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乞丐有問題
“問題就是,這個人說的都是真的,他卻是是從南羌來的,但究竟有沒有摔碎玉盒被發賣一事就值得深思了,你想這麽多年都沒有春羽丹的消息,偏偏在我們想要找的時候它就突然出現了,你不覺得過於巧合嗎?”
“萬一真的是巧合呢?”靈槐不死心地問道。
“你看看這是什麽?”顧九綿從袖中掏出之前從原主母親遺物中找到的小玉盒。
靈槐一臉狐疑地接過,打開的一瞬間,瞳孔猛然放大,又迅速將玉盒關上,不可置信地看向顧九綿:“主子!這是……”
見靈槐的表情顧九綿覺得這東西**不離十就是春羽丹了,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對靈槐說:“我也不確定,你好好看看。”
靈槐卻沒有馬上再打開玉盒,而是將屋內轉了一圈,確保門窗都關好。
顧九綿雖然知道此處十分安全,但也沒有阻止她,這丫頭懂得先確保周圍環境安全了,這是好事。
靈槐在確定了不會出現意外了後,這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玉盒,同樣先是湊近了聞了聞,發現並沒有味道後,從隨身的香囊中取出一些犀角香,放在蠟燭上燃燒,綠色的青煙嫋嫋升起,顧九綿很快便聞到一股難以言說的臭味,令人作嘔。
她皺眉摒住呼吸,這犀角香怎麽這麽臭,怕不是變質了吧。
但當她看到靈槐一臉興奮地湊近了玉盒猛嗅時,忽然就明白過來了,這哪是什麽犀角香,分明是那藥丸在臭,不過她倒是佩服靈槐,這氣味她聞著都要吐了,這丫頭居然還聞得起勁。
但看著靈槐興致勃勃地研究藥丸的模樣顧九綿也不好打擾,終於在顧九綿真的快要吐了的時候,靈槐將犀角香熄滅,瞬間屋內的臭味消失地一幹二淨,顧九綿這才覺得一身輕鬆。
“啊啊啊啊,主子這真的是春羽丹!!”靈槐高興地跳起來,十分興奮地拉住顧九綿的手,“啊啊啊啊,我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春羽丹了!主子,我真是太開心了!”
“行了行了,冷靜一點,你先告訴我你怎麽能確定這就是春羽丹的。”顧九綿無奈扶額,這丫頭至於嗎。
“我在你給我的醫術裏見過對春羽丹的記載,春羽丹,丸類,黑白間之,嗅之無味,燃犀角,惡臭盈鼻。”
顧九綿了然地點了點頭,感到有些驚奇。傳說透過犀角香的煙霧,人能與鬼通,看見看不見的東西,這看是沒看見,倒是讓她聞到了,看來傳說不無道理。
“對了主子,這春羽丹你從哪裏得到的。”靈槐忽然問道。
“撿的。”顧九綿淡淡道。
“啊?撿的,在哪撿的,我也去撿!”
“我母親的留下的東西裏。”
“好吧。”靈槐有些失落,旋即問道“可是您母親怎麽會有春羽丹呢?”
這一點顧九綿也覺得奇怪,原主母親擁有密雲圖騰的簪子就算了,現在還有神醫葉望青煉製的春羽丹,這個憑空出現的女人到底是什麽人呢?
“那主子,這個,你可不可以借我幾天,讓我研究一下。”靈槐捧著手中的玉盒,小心翼翼問道,若是其他的藥物主子才不會管,可這畢竟是春羽丹,也不知道主子會不會同意。
顧九綿看著靈槐護寶的動作覺得頗為好笑:“那就先放你這裏吧,慕柯那邊有你銀針壓製應該問題也不大,你可要收好了,弄丟了我可饒不了你。”
見顧九綿同意了,靈槐姓馮地直接撲到顧九綿身上,抱住了她:“啊啊啊啊,愛死你了主子!”
旋即她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動作,雖然知道顧九綿也是個女子,但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看得顧九綿一陣失笑,小丫頭年輕真好啊。
“怎麽?現在還覺得乞丐的出現是巧合嗎?”要說她從原主母親的東西裏找到春羽丹是巧合,她信,可要說這乞丐出現也是巧合,那她就要畫個問號了,這乞丐出現地未免太及時。
顧九綿這麽一說,靈槐也覺得天上同時掉兩個餡餅是不太可能,“好像是,那這個乞丐怎麽處置?”
“讓他留在伶玉樓做事,盯著點,有情況隨時向我匯報。”顧九綿眸光一沉。
這乞丐的出現就像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一樣,知道自己在找春羽丹,就安排一個南羌來的乞丐來告訴我春羽丹就在南羌,暗中的人究竟是什麽目的,想引自己去南羌嗎?
……
回到書院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顧九綿躺在床上,又想起了白日裏的乞丐,如果暗處的人想引自己去南羌,目的是什麽呢?青臨說在南羌有個老嫗見過原主父母,會不會也是暗處這個人安排的呢?南羌究竟有什麽呢?
她也曾想過乞丐是慕柯安排的,可是隨即就被她否定了,若是他知道南羌有春羽丹直接告訴自己不就好了,何必費這麽大勁,找個乞丐來演戲。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最終她決定去找慕柯聊聊這春羽丹的事。
此時慕柯正在院中撫琴,他低垂著眼臉,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裏,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弄著琴弦,琴聲悠揚,宛如如水的月光,滌蕩著顧九綿原本有些焦慮的心,而慕柯一襲白衣,銀白的月光灑落在他清秀完美的臉龐上,美的像幅潑墨畫中的仙。
顧九綿有一瞬間的怔愣,旋即便清醒過來,嘴裏碎碎念道:“假的假的,都是假的,這廝的心都黑透了,顧九綿,別看到好看的男人就走不動道兒!”
“顧公子是打算站那麽遠,用蚊子的聲音同慕某交談嗎?”慕柯像是腦門上長了眼睛似的,明明沒有抬頭,卻知道來人是顧九綿。
聞言顧九綿心中暗罵,你才是蚊子!你全家都是蚊子!旋即她又覺得哪裏不對勁,她怎麽覺得這廝是特意在院子裏等她呢?
“你早知道我要來?”顧九綿走到對麵的石凳坐下,看著慕柯在琴弦上跳舞的纖長手指問道。
慕柯手上動作一停,撫平琴音,看著顧九綿,笑而不語。
“你已經知道了?”顧九綿又問,她覺得自己能得到的消息,慕柯也能得到。
慕柯裝作聽不懂:“知道什麽?”
顧九綿翻了個白眼,果然這男人已經知道了,可這男人好好說話是能死嗎,明明就是知道了還在這裏裝什麽裝。
“不知道算了!”說著顧九綿起身就要走。