樣子,你是沒事了?”顧九綿看著慕柯挑了挑眉。


  慕柯淡淡道:“我沒事了,多謝顧公子。”


  看著慕柯一副雲淡風輕,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顧九綿皮笑肉不笑地說。


  “不送。”慕柯依然麵無表情道。


  顧九綿深深地看了一眼慕柯,頭也不回地走了,她怕她再不走可能就會壓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直接上去把慕柯暴捶一頓。


  慕柯站在門口看著顧九綿憤然離去的背影,眸光晦暗不明,他大概能猜到顧九綿在氣什麽,無非就是氣自己不識好歹,讓她覺得丟了麵子,可是,關於蠱毒的事情,他真的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了。


  想到這,慕柯側頭輕飄飄地瞥了一眼幸川,隨後便轉身回屋了。


  幸川被慕柯那一眼看的遍體生寒,連忙也跟了上去。


  幸川進屋就看到慕柯坐在書桌旁,正襟危坐,他直接“撲通”一聲在慕柯麵前跪下了,看著麵前那張陰沉地能滴出水來的臉,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主子……我……”幸川張了張嘴,可卻一時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幸川,我看你是膽子越來越大了!大到都可以直接替我做決定了是嗎?”慕柯麵無表情,語氣森然道。


  幸川一驚,當即否認道:“屬下不敢!”他在心中哀嚎,嗚嗚嗚,該來的還是來了,主子好可怕啊。


  慕柯低眸看著幸川,聲音一沉:“不敢?我看你是敢地很!”


  “主子,我……我隻是擔心您的身子……”幸川試圖辯解。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慕柯打斷了幸川的話,他自然知道幸川是擔心他,可是這也並不代表他能替自己做決定

  “可是主子,我不明白,為什麽不讓顧九綿幫您拔除體內的蠱毒呢?”


  慕柯嗤笑一聲,說:“你以為那女人會那麽輕易就讓我拔除蠱毒?”


  “可是不試試又怎麽知道呢?”幸川不死心地問。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放心吧,我現在對她來說還有用,她不會讓我死的。”慕柯沉聲道,“自己下去領罰,再有下次,你就不用跟著我了。”


  幸川大驚,不可置信地看向慕柯,最終還是低下頭,答了一聲:“是。”看來他這次的確是觸碰到了主子的底線了。


  他明知道主子不喜歡讓別人知道他的事情,尤其是身上的蠱毒,事關西汴的那位,怨不得主子如此生氣。


  ……


  一路上,顧九綿都氣的不行,這到底是誰的事情,為什麽她比他那個當事人還要著急,簡直是不識好歹!氣死她了!


  靈槐就這樣跟在顧九綿身後,看著顧九綿生了一路的悶氣。


  回到住處,顧九綿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悶下,將茶杯狠狠地拍在桌上。


  靈槐見狀,將自己憋了一路的問題問了出來:“少爺,你在氣什麽啊?剛剛不是還讓我去救他嗎,怎麽這會兒又不救了?”


  “不識好歹的人,救了幹嘛!”顧九綿沒好氣道。


  “人家怎麽就不是好歹了?”靈槐對於顧九綿無名的怒火感到疑惑。


  “我都主動上門去幫他了,他還不樂意,給我甩臉色,這不是不識好歹是什麽!”顧九綿越說越生氣。


  “那就不幫他唄,這有什麽可氣的,少爺,你以前可從來不是這樣的。”靈槐皺著眉頭說,忽然想起了什麽,瞪大了眼睛,看著顧九綿,一臉不可置信地說:“少爺,你不會真的喜歡上他了吧?”剛剛在去竹園的路上,她開玩笑地說主子看上慕夫子了,主子也沒有反駁她,哇,她是不是發現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了,會不會被主子滅口啊。


  不得不說,靈槐的這一句話像是一盆冷水直接潑到了顧九綿的頭上,她瞬間就冷靜了下來。


  對啊,她在氣什麽,慕柯怎麽樣跟她有什麽關係,人家也有**,有事情瞞著自己不是很正常嗎?


  所以她到底在氣什麽?

  想了許久,顧九綿也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在氣什麽。


  但是她十分清醒地意識到,她變了,就像靈槐所說的那樣,她以前可從來不會是這樣的,現在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難不成還真的被靈槐說中了,自己真就對他動了心了?


  想到這種可能顧九綿自己也被驚了一下,她上輩子,這輩子,前前後後三十幾年還從來沒有談過戀愛,雖然看過不少愛情狗血劇,但是真的輪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她還是一時有些無法接受。


  “主子?”靈槐見顧九綿一直在發呆,輕輕地喚了一聲。


  “我沒事,你先回去吧,讓我一個人待會。”顧九綿回過神來,對靈槐說,

  她現在心裏有點亂,需要一個人好好冷靜冷靜,想想自己這段時間究竟是怎麽了,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靈槐走後,顧九綿開始反思自己最近的反常行為。


  第一,她和慕柯做了賠本買賣,他僅僅是用了一張隨手畫的畫就換了自己讓靈槐幫他解毒;第二,她被他坑了兩千兩白銀,居然隻氣了兩天,還費人費力四處幫他打聽春羽丹的下落;第三,也是最不能讓顧九綿理解和接受的就是,慕柯都那樣拒絕她的幫助了,她雖然生氣,覺得他不識好歹,但是心裏居然還是想著要去幫他解毒解蠱!


  如果僅僅是因為慕柯長得好看自己就對他一忍再忍,一幫再幫,似乎有些太牽強了,這天底下長得好看的人不要太多了,就比如說蘇蒼歌,比起慕柯來也是毫不遜色的,可是若是把剛剛一些列事件中的男主角換成了蘇蒼歌,她似乎就沒有那麽大的容忍度了。


  不會吧不會吧,她真的對慕柯動心了?


  顧九綿又將那些事件中的男主角用自己身邊的男性都換了個遍,可是結果都是對於慕柯她的容忍度最大,換做別人她早就暴走了。


  顧九綿坐在凳子上足足愣了一刻鍾,才終於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她是真的對慕柯心動了,不僅僅是因為他長得好看,而是因為他這個人。


  ……


  禦書房。


  “他們從墓裏出來了,前麵的墓道已經被他們破壞了?”一個灰袍老者站在大殿中間,對薑培風道。


  “破壞了?”薑培風問,“怎麽回事?”


  灰袍老者繼續說:“他們用一顆小小的黑色珠子,將前麵的墓道炸開了,幾層墓道都塌了。”


  薑培風眸光一沉,什麽東西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那古墓的構造他再清楚不過,周圍的岩石都十分堅硬,什麽東西居然可以一下子就炸毀好幾條墓道。


  旋即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眼前一亮,問:“什麽珠子?”


  這樣威力巨大的東西,若是用在戰場上,那必定是所向披靡,那他稱霸四國的日子也就指日可待了。


  “據說是叫無敵小鋼炮。”灰袍老者聲音有些古怪道,這種東西他也從來沒有見過,那日第一次見證它發出的巨大威力他著實也被震驚了。


  “無敵小鋼炮?”薑培風喃喃道,然後朝斜上方的屋脊看了一眼,一個黑衣人便落了下來,恭敬地跪在薑培風麵前。


  “去查。”薑培風有些興奮道,似乎已經看到自己利用無敵小鋼炮稱霸四國的場景了。


  黑影人領命,空氣一陣波動,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皇上可是想到了什麽?”灰袍老者對於薑培風突如其來的興奮表示疑惑。


  “哈哈哈哈哈,這樣的東西若是用到戰場上那必定是所向披靡!”薑培風忽然笑了起來。


  灰袍老者看著眼中盡是癲狂之色的薑培風卻是沒有說話,甚至覺得薑培風此時的樣子十分可笑,不過他不會表露出來罷了。


  忽然,他耳朵微動,看向天泰帝說:“有人來了。”


  果然,不過片刻,門外傳來一道尖細的聲音,是喜公公。


  “皇上,皇後娘娘求見。”


  薑培風給了灰袍老者一個眼神,不過眨眼之間,灰袍老者也消失在了原地。


  “讓她進來。”薑培風重新拿起桌上的奏折批閱了起來。


  “娘娘,皇上請您進去。”喜公公笑著對木清說。


  木清點了點頭,雲琴手中接過糕點的托盤,給了雲琴一個眼神。


  雲琴心領神會地從袖中拿出一袋銀子塞到喜公公手中,說:“有勞喜公公了。”


  “哪裏哪裏,這是奴才應該做的。”喜公公一張老臉笑得像一朵菊花一樣,一邊說著應該的,一邊將銀子收進了自己的袖中,並且十分貼心地幫木清打開了殿門。


  木清今日身著淺紫色長袍,肩披淡粉色薄紗,內襯紫色薄衣。頭戴一枚金杈,數十根金色細絲延金杈垂下。纖手上帶著玉鐲。略施粉黛,顯得十分莊重,綠色的寶石耳墜閃亮別致,頭上綰了個蝴蝶髻,用深綠淺綠的寶石輕巧的加以點綴,莊重之中又帶了些許小女兒家的俏皮。


  薑培風聽見有人進來了,抬眼看去,便看見木清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行走之間,紫玉鐲在手臂上碰撞出叮咚的碎響,仿佛是敲在了他的心坎上,看著那張嬌媚的臉蛋,似乎與記憶中的一道倩影重合起來,一時之間他竟然是看愣了神。


  在他的印象中,木清雖貴為皇後,但常常都是穿著樸素,最近這些日子打扮地倒是愈發有女人味了。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